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啊！
……
柳寒烟一边开车一边看着自家嗖嗖冒冷气的boss。
张了几次嘴，也不知道安慰些什么！
毕竟价值观不同造成这样的结果也没办法。
向凯之还穿着居家的灰色毛衣，像海洋一样湛蓝的眼睛一望无际，优越的混血的长相带着天生的优越，原本嘴角如沐春风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现在却不达眼底。
“那个，您别放在心上，案底都销了，您休息休息。”
柳寒烟站在一边笑得虚伪，向凯之看了她一眼转头回了酒店。
哟！脾气还挺大。
终于搞定了，柳寒烟开车往家赶。
现在已经过了十一点，街上的人很少。
柳寒烟这才发现，这里一些建筑的广告牌上居然都是邓枭。
这些年她在国外一直刻意避开国内的消息，没想到他这么红。
回到家，躺在床上的柳寒烟忍不住在搜索栏中输入了邓枭的名字。
他的歌很多，柳寒烟随机播放了一首。
卧室里慢慢想起来青涩的男声，这应该是他早期的作品，还带着当年的味道。
她还记得当年自己为了自保故意招惹他的时候。
那时刚到尚玺，转校生注定要被排斥的更何况她还和整个金碧辉煌的私立高中那样格格不入。
可没想到她居然和穆野成了同桌，而穆野是盛夏薇的暗恋对象。
从此盛夏薇就成了她的噩梦。
“柳寒烟？我有没有说过不要让我看见你勾引穆野？”
盛夏薇穿着“尚玺”的制服，下身搭配着短裙，脚上是柳寒烟叫不出名字的小皮鞋。
柔顺的长发被在肩上，头上带着亮晶晶的发箍。
就算她那一脚把柳寒烟踹倒在女厕所的地上，她的头发也没有乱。
反观柳寒烟，一身不太合适的运动服，因为冷拉链拉到了下巴。
脚上是普通的运动鞋，马尾辫经过上了一天的课后也和它的主人一样耸拉着。
“我没有。”
盛夏薇一个耳光扇过去。
“闭嘴！”
然后伸手抓住了她的衣领，拽开了她的外套。
她什么也做不到，只能抬头用那双银灰色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她。
盛夏薇一用力扒下了柳寒烟的外套，旁边的人立刻把镜头怼了上去。
可她突然出手直接抓住了盛夏薇的头发。
“啊！柳寒烟！你敢还手？”
她的手上暗暗用力，盛夏薇的尖叫声几乎响彻这栋楼。
“你们还看着干嘛？过来帮忙啊！”
盛夏薇感觉自己头发都要被薅掉了。
寡不敌众，柳寒烟再次被人连拖带拽拉进了厕所隔间。
柳寒烟紧紧护住自己的外套，双臂抱着肩膀往后撤。
盛夏薇的旁边有一个拿着手机录像的短发女生，而她站在人群最前方看着柳寒烟脸上的恐惧。
她让旁边的两个女生抓住柳寒烟的肩膀，抬脚踹了过去，江楠立刻用手臂一挡护住了肚子。
整个手臂被震的发麻，她彻底撑不住整个人都倒在墙上。
“给我好好拍清楚她的脸，让她以后再敢犯贱。”
不知道谁踹了她一脚，柳寒烟被迫跪在了地上，双膝跪地，尖锐的刺痛感从膝盖处传来。
她被人抓住马尾被迫仰起头，镜头就贴在她的脸上。
周围的笑声此起彼伏，柳寒烟已经抖到不行了。
“求我呀！柳寒烟，你求我我就放了你。”
求，她求过太多次了。
她求过那个陌生的生父不要再赌博；
她求过那些高利贷债主给她们些时间；
可结果呢？她还不是被折磨。
盛夏薇也不过是一丘之貉，与其求她们让满足对方的扭曲心态还不如气死她。
“盛夏薇，我会让你求我的！”
“你说什么？”
柳寒烟不说话，得到是更重的殴打。
那是最严重的一次，后来她的黑发散了一地，校服也已经被扭曲的不成样子。
晚自习的上课铃响了，柳寒烟才扶着墙壁慢悠悠站起来。
站在洗手池前，镜子里的女孩留着土气厚重的刘海却显得巴掌大的脸更加小巧精致。一双圆溜溜的银灰色的猫眼空洞又冷漠。
嘴角却是藏不住的红肿，柳寒烟扯了扯脸颊，很痛。
“干什么戴口罩？得禽流感了？”
穆野看着戴着口罩的柳寒烟嘲讽。
突然，穆野伸手扯掉了她的口罩。
那张红肿的脸露了出来。
“你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