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云扶他坐回到椅子上,李佳玉则趁这个空当,一把抓过方不周的斗笠,合在他的头上,整理一回。
上官若兰赶紧夸赞道:“看来这药挺管用啊!我已经感觉一点都不疼了!”
“是吗?”傅凌云似是不信说道。
“傅大人可否去监牢一趟啊?!”李佳玉躬身相问说道。
“我闲的……去那儿干嘛?”傅凌云有些疑惑,猜不透这老头想要干嘛。
“哦……”上官若兰解释道:“我的衣服留在牢里了……想傅大哥派一个兄弟,帮我拿回来。”
“区区一件衣服值几何哉……再说你平时穿的又不是什么锦缎好料子的……要那破衣服招晦气啊?明日我找个兄弟,去给你买件新的!”
“不是……”上官若兰笑道:“傅大哥不知,那衣服里有个小盒子,是我心爱之物。烦你帮我取来!”
“什么贵重东西?还是你心爱之物……那我倒要瞧瞧……”
“去就去,问那么多干嘛?”方不周怒道。
“嗨……”傅凌云没好气道:“你谁啊?敢这么对我说话!”
“我……”
“府衙老爷来了!”正巧这时候,一人跑进来对傅凌云躬身一礼说道。
傅凌云见是苏荷青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候文渊抓到了吗?府衙老爷跟你一起来的?!可有说为什么事儿吗?”
苏荷青见这一屋子的人,附与其耳悄声说道:“那个候文渊负罪逃走……我们去晚了一步。已经找了大半天,未见到他的人……老大人来这里请教大人该如何处理。另外还说要来看看上官大人!”
“荷青……这里没有上官大人,你要仔细说话!”傅凌云亦是压低了声音说道。
“是……大人!那我叫他进来吗?”
傅凌云转头看着上官若兰,以他平日里正常的音量说道:“你跟他说:公事一会儿再谈……他可以先来看看上官若兰也好。”
“不!我不想见他……”上官若兰一口回绝他,又指着李佳玉说道:“我现在要跟这位李大叔……去他住的地方待两天,你们可以先回金陵,不必管我了!”
“什么?你要跟谁去住两天?”傅凌云吃惊的问道。
“跟我师兄住两天……有很多话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呢!”上官若兰道。
“你伤成这样……不好挪动吧!”傅凌云略一沉思又道:“可以先不回金陵,但不能到处乱跑!”
“不……好挪动!已经不疼了!”上官若兰试图站起身给他们瞧瞧。
“别任性了……”傅凌云笑道:“别在众兄弟面前,让我为难好吧?!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上官若兰不听他言语,只是咬牙坚持,扶着椅子站起来,一定要跟李佳玉他们回去。
“好吧……”傅凌云看他执意如此也不好劝阻说道:“我也不阻拦你。但只有三天,三天过后,我们该启程回金陵去了!要不然我不好交代的。”
“好,一言为定!”上官若兰十分爽快答应了。
“这药有那么管用吗?”傲蔚很惊奇,向李佳玉悄声道:“这就不疼了?”
话音刚落,府衙老爷已经等不及,走了进来。他正惦记着怕自己得罪相爷一事,一整夜惴惴不安的。天还不亮,就找人请来了郎中,派到驿馆里来。
用了点饭,又亲自带人赶到牢城里,质问候文渊,想这事儿都在他一人身上,总不能让他跑了。
谁料来的时候,候文渊已经不在了。听守门的说,他只带了两三个随从,匆匆忙忙走了,他们还以为是去府衙的,也不敢过问阻拦。
那老爷听了却把几个看守臭骂了一顿。啐着脸上,教训他们为什么玩忽职守,胆敢在值守期间喝酒误事,罚了他们些银子了事。
然后才吩咐把其他几个,随候文渊而来的官兵等人,暂且找个妥当的地方安置,并派人看守,等他问过傅凌云再做处置。
把诸事安排妥当,又派人向关押上官若兰的地方瞧了瞧,被下属之人找到了上官若兰的外褂衣袍等物交给他,正打算起轿来驿馆看望问候,却被苏荷青先来一步,向他诉说了傅凌云的刚做的决定:把候文渊抓起来绑回金陵去。又把上官若兰的情形跟他讲了一些,告诉他说如不这样,回去时不好向相爷交待,更无法跟皇上交差。
府衙老爷立时派人配合苏荷青他们,全城追捕候文渊,闹了一上午不见人,只好亲自来驿馆向傅凌云商量个主意。
听苏荷青说上官若兰不想见他,自己心里更没谱,就觉得七上八下的,又想趁他还在这里,只有舍着老脸跟他面前陪个小心:要知道自己权小职微,都是不得已罢了。不然等他们走了,若在相爷面前,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一胳膊上,搭着上官若兰的衣衫,走进门来。看见上官若兰有些勉强的,站在椅子边上,满脸敷着草药膏子,更辩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