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樛听闻,立马下跪,俯身行礼,字字落地有声,道:“我想求娶美冀君,祁相国之女祁庇颜。”
闻人洧蹙眉,立马看向祁安。
祁安和祁思乐脸色骤变,在场的人瞬间骚动,个个交头接耳。
祁安打翻了酒尊,香飘万里。
“臣失礼了。”祁安面无表情道。
祁思乐更是捏碎碧杯,“呲”的一声,碎片飞溅,血色潋滟。
闻人洧收回目光,祁安和祁思乐反应自然举止合理,他了无猜忌。
“刚巧在后院偶遇,让我一见倾心。”木樛挺直脊背,再次俯身,“臣从未求过什么,但求圣上成全。”
说罢他转向祁安,跪拜,“我会待她好的,祁相国安心。”
祁思乐手在轻抖,祁安按下了他安抚。
祁安就这么一个女儿,那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中怕化了。祁庇颜未到及笄礼,求娶的人要踏破门槛,走了一批就要来一批。因祁庇颜说不想嫁,日后求娶的人都不敢上门,生怕惹恼相国。
祁安更是大肆宣言,女儿嫁不嫁无所谓,他自己能养。
祁庇颜也争气,久居深闺,才智绝学不输京中的小姐少爷,武艺不佳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中她自编的琴谱《安怀》流传盛广,一直到南疆都能听到。
祁思乐也极为宠爱祁庇颜,听闻书院有人拿祁庇颜取乐,祁思乐一个文人同其死拼至那人肩膀脱臼,尔后还踹了几脚。在场五六人那是拉也拉不住。
木樛一入京就要求娶祁庇颜,又在圣上面前,任祁安和祁思乐有众多不愉也只能咽下。
闻人洧顺抚眉心,轻笑,“祁相国,你言信直乃国之幸,小颜嫁与他那是门当户对,一段佳话。”
祁思乐再也坐不下,他入仕不久没有父亲的气度。他起身致歉,“臣身子不爽,先行告退。
闻人洧挥手,“好生休息。”
祁思乐走后,祁安独自面对三方压力,圣上的话已经挑明意味,一锤定音了。如今多言已经无法挽回,他不能驳圣上面子。
“明日请将军来府中商议。”祁安道,连一个眼神都未分给木樛。
“谢相国!”木樛起身。
众人反应过来,庆贺,“恭喜将军,恭喜相国。”
木樛一一点头回应,祁安直到散宴都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鱼丽风风火火推开祁庇颜房门。
“小姐!大事不好了。”
祁庇颜睡眼惺忪,茫然起身,“别急,慢慢说。”
“信直将军当着圣上的面求娶小姐你,老爷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