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连对林舜都不解释,他只要林舜好用,按他说的做,做得迅速高效有结果就行了,而且从演义中看来,主公也确实是不需要向谋士解释的。换了别人也许就不知道怎么答了,但她直接挺起胸脯,理直气壮地道:“凭我是虞青。”
萧邈没惹翻她,反而被她气笑了。
“要是我查案也可以这么简单就好了。”他感慨道:“报个名号,手到擒来。”
“人间的事本来也可以这么简单,是你们人类自己弄得复杂了。”
说她不聪明,偶尔一句话,比学了一辈子道的大儒都来得超脱。
“知道了,好啰嗦。”
“你!”虞青想揍他,想想还是算了:“算了,今天不吵你了,明天又要审案子,凡人真没用,一天不睡觉都不成,我去找红燕玩了。”
“你不怕鬼使抓你了?”萧邈淡淡提醒。
“好吧。我去你房顶上玩。”
她说干就干,真就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窗外。萧邈换了衣服,看了半本兵书,满府里万籁俱寂,没有月光,外面寒冷得很,风里似乎有哼歌的声音,哼得是江南小调。外面落了满树的鸟雀,像是整个王府的鸟都来了,显然是虞青又把周围的动物都弄过来了,萧邈不是第一次见了,仍然每次都觉得这场景很特别。
萧邈放下书,走到窗边,顺手拿起一支箭来,他侧身躲在窗边,只从窗口露出一个箭尖,像是要射屋檐上的鸟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无聊啊,萧邈!”虞青立刻开始骂人:“我就知道你校好弓弦就是要用的,你一天不打猎会死吗?”
“我不收徒弟,用不着你程门立雪。”萧邈笑她。
回答他的是虞青扔下来的瓦片,她连生气也跟寻常女子不同,人间女子最多拿果子砸砸人意思一下,她扔下的瓦片能把人砸得头破血流。
应该直接叫她回去睡觉的,屋顶又冷风又大。但虞青最不愿意听人话,让她读书也没读,用典故也听不懂,还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