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潜伏进去,而这个组织专门针对外国人,老任只能通过各种手段和那个组织内的人取得联系,想办法将其发展成线人。
虽然取得了一些成功,但老任始终没能安插进自己的人,缺少一举将那个组织击溃的机会。
老任当时就对亚瑟说了,如果他愿意的话,就卧底进入传销组织,想办法配合老任把这个组织拿下。
这件事对老任来说显然是有利无害的,亚瑟又不真的是他手下的人,这事干不成老任也没损失,干成了老任就是白赚一票大的。
亚瑟和他确认过报酬之后,就答应了下来。
紧接着,在老任的安排下,亚瑟以受害者的角色进入了那个组织,接受洗脑和培训,为组织工作,那段时间他完全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之前在交换日记的时候,我还奇怪过那三个月他为什么没写日记呢,本以为是他故意藏起来了那段时间的经历,想之后给我个惊喜什么的,没想到原来是“惊吓”。
准确来说,那三个月他连写日记的条件都没有。
这些经历在亚瑟口中都是轻飘飘地一带而过,在我的追问下,他才说最危险的一次差点被活埋了,好在后来推出去一个倒霉鬼背锅,成功洗脱了嫌疑。
后来,通过老任以前发展的线人,加上亚瑟传递出来的消息,终于在一次组织集会时将这群人一网打尽。
直到那一天,亚瑟才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他会在玉米成熟之前回来。
我听得鼻子发酸,亚瑟讲得越含糊,我就会自己脑补越多可怕的细节,想着想着就无比后怕起来。
亚瑟从对面起身,过来抱着我安慰道:就算我不做也有别人去做,我心里有把握,而且还有钱拿,你看现在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而且这件事还有别的好处,作为报酬之一,有老任罩着,以后只要好好做个良民,那就不用再担心说不清来历的身份问题了。
我很想骂他,质问他哪来的把握,1899年的有传销组织吗?但很快我想到,他以前似乎遇见过一些邪./教徒,在他看来应该相差不大,所以才会说他有把握。
我想着想着把自己说服了,但心里却更难受了。
过于顺遂的乡村生活让我几乎已经忘记了亚瑟曾经是什么样的人,也忘记了他曾经擅长哪些事情,但他显然没忘。
我有些害怕,害怕那样的不羁是否深邃地刻在他的骨子里,害怕他是否会不安于平凡的现状。我一边害怕,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不信任他。
我使劲推了他一下,发泄心中的憋闷,那是一种既心疼他又生他气的复杂感觉。
亚瑟毫不反抗,又凑过来轻轻搂着我,我骂他突然把我恬静悠闲的乡村生活变成了警匪片,他连连点头,随后又赶紧摇头,说以后不会了。
他那时候脑子还不清楚,就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也考验他自己的心。
后来,他总算想明白了,他想要有一个家,真正属于他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