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已经猜到是我,那就没什么好玩的了。
我松开手,重新将手背到身后,冲克里普斯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克里普斯问:“须弥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吗?”
“嗯,找到能用的人了。”我道,“所以这不是就匆匆忙忙赶回来了吗?”
我左右看了看,道:“那位诗人酒鬼呢?不是请我回来玩吗?人怎么不在?”
“这会儿他大概是在教堂前的广场上唱歌吧,”凯亚晃了晃酒杯,说。
我转而看向艾尔海森:“那么,要出去走走吗?”
他点了点头,我便和凯亚、克里普斯道了声再见,推开酒馆的门,朝教堂的方向走过去。
路上我听见有人在讨论送花的事情,便问艾尔海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花?”
他略加思索:“我有花。”
“绿林吗?”我想起以前种的花,回忆了一下它最终的结局,有点尴尬地想,这花被我带回璃月后,因为缺少了精心照料和草元素的补充,很快就死了。
艾尔海森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嘲讽地“呵”了一声,随后说:“如果你要送,我建议你不要拿蘑菇扎成一束花的样子。”
我震惊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虽然说你这个方法真的很有创意,我都没想到。”
“这是为了以防后面你想到了,所以我提前说出来,打消你这种莫名其妙、稀奇古怪的想法。”
我道:“你能想到这种法子说明你也不遑多让。”
“向你学习。”
“你不是说不要随便学些奇奇怪怪没有用的东西吗?”
“我倒是不想。但是谁让你天天在我耳边详述这种思维,就算我有意识地不去学习,潜移默化中还是受到了影响。这是不可控的。”
我说不过他,知论派高材生牙尖嘴利得很,什么都有理。
我伸手想拽他后腰上的耳机线,手刚抓上去,便听他道:“你好好思考一下,拽坏了拿什么赔我。”
我立即找到了可以接话的地方,回答道:“把我赔给你呀。”
他冷笑了一声:“那怕不是没多久我就亏了。”
我讪讪地刮了刮脸颊,嗯,这话真不好接。
所幸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此时我们已经到达了广场上,温迪的歌声正好停歇,艾尔海森看着他向围观群众讨着酒,语气很平静地问我道:“风神知道多少?”
我说:“风无处不在。”
他用一种潜藏的算计的目光看着温迪,即便我知道他只不过是想从温迪身上得到一些他从未了解过的事情,却还是为温迪打了个寒颤。
艾尔海森看向我:“冷?”
我抬起手:“有点儿。”
他把我的手握在手心里,暖洋洋的很舒服,像个自动发热机。
温迪没讨着酒,而是拿到了几块摩拉。他珍惜地数着这些摩拉,走到我们面前来后头也没抬地道:“你们终于来了——呜呼,一百摩拉!上次欠迪卢克老爷的账可以平掉一点点了!”
我:“你欠了多少?”
“也不多。”他笑眯眯地说,“你要帮我平了吗?”
我骂骂咧咧地道:“我的钱就是给你们这些神平账用的。”
幸好赚钱不难。
我把来之前准备好的钱包递给温迪,他端着一副正经模样拒绝了,我准备收回来时,他又扑上来抱住我的手,把钱包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还摇头晃脑地说:“哎呀,我想了想,不能辜负你这一片好心呀。”
我:“……平账去吧。”
他乐颠颠地走了,临走前对我们道:“砂糖那孩子的实验似乎出了点小问题,那位炼金术士这会儿正在帮她排除错误因素,也许你们去星落湖的时候,能够正巧遇上他们哦。”
我有点困惑地看着他的背影,咕哝道:“什么实验要跑到星落湖去做?”
找阿贝多不急于这一时,我们在城里逛了几圈,玩了点小游戏,之后便碰见了旅行者。
派蒙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我们,远远地挥了挥手,飞过来道:“你们竟然也来过风花节了。”
艾尔海森说:“这好像不是什么不能让除了蒙德人之外的人参与的节日吧?”
派蒙跺了跺脚:“我只是感叹一下!”
艾尔海森道:“重复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实并没有意义。”
两句话让派蒙气成风史莱姆,她指着艾尔海森向我控诉道:“你是怎么和这种人相处的,他真的好容易气人。”
我安慰她道:“气不过的时候打他就好了。”
“啊?”她惊讶地看着我,再看看一只手就能揪住她的艾尔海森,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她便气弱地往旅行者背后躲了一下,道,“我还是换个办法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