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哪个副总去查去看都行,也不一定非得是我陈某人。”
曲疏月坐在软凳上解鞋带,拖腔带调地说:“是吗?我还以为陈总工事事亲为。”
他摇头,蹲下去替她放好一双女式拖鞋:“那我早就累死了。”
曲疏月扶着他的肩膀站起来:“看在陈工这么辛苦的份上,我去给你煮一锅饺子好了。”
陈涣之也不客气,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吩咐她:“配桂花糯米醋啊,别的我不要。”
“......行。”曲疏月咬了咬牙说道。
这人稍不留神,一身吆三喝四的脾气就出来了,大少爷的作派显露无疑。
要不是看在他担惊一天的份上,曲疏月才懒得理。
她起锅开火,等水烧滚的功夫,把饺子从冰箱里找出来,数了数,也就剩下十六个了。
曲疏月一个个放下去,眼看它们沉到水底,再盖上锅盖继续煮。
她垫起脚,找了一圈陈公子要的糯米醋,还得是桂花香的。
找来找去,也只发现一个疑似产品,用小黄陶罐子装着,上面贴了一张红色封条。看着像是自家做的农副食品一类。
曲疏月拿下来,倒了一丁点在碟子里,闻着味道还蛮香的,下手就更笃定了。
加了两趟水以后,饺子就在锅内膨胀、翻滚,曲疏月用漏勺舀了起来,盛在白瓷盘里。
陈涣之喜欢吃干捞的,不高兴喝汤汤水水,曲疏月就这么端了过去,连同那碟醋一起。
但嚷着累啊饿的人,早已经和衣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眉头紧锁着,双唇微抿,并不松弛的样子。似乎在梦里面也不很安逸。
曲疏月把盘子放在茶几上。她扶着沙发蹲下来,推了推他:“陈涣之,陈涣之。”
叫了几句都没反应,曲疏月轻声嘟囔了句:“那么困嘛。也不能就在这儿睡啊。”
她站起来,在软榻上扯了一张毯子,又折回去。
曲疏月两只手抖开,俯身给他盖上,整理了一下,想要转身离开时,想起树林里那个生涩的拥抱,拂开她发丝的冰凉指尖,和没来得及发生的吻。
她怔怔地坐下来,伸出一根手指划过他的鼻梁骨,青峰一样立在那里,他的样貌未免生得太好了。
曲疏月低头,上翘的睫毛颤了颤,闭上眼,在他的鼻尖上印下一个轻盈的吻。
她轻薄而滚烫的呼吸吹在他的面上,往下退时,撞进陈涣之的一双柔软的薄唇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的人,只微微张了张嘴,就把那两瓣犹犹豫豫的红唇含住,他伸出手,扶稳了曲疏月的后脑,密密麻麻地啄吻过去。
曲疏月不敢看,眼睛也没有睁开过,任由身下的人含吮的力度越来越大,像要把她整个生吞下去。
室内静谧,只有剧烈缠绵的喘息直掀屋顶。
曲疏月气喘吁吁,撑着他的肩膀稍微分开一些:“停......停一下。”
陈涣之缓缓松开她,气息流连在她颊边:“不是你先来亲我的吗?嗯?”
她受不住了,在他的身边倒下去,用力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曲疏月紧张地咽了咽:“不是亲。我就看看你是不是还有气。”
“是谁教你用嘴来看别人是不是还活着的?”
“......”
陈涣之转个身,和她面对面,揉了下她的发顶:“下次想接吻可以直接提。”
曲疏月皱皱巴巴回他:“没、没那个必要。”
“有。这是我义不容辞的任务。”
“......”
曲疏月扔了抱枕上楼,留下句:“你吃完自己收拾一下。”
她洗完澡,换了一身新的睡衣,舒服躺在床上。
想起很久没登vieugall来看,不知道她关注的那个博主,有没有追到心上人。
曲疏月回忆了一下账号密码,输进去,点开特别关注的列表。
这个名叫“旧庵”的用户,陆陆续续发了那么几条。她一条条看过去。
「她喝多了像个小猫,懒懒的。靠在我胸口,谁知道我这一路怎么忍过来。」
「结婚之后最大的难题,也许是每天都能抱到她,却不敢乱动一下。」
「记得第一次去她家接她,我在车后座放满了材料,心酸又好笑。」
曲疏月脑子里轰的一下。
脑子里倒带回放一般,想起她刚从临城出差回来的那天,也就是雷谦明办陶瓷展的那个晚上。
好像陈涣之开的那辆奔驰,后面就是堆山一样的资料。
她放空了几秒,目光又重回到手机上,最后一条是三天前,除夕夜里发的。
「至今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但我很想她,也许这是她对我的惩罚,对始终胆怯的我落下的重刑,我活该承受。但我已经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