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倒完垃圾回来听到他们所有谈话的白文,拎着个大蓝色垃圾桶指着段清喊道:“段清,我要和你谈谈!”
“哦,好。”段清眨了眨眼,“逐闲,会不会有点凉啊晚上?”
“唔,嗯,快点回家就好了。”
……
看着又重新聊起来的两人,白文:……
白文狠狠放下垃圾桶,上前就要去揪她的领子:“段清!你给我过来!”段清冲衣逐闲摆摆手,向她走过去:“咋了。”
白文捏着拳,阴沉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衣逐闲对我做了什么事吗!”
“哦?他对你做了什么。”段清摸摸口袋,很想点一支烟,“我们去那边说吧。”白文一愣,随即冷声道:“好。”
“等等段清!”衣逐闲伸手扯住她的袖口,随即又很快放开,“别走太远。”
段清点点头,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路,池塘的荷花萌发长芽,稍稍抚平了她的烦闷心思,她在边上站定,扭头看了看还站在原地的衣逐闲,抽了根烟点上:“有什么事快点说吧。”
“衣逐闲根本就不像你看到的那么天真单纯!我喜欢他这么多年,还是被他骗了!”
“他骗你啥了?”段清呼出一口烟。
“他用他的外表欺骗了我!”
“……”
“他把我家搞破产,如今我和我爸还欠了巨额债务,我爸现在还不知道在他手下哪个地方!”白文眼睛红了,“我喜欢他那么多年,那么多年!他一眼都没看过我,现在还把我搞成这样。”
“你想多了吧,难道不是你先搞他,他才搞你的吗。”段清吸了一口烟,“你要是不去招惹他,他怎么会来招惹你?”
“怎么不会!我就是没有招惹他!我招惹的是你!”
“……”
“你是来搞笑的吧?”段清无语起来,“你小学毕业没?”
“你叫他把我爸放了!”白文叫起来,“像他这种人面兽心的伪公子!一定会遭报应的!”
段清皱紧了眉:“遭报应的难道不该是你?就你对我做的事我到现在都没对你动手已经很仁慈了,你竟然还想让衣逐闲遭报应?”她又说,“我为什么要让衣逐闲把你爸放了?放了让你俩联合起来害我?我有病啊?”
“段清你真该死!就你这种人竟然是热创!我真是瞎了眼喜欢你!”
段清愣住了。白文看她一愣,抓准时机铆足劲扇了她一耳光:“我恨你!!”她反应不及,身子一偏直直向后倒去。石子路缝的淤泥常年不干,段清脚一滑,滚下斜坡摔进池塘。
“!!!”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衣逐闲在看到白文伸出手的那一刻心脏就猛跳起来,他往这边狠冲了几步竟还是没能赶上!衣逐闲翻身跳下斜坡冲进水里,把入水后猛烈挣扎的段清捞出来。
“咳咳咳!!……”段清在衣逐闲怀里猛烈咳嗽起来,两人浑身透湿,身上都沾满了灰尘和淤泥。
“咳咳段、段清!”衣逐闲惊恐未消,抖着手拍她的背。
好半晌,段清渐渐止住了咳嗽,紧闭了闭刺痛酸涩的双眼,池塘的污水混着泪水滑落。
衣逐闲坐倒在泥地里,双手撑着地面,喘着气问:“咳咳……没、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痛?”
眼前的人影重合,衣逐闲沾染塘水和泥巴的脸在夜色中放大,他脸上挂满惶恐担忧,又问了一遍:“段、段清,你还好吗?”
段清跪坐在衣逐闲身上喘了几口气,吃力地翻了个身躺倒在旁边的杂草泥巴地上:“好……缓缓……”
李潇燃在听到衣逐闲声音的第一时间就腾地从长凳上起身,向门口冲去。
池塘边上的白文早跑没影了,面如土色的王叔趴在地上冲下面喊:“喂——!你们还好吗——!!”
李潇燃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到泥地上的两人,撑着地踩着斜坡滑下去:“你们没事吧?”
衣逐闲撑在段清身上检查她的伤口,重重呼出一口气:“还好,骨头都没事。”他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淤泥,看到她脸红肿地发涨,劫后余生的宽慰又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的声音冷若冰霜:“白文呢?”
李潇燃大概猜出是什么事了,他简直不敢相信白文垂死了还能这么闹腾:“人早跑没影了。”他伸手和衣逐闲一起扶起段清,“先起来吧,回去再收拾。”
李潇燃攀上地面,借力翻了上去,冲下面说:“我拉着段清,你在下面托她上来。”二人合力把段清弄到地上,衣逐闲踩着斜坡翻了上来。
“走吧,去医院看看。”李潇燃看着段清,食指转着车钥匙道。
段清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淤泥:“没事,不用……”
“段清!”衣逐闲站到她面前打断她,凑近了压低声音道,“跟我去做检查。”
李潇燃张着嘴看着两人的氛围,拉过不停地拍着胸口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