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天乐宫中天后和天君也在议事。
天后虽不喜欢冥烨,但是也觉得天君此举有些奇怪,“为何让她现在嫁人?再急也要千岁之后吧。”
天君敷衍道::“女儿哪有不嫁的?”
天后疑虑更甚,“你是真的,只是为了让她嫁人?”
天君不耐烦地呼出一口气,“不然还要做什么,亏欠她太多,自然要找个夫家好好照顾她。”
天后百思不得其解:“你说亏欠她,可你这九百年去过多少次月潭宫?又有什么时候管过她,连我禁她出门都是你亲自交代的。到了如今,你竟然要给她找个好夫家?”
天君终于看向天后,“这九百年,你有没有梦到过以前的事情?”
天后向前走了一步,“你是说你一直梦到冥月的事情?”
天君点了点头,“我不想见她,可是自从她死后,就在我的梦境里挥之不去。也许就是冥烨的缘故,九百年前本君没有管过她,她现在嫁人之后,就不用本君费心了。”
天后:“那冥界······”
天君:“冥月死后,本君安在冥界的人一直上报冥河的力量在流逝,月亮的光辉也越来越弱,如果还不能恢复冥河的力量,月亮就只能沉睡。本君哪里知道冥河的力量哪去了,日日跑到天宫来上报,怕是顶不住了就上奏想回天宫。既然冥烨想要这个烂摊子,给她就行了,毕竟她本就是冥狐一脉的最后一人。”
天后:“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天君:“冥界这个阴鬼地方,十分排外,本君派去的人根本触不到冥界的真正权力,冥界只能由自己人管。当初本君的目标也从未有过冥界,实在是麻烦一个,得不偿失。”
天后听到天君的最后一句话便安静下来,似是在想些什么事情,冥界不是天君的目标,那也许冥月是被真心喜欢着的,而自己只是一个被利用的人罢了。不过现在她有了三个儿女,冥烨如今也算不上威胁了,天君的位子,最后还是落在齐悦他们的身上。
三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原嵴还是待在厨房里。
冥烨也慢慢消除了对帝翎的生人情绪,才觉出他的气息似乎曾感受到过,细细想来这个感觉却又消失了,望着帝翎的茶杯出了神。
“看到本座杯子空了,还呆着作甚,斟茶啊!”帝翎点了点冥烨面前的桌子。
冥烨心里白了他一眼,但是还是乖乖给帝翎倒了杯滚烫的茶,在帝翎拿起杯子递到嘴边的时候,说了句,“小翎,”看帝翎动作一顿,紧接着补了一句,“为什么原嵴这么叫你?”
帝翎把杯子递给冥烨,“太烫了,替本座吹一下,本座就告诉你。”
冥烨用手背把帝翎的手腕推了回去,“魔尊在自己的魔宫怕是更加过分,饭都不用自己吃了罢。”
帝翎一脸认真道:“那是自然,还有人给本座揉肩捶腿呢。”说完心里默念了句咒语。
冥烨感觉脚踝有条细链子烫了她一下,但是过于轻微,应该是幻觉罢。
但是下一秒冥烨便站了起来,不受控制地走向帝翎,等冥烨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给帝翎揉肩了。“怎么回事,你干了什么?快放了我。”
帝翎悠哉吹着茶,回道:“什么?本座还以为你真的想知道老东西和我的事情,才过来给本座揉肩的,本座可是什么都没做。不过你既然都给本座揉肩了,那本座就告诉你吧。”
原嵴在冥烨小时候知事的时候常把她抱来,教她法术,武艺,念书,是冥烨的师父,只是原嵴不让她叫他师父,说是太过了。帝翎小时候也是被原嵴照顾过,只不过是把他抱来吃顿饱饭,教他认字,让他拿上几本书,教他一些基础的仙法,再把他送回魔窟。帝翎一身的本事都是自己在魔界摸爬滚打得来的,原嵴不教他这些。
“这么说来,原嵴是真的喜欢捡小孩玩,那你算我师兄?”冥烨听完问道。
帝翎心高气傲,未把冥烨放在眼里,“本座天资高,那老家伙没教过别的,算本座的一个厨子,你不过是本座一个厨子的徒弟,别攀扯本座。”
冥烨仰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想捏死帝翎的冲动,虽然顾着刚刚莫名其妙被控制的时效没过,但是冥烨还是试着在手上慢慢加重了力度,一手按着一边肩膀,一手用力掐着帝翎的肩肉。
只听到帝翎倒吸一口气,反手抓住冥烨的手腕往前面扯,让冥烨不得不俯下身来。帝翎看着骨节分明的手,说:“都多大了,还玩这种把戏?衣服破了你可是要赔的,你赔不了本座就去找你爹赔,你手倒是凉。”
冥烨的手腕被帝翎箍得生疼,却还是笑着回道:“我就是这样揉肩的。魔尊才是,不要玩控人的把戏了,让人知道容易被耻笑。”
帝翎松了松手,冥烨赶紧甩开了,坐回茶桌旁。
帝翎装得一脸无辜,“本座什么时候控住你了,有何凭证啊?”
冥烨揉着自己的手腕,“这里就你我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