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的是,说的是!”姨妈也频频点头,生怕得罪了这咸阳城最大的地头蛇!
司马夫人一看众人卑躬屈膝的模样,顿时喜笑颜开,变换了一副表情:“大家也别太严肃了,我其实很好说话的,司马府里的人都知道本夫人是最疼爱孩子的,要是你家小姐进了门,我肯定当亲闺女对待!”
“是、是、是,若能得到夫人垂爱,那是咱家闺女修来的福分!”姨妈面子上不好抵触司马夫人,毕竟自家生意在别人手里握着呢,可不能因为这件事让祖宗的基业毁于一旦。
司马夫人更加得意了,拉过姨妈的手:“李夫人,别太拘谨了,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在这咸阳城谁敢和你抢生意,那就是找死,有困难尽管找我,你知道我的能力!”
姨妈低头,不好意思抽回自己的手,赶紧说道:“是、是、是,有了夫人的照应,咱们家没有竞争对手了!”
“想不到李夫人如此通情达理,看来,亲家我还是挺满意的,就是还未见到小姐的真面目,不妨请小姐过来见见未来的婆婆!”司马夫人虽是请求的话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
姨妈愣住了,原地呓语:“这,这恐怕……”
“恐怕什么?”司马夫人问道。
表嫂玉冰清上前打破自家婆母的尴尬,温柔的说道:“夫人有所不知,小姐近日里多病,已在闺阁上躺了有半月!”
“大夫说是什么病?”司马夫人好奇的问道。
玉冰清想敷衍过去,只得说道:“小姐自幼身体羸弱,因近日偶感风寒,加上咳嗽,怕传染众人,只得单独在闺阁静养。这样吧,等过几日小姐好些了,再让她亲自去给夫人请安!不知可否?”
没想到司马夫人是个急性子,开口说道:“只是风寒而已,还需要静养半个月?许是你们府中的大夫不中用,这样吧,将我司马府中的大夫喊过来给小姐瞧瞧,准保好得快!”
说罢,就要吩咐下人去喊自家府中的大夫。
姨妈、表哥、表嫂听到此话,顿时背后直冒冷汗,若是让司马府的大夫诊断出我的喜脉,那岂不是糟糕透了,事情会发展到什么样子?真是难以想象!
该如何办才好,姨妈此刻几乎快晕厥,糟了,糟了,糟了,她在心中一直在念着这几个字,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只听得玉冰清和表哥喊母亲的声音,李大夫急忙赶来,将姨妈抬到正厅,司马夫人见状顿觉不吉利,嘱咐了表格几声,只说等下次小姐病好了,再来拜访,就匆匆走了,留在十八担聘礼搁在李府正堂上。
过了好一会儿,姨妈才从惊吓中惊醒,她摸摸额头的毛巾,问道:“程儿,司马夫人走了么?”
“母亲,司马夫人早走了!”表哥在旁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若是让司马夫人府中的大夫诊断出你表妹的喜脉,你说我们家会不会大祸临头?”姨妈脸上的惊慌之色又开始浮现。
表哥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一筹莫展。
倒是表嫂镇定了些,款款走到姨妈跟前,说道:“婆母,儿媳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能否可行?”
“哦,你有何高招,快说啊!”表哥不禁抬头看了看自己美丽而聪慧的娇妻,问道。
表嫂朝他微笑一下,温柔的说道:“夫君,表妹不是才丧父么,就说表妹回韩公府为父亲守灵去了,想那司马夫人也不好再追究了!”
“高啊,实在是高招!看来我李家的媳妇没找错人。”姨妈高兴的称赞道,顺手拿下了额头的毛巾,扔在一旁的水盆里。
她高兴的起身。
玉冰清赶紧上前扶起她:“小心啊,婆母,别摔着了!”
“贤媳啊,没事,没事,你真是咱家的智多星,此次表妹有救了,咱李家有救了!”
姨妈说完这句话,开始了部署和安排。
晚上,一辆黑布蒙着的马车装载着两个丫鬟和两个家丁就陪着我出发了,姨妈在门口依依不舍的说道:“水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等司马家的风头一过,或者司马喜另娶亲,我就将你迎接回来,若是在此之前生娃了,这几个仆人就偷偷送回表嫂房里,谎称是表嫂的孩子,咱们做好两手准备,你就放心的回韩公府先养胎去吧!”
我此刻如同风中飘絮,水中浮萍,正是无根无着落,只得听从姨妈的安排,乖乖的上了马车,和姨妈依依惜别。
马车在月明星稀的夜里,慢悠悠的行走着,马蹄哒哒的声音惊醒路边的鸣蝉、秋草。
此刻虽天下已大定,却难免会有盗贼横行,我担惊受怕的坐在马车上,紧紧的抓住弛良赠给我的定情信物,心里一直祈祷着孩子他爹能传送给我力量,战胜恐惧。
夫君啊,不知千里之外的你可曾知道,你的老婆此刻正在受这煎熬,不知你得空时候是否会想起自己的老婆!
此刻,西蜀之地的山中竹屋内,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