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公主殿下?”印黎高傲的仰头,“我怎么知道她去哪了,我已经不是她的贴身侍卫了。”
“你指望一个家丁知道什么呢?”印黎满腹怨气,他还以为那天是公主和他主动低头呢,谁知道回去了以后还是互相不理会,他不去找公主,公主也不见他,甚至还调了他的差事。
印黎将手里的剑背在身后,连带着渊故里他此刻看着也心烦,谁叫她平日里和自己公主混在一起,多半就是她带坏了公主殿下,明明这只妖来京城之前公主还没那么贪恋男色。
“我怎么知道她一大早女扮男装出去做什么?”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印黎心中和明镜似的,渊故里也是这方面的老手了。
“或许……”故里的心中窜出一个说不上大胆的想法,以她对左丘玥的了解,男扮女装,不是春风楼还能是哪里?
也是,故里随即释怀,左丘玥已经向印黎表明心意,自然不会再往男人堆里扎,可她又想喝酒痛快,那就只能去找女人了,春风楼不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吗?
“你别胡说,公主不是那样的人。”故里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他打断。
看来大家对左丘玥都是同样的了解。
“怎么,你这挚友也喜欢逛春风楼?”老神棍挑了挑眉,戏谑地看着故里。
虽然他自己也是春风楼的座上宾,但此时此刻该装还得装,特别是自己此番还是以长辈的身份来认识小东西的朋友们,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为老不尊,他还有什么脸面对沈长安挑三拣四?
“什么春风楼,公主殿下从不去那种地方。”印黎当即反驳他,虽然不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谁,虽然大家都知道公主平日里的作风,但毕竟是当着外人的面,自己还是要维护一番公主的脸面。
“方才我们可连春风楼提都没提。”老神棍的话总是夹枪带棒,“都是从你嘴里说出来,那种地方是什么地方?看来这位小哥很熟喽?”
印黎的嘴角抽搐,看向老神棍的眼神也变了几分。
先前他还以为眼前的男人是渊故里新得的侍卫,但是看着男人的相貌,姿态,都凌驾于普通人之上。
难道……印黎的眼神变得坚定,难道这男人是公主曾经的情债,现在上面来讨要个名分?
他细细打量着老神棍,这副模样难保公主不会再次心动。眼下皇帝那边已经基本上确定了打大军征讨芜国,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将作为先锋官首当其冲,到时候可别自己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好叫这小白脸钻了空子,白捡个驸马。
“对!”印黎话锋一转,“我平日里忙着练功护院,不过是个家丁而已免去何去得起春风楼那种地方,是我们家公主殿下,三天两头的去,每每喝得烂醉,衣衫不整的回来。”
他凑到老神棍身边,趴在他耳朵上神秘兮兮地说:“这样的女人可不能要,否则娶回家以后让你日日独守空房,这谁受得了?”
故里欲言又止,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话来替左丘玥开解,印黎说的是实话不错,可这也太不是印黎的作风了,他平日里不是最维护左丘玥的吗?今日是吃错了药不成?
再看向老神棍,他的眼里充满了玩味,看得渊故里浑身不自在。
她本想挑两个稍微正常一些的朋友先介绍给老神棍,可饶是自己如此谨慎,也还是被老神棍瞧不起。
她不由得反思,自己看上去最正紧的朋友都是如此,剩下地朋友真的还有向老神棍介绍的必要吗?
有了!她眼前一亮,前两日刚来京城的那个芜国太子看着就很正紧。
不行不行,她否决了自己,听沈长安说起这个殿下自从那日后便把自己锁在房间内,不吃不喝,谁也不见,也不知道现在是否尚在人世,还是不要去贸然打扰的好,否则一推门看见一具尸体,她又该说不清了。
“我听说有个王爷总喜欢来你府上做客,怎么也不和我介绍介绍?”老神棍一句话就戳中了故里的心事,“还是说,他要比前两位更加拿不出手?”
故里只要硬着头皮往左丘昇脸上贴金,“你是不知道,这小王爷啊,忙得很,每天都在为天下大事奔波劳累,咱们就是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得到。”
把芜国太子扔进粪坑里,这可不就是天下大事嘛!故里在心里安慰自己。
“无妨。”老神棍早已料到,“你这前两位好友本神不也是没见到吗?”
“见不见得到无所谓,重点是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的话如同利剑一般刺入故里的胸膛。
她已经无力去接老神棍的话了,那其中的嘲讽之意就是聋子都能听得出来。
“你说王爷?”明月倚靠在门板上,回忆起左丘昇出门时张扬的笑,“我家王爷不是约了将军大人去春风楼喝酒吗?”
“春风楼?!喝酒?!”故里的声音骤然提高,沈长安隔着一条街也听得一清二楚。
“对啊,就是春风楼。”明月双手抱怀,“听说是因为有什么贵客,他要去作陪的。”
“在春风楼作陪?”故里再三确认,她只觉得自己脑子中紧绷的一根弦突然断了。
左丘昇去春风楼自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沈长安翘了班陪他去,那这件事可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