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这一瞬间,狂风大作,冰雪被吹的到处乱飞,将冥女的发丝也吹乱了,冰霜冻上眼角。谢承临风而上,白色的衣袂翻飞,像一只迎风招展的仙鹤。
她好像还没有觉得危险,仍然笑:“执迷不悟。”
正要重整旗鼓重新迎上去却发现拿着刀的手竟然控制不住了,就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
谢承不看她,闭眼默念口诀。
冰霜霎时将她全身冻了起来。
谢承重新退回来,看着她时轻轻皱眉。
虽然将她暂时制服住却还是不免让他有些为难。
自己如今法力不济又重伤在身能困住她已经是奇迹如今若是还要趁此几乎取回碧烟的身体实在是难比登天。
当下自然是要先回长巫山禀告掌门再商行对策。
思及此处也不再犹豫,重新抱起黎虞朝另一边被黑云笼罩的山去了。
“你说什么?”座上的白发老人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什么尘心!他竟然……竟然……真是师门之耻!”
“这……这虽然他是神官但也确实不该罔顾人伦生出这种心思。”
好在白发老人重新定下心来,沉声问下面的白袍仙人:“苜潋,你怎么看?”
苜潋仙师抬起眼皮,看着掌门,冷笑:“我能说什么?我既不是人家爹又不是人家师父的轮得到我说话么?”
掌门叹气:“碧家既然已经派人来问话了那就去请他吧,这烂摊子还是让他自己来收拾。”
小仙人闻言不禁“扑通”一声跪下来,颤声:“掌门饶命!神官大人不在落晴殿里。”
掌门惊了,猛然坐起来,大声问:“你说什么?他不在落晴殿在哪里?!”
小仙人抖得更厉害了:“神官大人,去找他新收的那个徒儿去了。”
殿上一片哑然。
最后还是苜潋打破沉寂,冷笑:“果然不亏是竹智师兄的徒弟,行事都这么风流,招惹了人家碧家的千金如今转头就跑,可真是给我们省心!”
当下却有人不卑不亢道:“苜潋仙师这话却是有些污蔑人了。”
众人都往殿外望去。
此人一身白衣,可白衣上却染上血渍像一朵遇雪而开的红梅给他的冷峻添上了一丝桀骜不驯。
“若非谢某及时赶来少说不会又被无缘无故扣上个罪名。”
淡若风雪,寡如明月。
如松如雪。
掌门见他来了,也顾不得其他忙上前拉住他,左看看右瞧瞧,忍不住担心道:“你这是哪里搞的,怎的不先去看看伤呢,若是伤到哪里了可怎么办!”
谢承轻轻一笑,行礼:“掌门担心了,不过要是我来迟了便是怎么洗也是洗不干净了。”
“毕竟,若是有人真心要害你,又怎么可能毫无准备。”
掌门呆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你是说,有人故意把你支开的?”
谢承淡然一笑:“这可不好说。想让我栽跟头的人可多着呢,随便一个都是本事人,谢某总不可能一个一个猜吧。”
掌门点头称是。
也不管下面的人是什么表情,直接拉着谢承下去疗伤了。
明寒殿。
四处皆是冰雪,寒气逼人。
谢承此时只穿了一件中衣,盘坐于冰床上,正在疗伤。
掌门在一旁絮絮叨叨。
“你说他们到底是想干啥,怎么偏要让碧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赶着来找你要答案,这不是在逼你是在干嘛,还有,碧晶是怎么逼你的,竟然还真的让你说出了考虑二字。我倒是有点佩服她。”
没有得到回应他也不恼,索性拿来一壶酒自己喝了起来。
喝到兴处还作个小诗。
“掌门,他们想让我答应。”
谢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疗伤,连衣服也已经重新穿戴好。
掌门是谁?人称大酒缸,怎么可能几杯酒就醉了。
此时也不惊讶他说出这句话。
“我自然已经知道了。”掌门眼里带上平时都看不出来的冷静。
平时的掌门是什么样的?
大概是那种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宗门出了事只知道求助别人的那种人。
可现在的掌门,冷静,肃静。
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他们想要你娶,你自然不该遂了他们那帮狗东西的愿。”掌门冷笑一声,又喝了一口酒。“我当初也是这样,被逼着同另一个女人结婚,负隅顽抗是没有用的,敌众我寡。”
“我真的很好奇,他们究竟为什么要让我娶碧家的女儿。”
掌门从袖子里娶出一块小木牌,笑了:“我现在大概找到原因了。”
谢承接过木牌,看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