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孙素月一如既往地忙着自己的私产,但自从王毓带她见过闻竹后,她每天都会抽空出来走走,和家人还有红叶说说话,逗逗他们。这天本该一如往常......
红叶急急忙忙跑来嘴里还喊着:“小姐,小姐不好了。”
孙素月刚踏出门就听到红叶的声音,她拉住红叶问:“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急?”
“老爷,老爷他打了大小姐。”
孙素月愕然问:“你说什么?红叶你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一边往书房赶,红叶一边给孙素月讲事情的经过,原来是孙木温今天来查孙素江的功课,一开始还好好的,素江不管是文章还是书法,孙木温虽然没说,但能看出来总体是满意的,谁知道最后他又随口出了个对子考素江,本来答不上来也没什么,素江前面已经做的很好了,但素江却答上来了,按理说这是好事,但孙木温却问孙素江这句话的典故,素江报了个书名,谁知孙木温勃然大怒,之后便把孙素云叫来问话,两人不知为何还吵起来了,孙木温一气之下竟然还打了孙素云。
孙素月还是听得糊里糊涂的,等她赶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场,书房内却是噤若寒蝉,只有孙素云趴在地上偶尔的哭声。
素江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是自己闯了祸,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孙素景站在一旁低着头,孙夫人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女儿,不时叹气。
孙素月满腹疑惑但还是先给众人行礼,道:“爹,娘,大哥。这是怎么了?是素江贪玩误了功课?”
她问这话在场只有一人能回答她,孙木温坐在首席,眉间怒气未散,道:“你来的正好。你们姐妹二人在家,我公务繁忙平日甚少过问,今天倒是闲了来问问你们,平日在家到底都忙些什么?”
孙素月虽然不解,但还是恭敬答道:“父亲兄长经常在外奔波,母亲和姐姐一直都为两位担忧,我们便常跟在母亲身后,侍奉母亲。”
孙木温抬眼看了她一眼,孙素月斟酌着继续说:“素江更是时刻不忘父亲教诲,勤学苦思,今日不知他做错了什么地方,还望父亲大人看在他年纪尚小,宽恕他这一回。”孙素月抬头打量他的神色,又道:“往日府中之事都是母亲和姐姐与人辛苦交涉,难免有为难之处,父亲大人如今回家,我们平日里若是有什么做错了地方,还请父亲大人明示,往后绝不再犯。”
先留个话柄,不管到时候发生了什么,全都是外面人的错。
孙木温微微抬头,道:“你也不必全说些好话,我问你,你姐姐平日里都和什么人来往?”
“姐姐平日里都在府里,就算与什么外人来往,也都是跟着母亲打理家中事务。”
孙木温随手将桌上的几本书扔下,孙素月在心里吸了口气,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来这里的时候,系统有讲过自家这位老爹一向厌恶那些诡异奢靡的文章,可现在这几本看起来只是民间的话本,她谨慎抬头问:“父亲大人,这是什么?”
孙木温目光沉沉,问:“这是从你姐姐房里找出来的,你的呢?我听说你最近也开始喜好读书了,你们两姐妹读的该不是一本书吧?”
“姐姐读书多,是因为平日里要教导素江读书,自然要以身作则。我只是因为思念父亲,去过几次书房,读了几页父亲放在书房的书。”
孙素云此时主动答话,抽泣道:“父亲,全是我一人的错,素月和素江都不知情,您要罚,就都罚我一个人吧。”
孙木温闻言立刻斥责,道:“亏你还有羞耻心,知道避开弟弟妹妹。”
他这话一出,孙素云跪在地上又将头低下了几分,身子因为啜泣摇摇欲坠,看起来更加弱小无助。
他之后又问了几句,但孙素月的确没看过,也实在问不出什么来,便总结道:“年关将近,今日之事就算罢了。将这些书全都烧了,之后若是还有这种事,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他起身看了一眼旁边一直静默不语的夫人,女人恭敬温顺地点了点头,他收回目光,看向两个儿子,道:“素景、素江你们二人随我来趟书房。”路过地上这个女儿,他只是大踏步从她身旁走过,再无半点叮咛。
等孙木温离开,孙素月立马走过去将人拉起来,替她擦着眼泪,细声安慰着,孙夫人坐在座位上,开口询问:“素云,你还有什么书?”
孙素云看了眼端庄秀丽的母亲,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孙夫人冲旁边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便将地上的书都捡了起来,起身出去了。
“你平日里看什么书我不管,但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那就怪不得我了。”
孙素云低头不语,孙素月扶着人想要告退,但被孙夫人拦了下来,道:“我命人正在你房中查书,你待会儿再回去,之后你想一个人休息多久就多久 。”
孙素月道:“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孙夫人答道:“从今日起,你姐姐被禁足了,在认错悔改之前,不得踏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