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谢唯则已经来了好几日了。
怕水土不服影响他发挥,打从他启程,叶菘蓝就一直远程监控着。
多休息多喝水,还弄着药膳调理,路上也不必赶,就当游玩似的放松心情。
到了京都之后也没急着找上许嘉旺,反正他派去的人跟着呢,休息好了再上门拜访。
今天叶菘蓝打算带谢唯则去制备点门面。
谢唯则正是长身体的年龄,新做的衣服很快就不够长了,叶菘蓝从账上支出来五百两,势必要从头到尾给他装扮。
夏季衣物3套,冬季2套,谢唯则肤色处于黄皮和白皮之间,相貌也不差,所以没有选灰色黑色这些,只给挑了略微明亮的颜色。
叶菘蓝最满意的那一套,当即就让谢唯则穿上了,包括相搭配的鞋子、腰封、玉佩,因为还是白身,便没有给买代表着身份和地位的蹀躞、带钩。
不得不说,怪不得古代都扯布自己做衣服,这成品是真他娘的贵!
这一部分就花了三百多两。
谢唯则一直拦着,他知道姐姐能挣钱,但他是男子,就算光凭膀子力气最次也能找到营生。
姐姐已经能说亲,她的钱最好留着充盈嫁妆。
但是叶菘蓝正沉浸在弟弟环游世界的换装小游戏,不可自拔,怎么拦都拦不住。
许嘉旺的意思是,既然过了继,那谢唯则衣食住行都走许府的账,除了住这方面,叶菘蓝都给谢唯则制备了另一份。
二人晌午在酒楼吃了饭,叶菘蓝在吃这方面尤其热衷,菜价虽然贵,但是招牌都非常好吃。
正聊着天,隔壁包厢传来阵阵起哄的声音。
有人道:“寻逸兄,我听说你和永城侯府的五小姐定了娃娃亲?那真是可惜了,我认为以寻逸兄的雄才伟略,便是尚公主也是尚得!”
又有一人道:“可不是吗?金安公主虽然嚣张跋扈,但身份与样貌都是一等一的,那位叶姑娘还是略逊一筹啊。”
听到此处,谢唯则脸色一沉,皱起眉头,马上就要愤然起身。
叶菘蓝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谢唯则下意识顺着她的力道又做了回去,不解地用眼神询问。
一手拉着谢唯则,一手扶在桌边侧耳再去听,周图南开口道:“别说了,祸从口出。”
然后隔壁有人嘻嘻哈哈岔开了话题,渐渐聊起了别的。
谢唯则还是很愤怒,周家的事情叶菘蓝多少跟他说起过,本来他就不满意这个二十岁还需要父亲给找差事的废物,听他的朋友竟然在公共场合就这么贬低叶菘蓝,若不是叶菘蓝拦的及时,他现在已经去隔壁掀了桌子把那帮人按在地上打了。
叶菘蓝却轻轻拍了他的肩膀,神秘一笑,用气声道:“急什么,打蛇打七寸,肢体冲突又不解气,你得往他们的最痛处下手。”
谢唯则被说服,老老实实跟叶菘蓝吃完了这顿饭。
送走了谢唯则,叶菘蓝在回家的路上把周图南骂的狗血淋头。
什么狗东西也配尚公主,把蒋丽华给你要不要?!哦忘了,蒋丽华回老家的路上遭遇山匪嗝屁了。
算了算了死者为大,就不拿周图南恶心她了。
本来叶菘蓝对周图南的印象分有6分,勉强过了及格线,但是他面对侮辱未婚妻的狐朋狗友丝毫没有为她维护,一句“祸从口出”就没了,分数直接减去10分。
他还倒欠她4分呢!
对谢唯则嘴上说着留着再收拾,但是叶菘蓝也气得不行,恨不得拿刀捅他两下才解气。
周图南又约了叶菘蓝几回,她都找借口婉拒了。
时间来到乡试,谢唯则的状态调整的不错,平日也没疏于读书,还抽空作了篇文章给许嘉旺指导,获得大学士的初步肯定。
乡试考试共分三场,每场考三日,三场都需要提前一天进入考场,即初八,十一日、十四日进场,考试后一日出场。
所以这考的不光光是学问,还有心态与身体素质。
多的是在考场心态考崩了,或者受凉之后不省人事的,甚至还有死在考场的。
叶菘蓝都替谢唯则紧张。
但是一直跟在谢唯则身边的许家侍卫说谢唯则曾赤手单拳与许家护卫打的有来有回时,叶菘蓝愣了好半晌。
她算是发现了,身边全员武夫,就连是文官的叶连城都颇有身手,只有她一个真菜鸡。
饶是谢唯则经常强身健体,这几日考试结束之后也难免狼狈,生个人都瘦了一圈。
他自觉考得不错,叶菘蓝也不说什么一定会高中的场面话,尽力了就行考不上还有机会,再不行也可以走武举...
…………
谢唯则乡试的事情告一段落,静待放榜。
叶菘蓝抽出空来解决那几个口嗨的狗东西。
一个正七品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