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每年的“最终之战”,全球总决赛是所有玩家和选手公认的代表着最高荣誉的职业电子竞技赛事。十个赛区,二十二个队伍,齐聚一堂,在真正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向着冠军发起冲击。
每个选手都有故事:有老将砥砺前行,有新秀大杀四方,有曾经失意的人想要打破心魔,也有风光的人想要再续写传奇;每个战队也都有故事:有豪门俱乐部数次动荡,几经重组,新的队员们戴着旧的那个星星想要传火于薪,也有网吧队的穷小子们凭着一腔热血,用操作掀翻资本,流着泪相拥来到更大的舞台。
不论聚光灯给到谁,落在哪一支队伍的标识上,都能被展开叙说,有着数不清的故事。
细说起来,孟麒好像很特殊,作为第一年参赛的选手就幸运得来到了世界赛,还是目前来说唯一一个女选手,出道时间不长,始终伴随着话题性。可是将她放到所有人中间,其实也没有那么显眼,她不是这个舞台上最年轻的选手,出甚至连说得上来的成绩也寥寥无几。如果说人生的旅程是一本书,她才刚刚翻开。
今年的世界赛小组赛在新加坡,从八强到决赛则都是在韩国的几个城市。四支队伍前后脚出发,四号种子YSG要多打一轮入围赛,最早出发,其他三个队伍是同一天出发,QY和DQ还凑巧订到了同一航班,两个俱乐部的选手加工作人员林林总总占了乘客中一大部分,选手们都被安排在头等舱,各自按喜好换了位置,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像小学生春游。
孟麒是第一次出国,一想到即将要和来自全世界的高手们交锋就兴奋得睡不着,在航行期间断断续续里喝了四杯香槟,最后酒劲上来才晕过去了,睡了四个多小时,下机之后还有点晕乎乎。落地之后排队排了一阵子,顺利入境之后又坐上了前往酒店的大巴,她提前吃了晕车药,一路上的症状不算严重,还算安稳地落地酒店。
拳头公司为了表明立场态度,很贴心得考虑到以往选手们食宿训练都在一处,今年为了方便她,索性提前租下了酒店所有高级套房,临时改造,为所有战队都提供了相对宽松舒适的训练环境。托她的福,就算是年年凑数的外卡战队都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落地窗城景房房卡。
住宿的分配还是一样,野辅一起,上和AD一起,孟麒单独住。各自放好行李,大家又在教练的房间集合,领队焦哥给选手们一人发了一千五新币现金,顺便把他们的护照收走,再一个个检查了手机信号,又反复说了注意事项,才摆摆手让他们去自由活动,只要晚饭前回来配合拍摄还有物料就行。
结果其他四个选手在路上兴奋过了头,这下子都累了,三个都说回去睡,谢回强撑着跟着孟麒去酒店餐厅吃了顿饭,结果中途也支撑不住,眯着眼睛回去补觉了。
孟麒其实真的不喜欢跟谢回吃饭,因为他就根本不喜欢吃东西。一米八五的大个儿的小伙子,一百二十斤不到,瘦得跟杆子似的,有时候训练起来打一天都吃不上两口,问就是不饿,一度让人怀疑他身体缺少某种分泌感知的酶。年中的时候全员体检,查出来他的低血糖比自己还严重,她都害怕他哪天突然晕倒,身边常备的巧克力都是双份。
酒店的餐厅只有早餐是自助,其他时间都是单独点餐。孟麒拿不准水平,只点了特色的肉骨茶和菜饭,尝了尝感觉还不错,才又拿菜单加了好几样。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候的时候刷着手机查周边设施,提前安排起了入围赛期间的闲暇时间。
“欸?”她还在认真研究地图,突然有个声音从背后冒出来,非常特色的北方腔调,“你这啥,好吃吗?”
一看才发现是DQ的陈言,还有辅助tomato,说话的是前者,指着她桌子上那一小瓮喝光的餐具问。
“肉骨茶。”孟麒说,“还行,我感觉跟广东菜差不多。”
“这个呢?盒饭?”
“Nasi Padang……你理解成盒饭也行吧,可以自己去选。但现在不是饭点,能选的不多,我点的是杂菜,墨鱼,还有羊肉。”
“好吃吗?”
“羊肉还可以。”
“但是我不吃羊肉。”
孟麒的眉头抽动了一下,Tomato看得怕怕的,拉着陈言说别问了,自己去看。陈言不理他:“看鸡毛啊,我俩又不认识英文!”他直接拖着辅助坐到她对面,“姐,给我俩点点吃的呗,饿死了要。”
孟麒挑了一下眉,刚想发作,Tomato立刻举起手机:“唉唉,不用了,我喊我们中单来了!他马上就到!”
说话的时候,服务员推着一个小车过来上菜了。热气腾腾的各色美食被一样样端到桌子上,两个选手的哈喇子都要掉地上了。陈言指着其中一道文昌鸡,和服务员比划道:“me too!me too!”看服务员懂了,又指了其他的,“this!还有this!”
孟麒非常冷漠地看着他用塑料英语连说比划了半天才和服务员达成共识,一边吃鸡腿一边说:“新加坡全是华人,这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