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孔乙己吗?”时茴要抽手,被他戴上一条手链。
一条红绳穿着一枚玉质蚕豆。
“我是陈决,很爱吃茴香豆。今天刚买的,还没戴过,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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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茴迫切地需要什么,让她心脏的疼痛舒缓一些。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打火机。
应该是她出门的时候想拿口红,无意中错拿了陈决的打火机。
她继续掏口袋,竟然从里面掏出一枚丢失很久的玉质蚕豆。
这枚玉早就已经四分五裂了,纵横沟壑之间都是胶水的痕迹。
山村迷路的那次,手链碎了,陈决让她别要了。
她还是悄悄把碎片都收集起来,一片片地粘好。
但是后来却忘了收到哪个角落了,没想到藏在这个口袋里。
时茴去便利店买了一盒烟。
她不认识别的牌子,只知道陈决抽过的那种。
她爬上会场所在的楼顶,风很大,火苗飘摇很久才把烟点燃。
点燃以后,她又任凭烟烧了很久,试图在脑海里回忆陈决身边烟雾缭绕的样子。
她闭上眼睛,学着他的动作,夹起烟管,轻吮一口。
一股猛烈的异物感瞬间充斥肺腑,从气管到肺叶的每根神经都刺痛。
她不住咳嗽,烟雾从她鼻腔和口腔涌溢出来,那种疼痛却还残留在里面。
她感觉到身体在剧烈排斥这种外来的“侵略物”。
鼻子和泪腺仍在疼痛,鼻水和眼泪争相涌出来。
心脏确实好多了,因为现在只有呼吸系统在受苦。
她把烟掐灭,丢在地上,踩了好几脚。
然后又有些不甘心地从烟盒里取出一支新的。
就在这时,她余光撇到楼道口的身影,“怎么?来看我笑话的?”
江寻走过来,把她双手抬高,扣摁到她身后的墙壁上,夺走她的烟和烟盒,掀开手臂把它们丢得很远。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袋纸巾,咬在嘴里,抽出两张,耐心擦净她的脸。
“时茴,你喜欢我吧,喜欢我也是一样的。”
什么叫喜欢他也是一样的?
时茴被他动作唬住了一小会儿,听到这话立刻开始踢腿反抗,被他狠狠夹在两腿之间。
她无力挣脱,但是仍然愤怒,“你有什么毛病!”
他吐掉纸巾,掀掉眼镜,勾着镜架的手捏住她下巴。
他就这样忽然凑近,俊逸眉眼之中,浮出灼热的兽性来。
目光从她的眼,下落到她的唇,附上来吻她。
趁他放松,时茴错开脸狠咬他的手臂。
他手臂皮肤渗出青紫色,她立刻弓起膝盖给了他下面一脚。
得到挣脱的机会,她活动两下手腕,背过手奋力扇了他一耳光。
“你下次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似乎这一巴掌打得太狠,江寻脸红了,眼圈也红了。
时茴甩了甩手,也揉揉手腕,“被强迫的人是我,你委屈什么?”
她没有因为对方示弱的样子掉以轻心,而是去口袋里摸手机。
没摸到。哪个口袋都没有。
她这才想起来,买烟刷脸付的钱,手机被她丢在蛋糕车那里了。
江寻掏了掏口袋,递过来一部手机。
“如果不是我,你的计划就被陈决发现了。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
时茴站在距离江寻半米远的位置上,看着他递过来手机,却没有靠近。
屏幕已经支离破碎。那是她的手机。
她在犹豫是否要接。
江寻戴上眼镜,不如刚才侵略性那么强了。
他走过来,把手机丢进时茴口袋里。
“走吧,他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再不回去,他就要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