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姝珏听说叶菘蓝自从叶苏木全须全尾的回来之后高兴非常,尝尝念叨着佛祖保佑菩萨保佑的,便提议去佛寺烧香还愿。
叶菘蓝愣了一下,“啊?可是我之前没有去许愿啊?”
陈姝珏挤挤眼,晃了晃她的胳膊,“哎呀,没许愿也不碍事,你去了当场许愿,这不就能还愿了吗?还免了你多跑一趟。”
叶菘蓝:“……”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她直觉这里面有猫腻,追问道:“从实招来,撺掇我去寺庙,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嘻嘻嘻。”陈姝珏神秘一笑,“大相国寺,来了一个带发修行的小和尚,据说人长得非常俊俏,我想去看看。”
陈姝珏在心中双手合十,对不起了皇兄,虽然拐走菘蓝去看俊和尚你会不高兴但是我真的很需要她陪我一起去!
叶菘蓝想了想,欣然应允。
俩人说做就做,第二日就动身前往大相国寺,也就是当初叶未央因为勾引恒帝未果被罚思过的那个寺庙。
大相国寺不在京中,坐马车要两个时辰,得亏是坐陈姝珏的马车,她的又大又舒服。
因为离得不算近,路上又折腾,二人打算在寺里住上一两日。
七月初,烈日高悬正是夏季炎热的时候,叶菘蓝拿着团扇忽闪忽闪。
大相国寺在山中,想必会凉快许多,而且大相国寺的斋饭也很有名,最近叶菘蓝不耐热被搞得食欲不佳,倒想尝尝素。
马车晃晃悠悠往西北方向行进,陈姝珏与叶菘蓝并排躺着,轻声聊天。
不多时,陈姝珏就睡着了。
叶菘蓝也是昏昏欲睡,不过脑子里在想着事情。
羌族的族长已经完成了更迭,日达木果然有意向对大恒俯首称臣,鞭挞虽然被打散了,余下的势力死走逃亡,但是北边的情况日积月累的复杂,大恒想要纳入己用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日达木的想法,是羌族成为恒国的附属国,享受恒朝大哥的势力保护,同时在羌族境内设立省或者洲,若北边有风吹草动,羌族负责帮大哥摆平。
叶菘蓝前几日收到日达木千方百计送来的密信,日达木冒险透露自己的想法,让叶菘蓝看看是否行得通。
老实说,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应急的办法。
恒朝的政权在北边发展已经初见劣势,北边这么多年打来打去,说是一盘散沙也不为过,但就是这种情况成了非常棘手的刺猬。
十几个人就敢自立为国,打家劫舍骚扰边境,朝廷必须派去认真负责的官员扎根管理,但现在恒朝暂时腾不出手来。
土地不是打下来了就是你的了,你得会管、能管,得让土地上的人都归顺你。
为此叶连城每次下朝回来都饮着茶发愁。
…………
马车到达大相国寺的时候,已过晌午,二人就近在城镇里用过了饭菜,进了寺庙之后只管入住就行。
永乐的个头这段时间也长了不少,脸上也有了肉感,已经是个可可爱爱的小漂亮了。
叶菘蓝还记得她刚来时,衣服虽然洗的很干净,但是有补丁也不合身,想来是捡了几个姐姐穿剩下的。骨肉如柴头发发黄,一看就营养不良,好在如今养得很好。
长安的情况比永乐好太多,她长相清秀也攒了不少银钱,这样的条件放在别人那里也是争相愿意要的。
这两个人一个沉稳能主事,一个活泼能解闷,仨人好的同穿一条裤子,就好比叶菘蓝有一块饼,都要掰成三瓣一起吃。
长安在铺床,永乐则在整理杂物,客堂有僧人定时打扫,倒也算能住人,但是贴身伺候的人都清楚主子的居住习惯,总要再细细整理一番。
路上没睡,叶菘蓝无所事事地在院子里逛了逛,便更衣睡下了,傍晚醒来时正巧听到了撞钟的声音。
咚——咚——
其声响洪亮致远,整整18下,是“入堂钟”,竟到了用斋饭的时辰了。
叶菘蓝迅速起床梳妆,因为在寺里故而不想打扮得花枝招展,便简单弄了发型,别了两根银簪子,连耳饰都换了莲花的样式。
一出门,对面的陈姝珏也是同样想法,不过她是公主,就没有叶菘蓝打扮得素。
二人相伴而行,进入斋堂在蒲团上做好,静等开饭。
一碗豆腐羹、一碟子小咸菜、一个白面的馒头,吃得简单又清淡,叶菘蓝不是挑食的人,吃得很满意。
反观陈姝珏,面露难色一点一点的送入口,但也没有说什么,乖乖都吃完了。
吃了斋饭,又去听了会诵经,大约下午三四点钟,就是午饭,大相国寺一天只有两餐。
用完午饭,再在寺里逛一逛,听听经,一天差不多就要结束了。
刚过酉时,大概晚上7点出头,寺庙里就已经安静了下来,只有各别负责收拾的小僧弥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