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亦立马站了起来摇头道:“没有。”
任漱下车打开车座拿了个头盔递给瞿亦,瞿亦接过头盔戴上了。
任漱歪着头打量了她一会儿,抬起下巴朝梧桐树下示意:“你再去那儿蹲着。”
瞿亦不明所以,眼睛里透露着疑问的神色。
任漱笑了下,抬手敲了下瞿亦戴着的头盔,指骨与头盔碰撞发出一声脆响:“你看过蘑菇吗?你戴着这再去那树下待着就直接生根了,特像一只盖着伞帽的蘑菇。”
“啊?”瞿亦实在没有想到会收到这样的形容。
像蘑菇是怎么回事啊?蘑菇不是挺好吃的嘛。
“上车。”
在瞿亦仍在纠结的时刻,任漱已经掉转了车头。
坐上电瓶车后座,瞿亦双手握住后车杠稳住身形。
等瞿亦坐稳后,任漱扭动油门,车子滑下坡右转驶上了回家的乡道。
路上,任漱又提起了蘑菇的话题:“你为什么喜欢在那棵树下等着啊?”
“视野好啊,”瞿亦实在道,“校门口太堵了。”
“……也是。”任漱轻飘飘的两个字很快就被风吹散了。
瞿亦往前倾了倾身,放大声音问:“你是想说什么?”
“就是觉得你一个人待那很容易被摘走。”
瞿亦顿时无言,敢情她真成了个蘑菇吗?
*
任漱为了准备音乐公司的选拔,每天的练琴时间都延长了,瞿亦知道后怕耽误任漱的时间,就让她不用来接自己了,瞿符白给瞿亦新买了一辆自行车,瞿亦之后就骑车上下学。
这天,瞿亦放学后骑车回到家,等她吃过晚饭后任漱还没有回来,外头风起,树叶被卷得哗啦啦响,是要下雨的预兆。
瞿亦就想上楼看看任漱外面有没有晒什么东西,顺便帮他收了,但因为有前车之鉴,这一次她提前打了电话给任漱,问他大概还要多久回来。
任漱说他在路上,已经快到了。
瞿亦于是就跑上楼去帮忙收衣服,之前也没想太多,这次却遇到任漱晾晒在外面的衣服里还有男士内裤,一时让她闹了个大红脸。
瞿亦在心里催眠自己不要多想,家里有爸爸和弟弟,衣服也都是洗了一起晒的,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黑色男士内裤被快速从衣架上取了下来塞进了衣裤间,隐藏起来也好少些尴尬。
也就五分钟不到任漱就回来了,等他上到屋顶平台,瞿亦正抱着收好的衣服刚好走到房门口。
“回来啦。”瞿亦转身看见了刚上来的任漱。
“嗯,骑得快,雨还没下下来,”任漱说着从瞿亦手上接过了他的衣服,“谢了。”
“顺手的事。”
说起来她家和任漱也是互帮互助,她爸妈会多加照顾任漱,任漱也帮然然补习,之前还接她放学。
任漱拿钥匙把房门打开:“进来吧。”
瞿亦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你吃过了吗?”
“吃了,吃的楼下大明子。”
任漱边说边准备把衣服放进衣柜里,衣服放进去后散开,内裤一角也就露了出来,任漱联想到瞿亦帮他收内裤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太过流氓,他这脑子也太粗心大意了,怎么好让小姑娘做这种事。
瞿亦没表现出什么,他提了也尴尬,只能当无事发生地关上衣柜门。
“你最近琴练的怎么样?选好要唱的曲目了吗?”瞿亦问道。
任漱把衣服的事暂且放到一边,回道:“准备了两首歌,还没想好最终唱哪首。”
“哪两首歌啊?”瞿亦很好奇。
“听说过切石乐队吗?一首是他们的《就要浪迹到底》,一首是董飞柯的抒情曲《借我光芒》。”
“《借我光芒》听过,我们班好多女生喜欢,但切石乐队没有听过。”
切石乐队是任漱很喜欢的一支摇滚乐队,他们的原创曲目很有特色,听着就让人热血沸腾,任漱也希望像他们一样有朝一日站上舞台真正地玩音乐。
“切石乐队是玩摇滚的,你不听这方面的歌的话不知道也正常。”
瞿亦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支乐队的名字,她问道:“你经常听他们的歌吗?”
“反正听的不少,”任漱问,“你想听吗?我可以搜他们表演的现场视频给你看。”
瞿亦很有兴趣,探头看任漱在手机上搜索视频:“是他们表演的《就要浪迹到底》吗?”
“嗯。”
任漱搜了一场他们表演的经典演唱会现场播放出来。
“《就要浪迹到底》是切石乐队刚成立时创作的第一首歌,主唱问天作词作曲的,是他们的成名曲,也是最能代表他们乐队精神的一首歌。”
随着任漱的讲述,视频播放着演唱会画面,主唱问天背着电吉他手握立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