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伴随着凄厉的呐喊,它周身白烟四起,不一会儿便灰飞烟灭。
“真是无用,空有一身...破法术。”耳边响起好听的男声,只是这声音怎么听起来不太自然。
“大晚上的,姑娘为何只身一人下山,不怕被鬼魅擒了去?”
白衣男人正欲去看看四周是否还有别的鬼兽,却发现右脚如何也迈不动了,低头看去,正对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他,生怕一撒手他就不见了。
她怎敢撒手啊,这可是她的救命稻草人,万一再来个怪物,别说被杀死,她先被吓死了。
男人一根根扣下死死扒着他靴子的手,无奈道:“你放心,我也是要下山去的,正好送你一程。”
听闻此话,她便放心了,捡起灯笼,这才看清,这个男人原来带着白玉面具,是有什么不敢以真容示人,难道长得丑?
“多谢贵人相救,我无以为报,不知该怎么称呼您,下次再遇见我定还你这个人情。”
“纯狐氏,扶桑。”
“我叫辛,他们都叫我小辛。”
“小心什么?”
“就叫小辛。”
“哦,这样。好名字。”
“姑娘就如此信任我,不怕...我将你掳走?”
“不怕,你亦有人形,无需吃我,我也没有灵力,对你没有好处你还救我,你肯定是好人。”
“人心难测,万一我把你掳走当小妾,你岂不是对不住那心上人?我看你该改个名,叫不小心。”
他面具之下看不见任何表情,言语却如此轻佻,这纯狐氏到底是个啥氏族,他怎会如此轻浮。
耳边传来轻笑:“好了,不逗你了,在下失礼又要冒犯姑娘了。”
她只觉腰间一紧,回过神已经到了空中,原来是他嫌走路太慢,直接飞下去。
不一会儿,二人飘飘然落地。
“有缘自会再见,鄙人先走一步。”
望着远去的背影,她愣了半晌,这人到底是谁,为何要救他,还说她有心上人?
她来不及去想那十万个为什么,拔腿便向市集赶去。
“大夫,请问可有这方子上的草药?”
辛站在一排药堂前,高举着药方一家家问过去,前几家都摇头不爱搭理,她仍不死心,迎着头皮继续往下问,这家药房店家是个女人,穿着劣质染料做的布衣,长相一般,不知为何她今日能看到他们的真身,这是个兔子精。
兔子精似乎也一眼看出了她人族的身份,无视了她的诉求,张罗着别的客人。
这是最后一家了,再没有买到小九就活不成了....
“大夫,能否帮我抓些草药?不多,就三样麻烦你了。”
女人一把推开辛,殷勤地迎来送往别的客人。
“朱家二娘子来啦,最近可有什么不舒服啊?”
“老毛病了,腰痛,还是老样子,给我抓两副药便好了。”
“哎呀,让你拔罐你不愿意,又犯病了吧,吃药不能根治。”
辛跟在女人后边,几次想伸手阻拦问药,都被视若无睹,她一气恼,一拍桌子,喊道:“兔子精!麻烦你抓服药,给你钱!”
她将灵珠往桌上一摆,这是自来九黎氏那天其存到现在的灵珠,够买十副她要的东西了。
兔子精缓缓转过身,两手一叉腰,这架势不输泼妇。
“喊什么喊,啊?我问你喊什么喊,这是你吵闹的地方吗,你个贱婢!”
“出去出去,来人啊,把她给我赶出去,没看见门口的低贱人族不准入内嘛,一开始没哄你出去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一个壮硕的猪头人身走了出来,隔空打了一掌,将她击飞,坠落在地,她满嘴腥咸,从嘴角缓缓流出,她趴在大街上犹如一摊污秽,人人避之不及,没有一个人愿意停下脚步。
“看来你我缘分不浅,又见面了,这分别的时间有点短暂啊。”
一双雪白的靴子映入眼帘,往上看去,还是那张面具。
她擦去嘴角的血迹,缓缓伸手,想取掉眼前的面具,手腕被冰凉的触感抓住。
“你...带着面具,是因为长得丑吗?”
“哈?”男人黑线。
“那就是了。”
“让你失望了,正是因为在下长得太俊,见过我的女子都倾心于我,才出此下策。”
“你承认自己长得丑我还觉得自己猜错了,你这么一说,你肯定是长得丑了。”
一只白皙的手捡起地上的纸张,他道:“你要的东西,东南方向的山腰悬崖边有。”
“此话当真?”
玉面男人点点头,随即站起身,侧头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