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做枕边人,这么个脾气,你若真折辱了她也不好收场。永治帝喜欢温顺可人的,这么个一点就炸的自己可消受不起。
薄姬看他半天不说话以为他当真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忙攀着他的脖颈道:“陛下,是妾身不够好吗?她除了那张脸能看还有什么好的,整日摆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臭脸,那多无趣啊。”
也就是这个时候,霍霆和梁世充求见,永治帝摆手让他们都下去,高迈和薄姬对视一眼,这人即刻会意,等出了殿门即刻让人发落了刚才说话那小太监,还不忘警示众人:“献殷勤也要用对地方,再敢打不该有的主意,本宫见一个收拾一个。”
殿内,梁世充将那妇人所言据实相告,永治帝打量着霍霆,他也是不大相信的,他若当真喜好女色,这么些年自己也不至于在太子府安插不上人手,最后还要扶筝出马。这么个性情和处事的手段,当真是接手江山的不二人选,可惜了,他身上带着东烈的血脉,又蒙萧夫人教导,对自己恨之入骨。
这么件小事就算是真的也撼动不了太子的地位,更何况八成是子虚乌有,永治帝犯不着费心在这里面做文章,只道:“你据实查证即可,至于太子,既有嫌疑在身,待实情水落石出之前,不妨就在府中歇着吧。”
扶筝则趁着这个机会去见了曹念澄,这人洗干净了倒是一副儒雅的模样,她将手中的外伤用药放在桌上,含笑道:“恭喜高中,探花郎。”
这结果倒是在曹念澄意料之内,他跟姐姐说必然高中并非狂妄自大。他的答卷阁老大人瞧了都连连叫好,最后更是兴奋的捧着一堆优中选优的答卷请皇帝过目,皇帝欣赏他笔中带刀,字字直切要点,又听阁老夸赞他年少老成,既然年轻,风头不便盖过长者,永治帝权衡之下便钦点了探花,他还年轻,在一甲三秀中可谓夺目的紧。
“谢谢,”曹念澄道了谢,疑惑道:“你为什么不把长帷帽摘了,这样整日带着,不闷吗?”
扶筝避而不答,只道:“原打算让你多休息几日的,可是你爹上赶着作死我心里不大痛快,”曹念澄双手紧握,眼里满是憎恶,扶筝一看便觉有戏,是以缓和道:“咱们来谈个交易吧?”
“我没有这样的爹,自己的亲生骨肉惨死他连问都不敢多问一句,这样的人怎配为父!”曹念澄情绪失控:“我明明只差一点就可以带着姐姐自立门户了,明明就只差一点,我姐姐原本是不会死的。”
他这遭遇扶筝虽同情却也无能为力。她道:“太子在彻查京中贪墨一事,牵连者慎重,你爹……东昌郡公也在其中。这案子揭发出来你们全家性命不保,探花郎恐怕也会受牵连,但若是你愿意出面揭发贪墨重案的话,我不但保你性命无虞,你未来的成就绝不在东昌郡公之下。”
母亲和姐姐都不在了,他还有什么顾虑。他反问:“听你说话句句不离太子,你是太子的人?”
扶筝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但也没否认。他便道:“我可以出面,你们说什么我做什么,我也用不着你许诺我高官厚禄,我只有一个请求,日后太子若能登临九五,可否将孙妙微那毒妇交由我处置?”
在狱中这段时日他也清醒了不少,单凭一个丫头的证词和那么几块被狗撕碎的破布根本就治不了孙妙微的罪,就算矛头直指又能如何,人家随手就能推一个替罪羊出来顶罪。想要手刃那毒妇,除非献王倒台,孙家风光不再,放眼朝野,能做得到的恐怕就只有太子了。
“你能替太子拿主意吗?或者你回去问清楚了太子再来和我谈。”
“成交,”扶筝心道,自己为了他这么奔前跑后的,帮他拿个主意应当不过分吧?她道:“我答应你,明日一甲三元觐见陛下红袍游街,所以,明日之前面见太子,他会告诉你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