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感兴趣,难道想试试?我这随时欢迎。”叶九不甘示弱地道。
在两人的争吵中,大部队也转移到了下一个出事的号房,东边号房总共两个出事的考生,东十丙的孟宾白是被毒虫毒蛇咬伤而死,号房中的硫磺味道都没散。
“回殿下,小人有话说。”叫做曹升的巡守跪下禀告道。
“说。”萧邈道。
“自从癸酉科有考生被毒虫咬伤之后,每次春闱,贡院都会提前洒扫,清除号房里的蛇虫鼠蚁,还会用硫磺雄黄等药物洒在号房中,殿下不信请看记录,支领药物和洒扫的记录都在这里。”曹升跪在地上,将记录举过头顶,禀报道。
“你的意思,是号房里出现蛇虫,不是你们贡院的责任?”萧邈对官场的推诿熟悉得很。
“回殿下,小人不敢推卸责任,无论如何,既然在贡院出事,小人难辞其咎。但此案事关重大,小人的性命事小,春闱事大,小人不敢隐瞒消息,免得误了殿下破案的大事。照理说,洒了这么多药物,就是蛇窝都驱散了,但号房内还出现蛇虫,实在事有蹊跷,请殿下明察。”曹升回道。
“是个会说话的。”叶九在旁边笑着感慨。贡院的胡大人原本在战战兢兢抹汗,听了这话总算稍微放下心来。
萧邈脸上神色不动。
“知道了,起来吧。”他说道。不等曹升放心,叫侍从:“去侧门,让江放去买些蛇虫来。”
“还叫什么江放,我这里现成的。”虞青难得这么配合,直接把袖子里的小白放了出来,小白正打瞌睡,被号房里的雄黄熏得直打喷嚏,嚷道:“谁这么坏,放这么多雄黄,又不是端午节。”
“蛇虫都还好说,毕竟可能是外人带进来,从号房的缝隙里放进来的。”方子溪看着案卷道:“最诡异的其实是西三丙的冯修德,整个胸腹都被撕开了,先不说有没有这样的凶器,就算有,如何带进号房,又是如何行的凶呢?”
其实昨天验过尸后,众人都知道案情将往某个神秘的方向发展了,最难的其实是萧邈——先不说能不能抓到真凶,真凶究竟是什么东西都还不知道。这案子最终可是要在他手上盖棺定论的,如何结案,实在是个难题。
好在他向来性格森冷,平时看着不近人情,这时候却让人安心,尽管知道这安心也不过是虚幻的安心。
“不着急,一件件来。”萧邈道:“西三丙是重头戏,留着最后看吧。”
但最终还是看到西三丙,正是曹升当晚巡查过的号房,也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地方。曹升连忙上来禀报道:“殿下,当时是小人和当值的看守一起发现的尸体。”
“当值的看守是何人?”萧邈问道。
朱勇连忙出来认领,伏在地上发抖:“是……是小人。”
“听说春闱戒备森严,不知道是怎样个森严法?”萧邈道。
曹升聪明,知道他是质疑自己为什么能发现尸体,连忙上前回道:“回禀殿下,春闱时贡院除了大门看守的禁军外,还有两重门,一重是院门,东西南北四处的号房都各有一个小院,院门钥匙除了考官外,只有各院的看守都有,我们每次巡守,也都是到院门为止。”
“到院门为止,怎么会发现尸体呢?”叶九斗嘴归斗嘴,反应却快。
“回禀大人,是因为命案发生当晚贡院出现大雾,卑职怕号房内的考生有什么意外,刚好西院的西三乙号房的郑相公是卑职一个巷子的邻居,所以斗胆,请看守朱勇打开院门,我隔着号房的门询问了郑相公几句,郑相公回答一切如常,卑职就没有在意了。当时是三更左右。”
“也算是尽职尽责了。”萧邈下了定论,叶九也不好再挑剔,曹升连忙道:“大人,春闱期间,每间号房都是落了锁的,钥匙由主考官掌管,只有三天一次发放试卷时,由主考官大人亲自看着打开号房。卑职当时也是隔着门询问的,并没有传递的嫌疑,看守和随从都可以作证。”
“知道了。”萧邈道。
“既然这样森严,那凶手是怎么进入号房的呢?”方子溪疑惑道。
“卑职不知。”曹升答道:“卑职当时是五更交接班时,来西院门和朱勇打招呼,闻见血腥臭味,知道出事,才斗胆禀报胡大人和主考官陈大人,打开号房,看见的尸首。”
“西院门的看守是谁?”萧邈问道。
朱勇连忙上来道:“是小人,小人当晚一直守在院门处,没有放人进出过,号房的锁更是从两天前就落锁了,没有闲人进出。”
“难道真是鬼神杀人?”众人都忍不住心生疑惑。叶璟不会放过这机会,笑道:“鬼神的事自然要问叶九公公了,弄玉使不是广收天下神迹吗?想必对贡院的奇案也心中有数吧。”
“不如叶家在春闱经营二十年,里里外外都清清楚楚,三重门看似森严,在叶璟大人眼里可能也如同纸糊的一般,还是叶璟大人揭开谜底,免得大家浪费时间。”叶九回道。
萧邈并不介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