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你可以叫它水水,它听得懂,会老实很多。”
梨叶连连点头,指着另一匹问:“这匹叫什么。”
“高山。”
回答的人是浮令松。
“高山流水。”这雅致的名字绝对是云明起的,梨叶追加道:“觅知音。”
浮令松将流水的缰绳递给梨叶,道:“到地方的时间,你可以和它熟悉熟悉。”
梨叶接过,小心伸手轻触流水的皮肤,小声安抚:“流水,水水,水水。”
“不是这么个叫法。”梨叶的声音明显有些畏惧的感觉,浮令松道:“心态放松,不用一直叫名字。”
“我试试吧。”梨叶深呼吸一口气,按照浮令松说的,尽量松弛一些,“高山,流水,公子它们是什么关系。”
怎么开上小差了,浮令松笑道:“它们育有一匹小马。”
“哦~”真是多嘴一问,梨叶埋头,尝试着大面积抚摸流水。
两人来的地方在云府后的一片空地,不算大,周围是茂密的竹林。
“上马。”
观察四周环境的梨叶回头,弱弱道:“怎,怎么上。”面对陌生高大的动物,她心里到底有些惧。
浮令松指着马肚下的脚镫子,道:“右脚踩上去,左脚跨上去,抓稳缰绳,挺直腰背。”说完察觉自己跟以前操练士兵一样强烈的语气,不觉一愣。
任时光流逝,身体的记忆却很诚实很牢靠。他转而柔声道:“跨脚,我会扶着你。”
对梨叶来说,做任何事情,第一步走的最艰难,不是因为第一步布满荆棘,而是在走和不走之间挣扎,举棋不定畏首畏尾,心中最是难熬不过。梨叶视死如归般闭上双眼伸腿。
她不能怕,公子说了会扶着她,梨叶相信在浮令松的保护下,绝不会出差池。乱蹬了一气,倒是流水不配合起来,稍稍摆了几下头,就把梨叶吓的不敢再动。
前有浮令松指导后有流水抗拒,梨叶进退两难,苦着脸准备向浮令松说好话,求他放她下来,先和流水培养一下感情,交流一下思想。
哪知右脚一轻,梨叶低头一看,浮令松正抓着她的右脚往马镫里套。
一瞬间,脑中空白一片,明明想说使不得,却不知为何一句话也说不出。待梨叶回过神时,浮令松已经拉着流水在空地上走了一圈,她抬头,高山正在原处,用又大又黑的眼眸向他们这边看。
“还怕吗?”
梨叶摇头,意识到浮令松已经回头,便开口道:“公子,要不我自己试试。”
“也好。”浮令松将绳递到她手中,从小尔准备的袋子中拿出手套,道:“带上,不然会磨出水泡。”
梨叶接过,看着小小的手套,心中说不上的愉悦。
“先不要使劲,由着流水自己走。”
“好。”
浮令松先是在流水身边跟了两圈,到了高山旁停下脚步,道:“阿云养的马中,流水最是温顺。”注意到梨叶紧抓的姿势,提醒道:“日后骑马,不能太过用力拉缰绳,易使马儿勒伤。”
听话地松些手劲,梨叶手臂仍是不知所措的硬架着。
又相安无事的转过一圈,浮令松道:“双脚试着轻轻踢起来,记得,轻轻地。”
梨叶依言照做,两脚慢慢抬起再缓缓落下,看到浮令松点头,她心中放松几分。
流水随着梨叶的动作,渐渐加快脚步,使得梨叶一慌,急急勒马。流水大概是勒痛了,喘了几声粗气,抬高头来。
随着流水抬头,梨叶更是束手无策,着急间手脚并用,只想快快翻身下马,奈何偏是不敢乱动分毫。
流水算是听话的,没尥蹶子甩她下马已经很讲意气,慌不择路间梨叶猛地趴在马背上,使劲抱住马脖子,心想,这样就摔不下去了。
谁知这一举动彻底激怒流水,流水扬起前蹄嘶吼两声。
嘶吼声令梨叶恐惧不堪,闭上眼睛自求多福,却暗想,不能这么僵持下去,她会轻功,借下力就能离开马身,脱离危险的境地。
如此转念一想,梨叶伸出两脚,双手按着马背,打算借力翻身下马,她直起背却撞上一道结实的胸膛,然后听道身后传来安定人心的声音。
“别动。”
浮令松一把抓起缰绳,轻拉一下后松开,随着流水挣扎的力道缓慢松绳,两脚微微一蹬,三两下间已制服失控的流水。
终于平静的流水,随着浮令松顺马背的安抚,低鸣着像是受了委屈,慢慢朝高山走去。梨叶坐在马上,身体绷的直硬硬,闻着身后醇厚的松香气,心中更是一团乱麻。
浮令松在身后也不说话,只是控着绳由流水走近高山,高山回应着流水的低鸣,点着头伸长舌头在流水脸上舔舐,以此来抚慰受惊的流水。
梨叶低头,惭愧的看着,此刻浮令松正和她一起,坐在马背上,观看两只马匹你侬我侬,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