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后,借助从张起灵那里得到的信息,再加上一些文献辅证,他接连在相关杂志上发表了两篇论文,也打响了他在业界的名头。这人性格有些古板却也很直,期间数次想要联系张起灵给他挂一个二作,苦于一直联系不上无法得知他真名,而“哑巴张”这个诨号根本不让出现在论文署名那里,最终只得遗憾作罢。
“我一直很想感谢一下张先生,可惜的是一别多年,直到现在您才拨冗相见。”他拍板,“不如这样,中午我做东,邀请二位到外面吃点特色菜,也算是接风洗尘了?”
张起灵没接话,只道,“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那中年人愣了一下,点头,“您说。”
于是五天后,装扮成张秃子的张起灵和贴了□□假扮成他学生的我,一起出现在了码头一只老旧的铁皮渔船上。
渔船已经被改造过了,角落里摆放着很多仪器设备,还有氧气瓶等,上面印着洋文,估计都是国外进口的。船上有不少人忙着搬东西,做着出海的准备。
张起灵很自来熟地上前和一个中年人打招呼,对方一听我们是被邀请来做顾问的,忙拉着张起灵到了船舱那里,喊了两声“宁小姐”。
很快里面钻出来一个非常干练的短发女人,她看了眼张起灵,又看了看我,跟他握了握手,招呼道,“张教授,你好。我是此次行动的总指挥,船上的一切事物由我负责,你们叫我阿宁就行了。”
张起灵脸上的伪装十分精细,他用力握了握阿宁的手,带着一点激动,“阿宁小姐你好,鄙人张灏,这是我的学生付玲,此次以助手的身份跟我一起来负责分析地宫情况的。”
“接到贵司的邀请后,我马上就推掉所有工作赶过来了。如果真的能够找到海底的地宫,这将是考古史上多么伟大的发现!哦对了,船上有相关资料吗?在出发之前我需要先看一下。”他很快进入正题。
阿宁笑了笑道,“看得出张先生对这个明朝地宫非常感兴趣,放心,以现有情况来看,这个地宫肯定存在,只不过不好定位。”
她转头带我们进了船舱,“我这里关于古墓的所有资料,都是由上一支队伍的负责人提供的,他组建了一只队伍先出海探索,我这里只有他曾经翻查过的一些故纸堆,其他信息都在他身上。不过那位吴先生和两个下水的考察员已经与后勤断联两天多了,无法得知现在的情况,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们已经进入了古墓当中。我们这支队伍的主要目的就是根据他们留下的信息确定古墓位置,等下了水,就是张教授出手的时候了。”
张起灵点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阿宁笑了一下,掏出来一个信封递给他。里边放着几张泛黄的照片,还有一个薄薄的笔记本,上面规整地画了一些平面图,还有一些从古籍上抄录的文字。另外的资料就是他们船考察过程中发回来的报告了。
张教授对明朝的地宫非常痴迷,这点张起灵学了个十成十。他在船舱里忙着做笔记分析资料,我把东西放下之后,就走了出去。
看到阿宁在指挥船员归置设备,我上前去帮忙,顺带套近乎。很快得知吴三省出发前曾给他们留话,如果他的队伍出了问题,可以找他的侄子吴邪帮忙。
吴三省队伍失联48小时后,他们组织了探索队伍到他们失踪的地方进行过大范围的搜寻,可惜一无所获。再加上这片海域属于南中国海,非常敏感,为了不引起边防注意,他们只能撤掉队伍,转而采取第二方案——
她的手下早前已经根据吴三省提供的电话号码,联系到了吴邪。在她的描述中,吴邪是一位深得吴三省真传的、经验丰富的“民间人士”。当然,这些形容词肯定含水分,不过比起这群门外汉,他的确算得上有经验的“手艺人”。
三个小时后,吴邪风尘仆仆地赶到码头,此时,距离吴三省队伍失踪,已经超过了60小时。
吴邪出现在船上的时候,我正蹲在船舱里,兴致勃勃地跟张教授进行地宫样式的推断。阿宁带他进来跟我们打招呼,张起灵放下手中的资料,热情地上去跟吴邪攀谈。
看得出这孩子养气功夫一般,张教授说了几句没在杂志上见过他的大名云云,听着像是看不起他的样子,吴邪已经忍不住说话刺他。我看的好笑,张起灵像是逗他一样,一个劲掏名片,非要认识认识,多个朋友多条路。
张起灵这人,平时看着淡淡,戴上面具后竟好似解放了天性,变得活泼又有趣,似乎完全成了另一个人。我隐隐记得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此刻与往昔画面重叠,我忍不住笑得发颤,好悬没跌下凳子。只好借机起身,忍住笑意跟吴邪赔礼解释。
张教授像个老小孩,“这大好的青年,哪可能这么小气嘛,付玲你就是多想。”
吴邪被我刚刚那笑弄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大概也是明白了张教授的性格独特,没坏心但说话直性子拗,忙转移话题,去问阿宁关于吴三省失踪前的细节。
根据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