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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1 / 2)

宴安帝压根不信在自己的管控下会出什么严重的事,他姿态闲适,“太子与聂丫头无事吧?”

祁王却道:“性命无忧,只是太子被一只发狂的野豹咬伤了左臂。”

宴安帝面色一沉:“怎么回事?”

祁王道:“具体情形臣弟亦不大明晰,当时臣弟同大将军找到太子一行人时,那野豹已被太子的亲卫制服。”

“至于这发狂的豹子为何会出现在太子捕猎之地,臣弟已着人去查。”

“太子伤得如何?”

“彼时太子的伤口已被聂姑娘用布条简单做了包扎,臣弟未能得见,但臣弟见太子神志清明,应当未伤到要害之处,如今太子已经回帐,由太医诊治了。”

“朕随你去瞧瞧。”宴安帝将握在手里的茶杯随意往桌上一扔,它左摇右晃地转了两转,终是落了下来,碎在地上。

沈令淑在旁听得胆战心惊,只能暗暗祈祷太子伤得并不严重,否则她姐姐,乃至于今夜去寻太子的人,恐怕都会被宴安帝的怒火波及。

等他们到太子的营帐时,她舅舅兄长们都在,面色凝重地立在两旁,而太子则被安置在一张小榻上,沈令淑暂且没看清她伤得如何。

聂君竹站在太子身旁,她背身垂着头,沈令淑看不清她面上神色,但看着身上没什么伤口,只衣袖与肩膀处隐约看到有血迹,可她此刻尚且能拿着白布替太子按着伤口,想来那也不是她的血。

随行的太医已在旁医治。

沈令淑微微松口气,可等众人散开,她再一看太子的伤势,心间又提起来,明眼人一瞧,就知方才赵竑说得轻省了些,太子受伤的部位哪里是他说的左臂。

明明他的整个左侧的肩胛骨都像是被利齿所咬伤,半褪下来的衣衫上满是鲜血,就连新覆上去的布帛也很快被红色浸透。

几人见宴安帝来到,连忙要跪下行礼,宴安帝摆手,又沉声对太医道:“先治伤。”他见太子面色苍白,额上全是冷汗,又问道:“太子伤势如何?”

太医一边调制药膏,一边答道:“陛下不必太过担忧,太子殿下的伤势虽看着严重,但所幸避开了大的经脉,又受伤不久,只要止住了血,那便无碍。”

宴安帝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早有小内侍搬来椅子,他在内侍的侍奉下坐下,才对立在一旁的聂锋道:“如今太子已经救回来,看着不过是些小伤,也无大碍,卿忙乱了一天,莫不如先回帐休息,让几个小辈们留在这里也就是了。”

聂锋却跪下,直将身子弯下去,他语气谦逊,“臣等未能将太子安全带回,还请陛下责罚。”

见到这一番情形,众人都跪将下去。

宴安帝还未说话,就听太子求情,他刚受了伤,想是极疼,声音微弱:“父皇,原是儿臣任性贪玩,以致受此祸患,与舅舅他们并无干系。”

宴安帝也道:“太子说得是,卿等救回了太子,明明有功,哪里有罪?说来朕还要赏赐你们,跪着像什么样子,都起来,快,”见聂锋还跪着不起,宴安帝转头对沈令淑道:“淑丫头,还不将你舅舅扶起来,他身上有旧疾,万万不可如此劳累。”

沈令淑忙直起身上前将聂锋搀扶起来。

太子又对宴安帝道:“父皇,夜已深了,儿臣伤的不重,儿臣斗胆请您保重身体,早些安寝。儿臣听说您今日也受了伤,儿臣不孝,做儿子的非旦没能在您身边给您侍疾,反累得您为儿臣提心吊胆。”

“罢了,我们且散了去”宴安帝微一沉吟,又道:“太子的伤势既然不大严重,我们聚在这里倒搅扰了太医治伤,让聂丫头守在这里,我们就不碍事了。”

他说罢,又朝太子那边连看了几眼,方出携一众人了帐门。

可沈令淑实在担心,便也偷偷留了下来。

她在一旁等太医将伤口包扎好,并将饮食行动间该注意的地方一并安排,待他提了药箱出去后,她才问道:“姐姐,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们怎么就遇到了猛兽,不是说猎场里过于凶猛的动物皆是有数的吗?寻常地方根本碰不到它们。”

聂君竹替太子裹好衣裳,又扶着他侧躺下,一言不发。

“姐姐?”沈令淑原以为聂君竹未听见自己问话,刚想预备重新说一遍,就听得这不大不小的帐子里响起了另一声低弱的姐姐。

“姐姐,”太子哀哀道:“是我有错,不该贸然上前,可我看着那野豹当下便要扑到你身上,我一着急就……”

“我没想到你当时手中正持着短剑,姐姐,你别恼了……”

“再说我是心甘情愿的,姐姐,若是那畜牲伤了你才不好,我一个男人,受些伤也无所谓。”

“赵毅!”聂君竹是真的生了气,“你莫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你忘了我身上总携着短剑?你还不如将我们这些年的情谊一并忘了才好!再说这么多年,你有见过一次我鲁莽行过事?”

“今日若不是我收剑够快,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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