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生看梨叶身体不适,再一估摸这个时间点,公子大概率在小憩,把梨叶送回去睡一觉,神不知鬼不觉的醒来,万事大吉。
刚进入院子拱门,复生就见到浮令松和云明在院中,云明正在做白鹤亮翅的招式,而浮令松,眼神正敏锐的朝他们这边扫来。
云明见浮令松转移了视线,跟着看过来,接着做搂膝拗步的动作,中气十足道:“醉了。”
复生停下脚步,压低声音答道:“吃醉了。”
浮令松转移了视线,云明继续下一个动作,出拳一下锤在浮令松胸前。
“公子。”复生本想确定一下浮令松的意思,话音才落,见浮令松朝他走来,脸色显然不好。
公子生气了?要不他一会儿叫武宜过来陪着公子吧。
千想万想,复生意想不到,浮令松竟从他手中将梨叶接过,并且接的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醉酒酣睡中的梨叶。
复生眼睁睁看着,匪夷所思的叫了句:“公子。”
浮令松如常道:“没事,我来。”
“好。”尽管是见惯大风大浪的复生,此刻也对浮令松偏爱的行为深感讶异,稀里糊涂的就松了手。
而浮令松不给复生过多讶然的时间,问道:“吃了多少,怎么醉成这样。”
纹宜是个小酒鬼,她们二人喝一瓶,估摸梨叶还没纹宜喝的多,复生道:“不及半瓶。”
浮令松低头瞅瞅怀里的人,不由笑说:“好了,我会安置好她,你回吧。”
“好。”复生三步一回头,走的踟蹰,虽然很多事情公子自己身体力行,可照顾姑娘家的事,他绝对没有任何经验,与上阳公主有婚约时也不曾见他体贴对待人家。
复生离拱门近,几步就出了浮令松的院子,最后一幕瞧见的是云明急匆匆的身影。
云明收了招式,一路小跑,“我给你开门。”
浮令松说的决绝:“不用。”
“有话好话。”云明在前推开梨叶的屋门,“谁承想她见酒就醉呢。”
“吃不醉的,你说的信誓旦旦。”浮令松先是将梨叶上半身放回床中间,轻轻抽了胳膊,准备给梨叶脱去鞋子。
云明吐槽他:“你记性倒是好。”
鞋子脱至一半,浮令松回头白了看戏的云明一眼,问道“不出去?”
“笨手笨脚的,当心脚下打滑。”这等好戏不看白不看,再说他云明可不是谁人的戏都看的。“我去你屋中休息。”还不忘贴心的带上门。
给梨叶盖好被子,浮令松让人去备醒酒汤,第一回醉酒,怕她醒来会头疼难捱。浮令松去拿了本书回到梨叶房间,坐在外间守着。
纹宜急吼吼追来时,正被迎面而来的复生拦截。
“怎么这么快。”纹宜刹住脚步:“你把梨叶安顿好了。”
复生死死拽着纹宜的袖子,生怕她一个箭步冲去找梨叶,忙道:“安顿好了。”
“那行。”纹宜松了口气,复又一想,复生别是把人往床上一撂,鞋不脱被不盖的,她不放心道:“算了,我还是去看看,免得她睡得不舒服,愈发遭罪。”
复生制止道:“别了。”
“没事。”她是让梨叶喝醉的罪魁祸首,纹宜权当复生担心公子责备她,便想让他宽心:“公子通情达理,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大不了今天我伺候公子。”
“不是。”复生抓纹宜衣服的手,关节处已经隐隐泛白,他不知该不该能不能,将公子抱梨叶并劝返他的一幕讲出来,左思右想下为难道:“有公子和云公子在。”
这是何意?纹宜终于意识到被攒的不成样的衣角,打掉复生的手她拍拍衣服,勉强能恢复原样。试探问道:“你的意思是公子他俩在照顾梨叶。”
“可以这么说。”
这意思是肯定了!这下纹宜也不知该如何动作,只好打消了陪着梨叶的念头,笑话复生:“我说呢,你说话也开始拐弯抹角了。”
两人一道往回走,复生无奈道:“涉及公子,我不好胡乱声张。”
纹宜道:“这有什么,云公子向来不拘小节,不拘于虚礼。”
可抱梨叶回屋的是讲究礼数的公子!复生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怕纹宜发现端倪,赶忙冲纹宜点头,附和道:“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梨叶转醒,见屋中昏暗暗的,张了张嘴喉间又干又涩,感觉下一刻她就能喷出火点子来,艰难的支撑着沉重的身体坐了起来,揉揉眼朝窗外看去,微弱的烛光打进来,她一眼瞧见床头木凳上放着一碗水。
口渴难耐的她想也没想便端起碗来,手指触摸到碗壁余温尚存。
将一碗水痛痛快快喝的见底,梨叶忍不住舒服的叫了一声,才后知后觉到嘴里有微苦的药草味。
放下碗,梨叶伸了个懒腰,穿鞋下床,由于站起身的动作过于猛烈,一瞬间头晕目眩的感觉侵袭上头,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