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了吗?”徐北光严厉的说。
陈悦齐眉头拧紧,她摸了把头发,“这件事确实有点突然,虽然我们事前做了些防备,可是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她怎么会突然调查我?”
“她也许是听了上面的命令,浮翠园的尸骨都藏好了?”徐北光问道。
“这个你放心。”
“那就好,梁先生那边也在查一件事,王舒他父亲参与这场人蛹案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倒卖阳寿,这种超越正常范畴的黑色产业链一旦形成,世界上又会死很多人。”
陈悦齐失笑,“这件事先别说跟我们没关系,倒卖阳寿一听就不是人类能干出的事。”
徐北光同意的点点头,感慨一句:“估计是地府监守自盗。”
江城,浮翠园——
清光洒在白色的水磨石地砖上,整个房间被折射出的光照亮的如白昼。
——啪!
一声脆响在客厅中响起,一沓文件雪一般纷纷扬扬落在地上,中年男人的眼镜被打落在地,瞬间碎成玻璃渣,他连滚带爬地往前爬了几步,手搭在女人的鞋面上,哀求道:“求您,给我一条生路吧。”
“你跟谁做得勾当就找谁去啊!”钟宁吼道。
犯罪证据从张青羽手里交给她后,她简直想杀人,她最近正调查陈悦齐和徐北光呢,忽然有人递来消息,说有人反过来查她,还是阳寿倒卖案!
她气的七窍生烟,还得给给调查人员赔笑脸解释自己没干。
她确实没干,干这事的是秦广王的儿子,那小王八犊子跑了,留钟宁给他收拾烂摊子。
这不,王舒他爸,王奎安这不找上门了吗?他的犯罪证据还是陈悦齐让张青羽交给她的,这不是摆明了告诉钟宁:你要秉公执法啊。
王奎安和秦小爷的勾坐实了,万一没人保他,他一个说漏嘴......
钟宁倒是想让王奎安灰飞烟灭,可是......忽然,她瞟了一眼浮翠园屋后的鱼池,心生一计,挑眉说:“我给你个机会让你换一种方式活着,你愿意吗?”
“我愿意的,我愿意的。”王奎安激动的说。
钟宁指了指荷塘,“现在,你跳进去,等你死后,我就收你做五猖兵。”
王奎安有些迟疑。
钟宁漫不经心的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快一点哦,张青羽要回来了,你没多少时间了。”
王奎毫不犹豫地走出客厅,跳进荷花池。
水花飞溅了片刻便消停了,过一刻钟,钟宁觉得他差不多死透了,便披着一条坎肩走出客厅,她站在荷花池边,修长的手指合在一起,口中轻轻念着:“伏望,贵职亲领,部下副将精兵,血食猖神,一合只悉,听令施行,翻坛破庙,飞沙走石,活捉妖精,专取生魂,斩断后患,事干急切,不许迟延。”
不消片刻,王奎安的尸体浮上水面,而他的灵魂正手持矛戈变成了一个威严森然的五猖兵。
和钟宁猜想的一样,浮翠园里死过人。
死人之地是创造五猖兵马的条件,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止王奎安,他身后还陆陆续续的出现了许多五猖兵,而这些人都是死在浮翠园里的人。
钟宁脸上全是惊讶与错愕,看来他们说得不错,陈悦齐手上有人命,还不少,这些一旦上报,她一定会被定罪。
上面的人缺一个名正言顺对她下手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可是没一会,这些五猖兵个个面露狰狞,呜咽挣扎着被脚下崩出的金光超渡了。
佛法?
这里为什么会有佛法的残留?
钟宁万分疑惑,用全身法力感知这股力量,当最纯净汹涌的力量将她的法力抵消的那一刻,钟宁都惊呆了。
这不是残留的佛法,而是非常精纯的佛法,甚至称得上是一个小型的佛法之源!
陈悦齐挂了徐北光的电话,从椅子上站起来抖了抖有些酸麻的腿,聊了太久,跟蹲厕所似的,脚麻了,今天的阳光非常好,非常适合搬个凳子坐到院子里晒太阳。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孙祎穿着一袭白衬衫坐在院子里,浅蓝色的牛仔裤将一双长腿衬的笔直,金色长发束起一个高马尾,发丝垂在脑后,宽肩窄腰的身影极其赏心悦目。
他正低着头跟面前一只小麻雀说着什么,小麻雀歪着脑袋,眨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他,浅金色的瞳孔与金色阳光相融,殷红的嘴唇勾起一道优美的弧度,笑得开心。
心中的烦忧被这幅画面净化了。
孙祎很久没以这种形象出现在陈悦齐面前了,面部优美的线条正散发着独属于天神的祥和的光。
她将时间定格在这一刻,哪怕多一秒钟也好。
察觉到温润柔和的目光洒在自己身上,孙祎转头看去,刚好与陈悦齐的视线撞在一起,她没有任何反应,嘴角勾着一抹温和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