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对吧?
呵呵呵……没有,没有。
“啪”的一记空掌拍到他硬邦邦的胳膊上,她扭着细腰摘下短围裙问:
那你怎么不提前把孩子领回家来呢,好歹让至兵到家吃顿饭啊。
作为洗盘子的熟练工,程可则麻利地将几个盘子洗好立到竹架子上控水,半转过身将手指上的水弹到媳妇儿的脸上,毫不意外胳膊上又挨了一记绵绵掌,就她那点小力道,比挠痒痒还要轻些,浑不在意的他,脸上仍是笑呵呵的:
吃什么吃,部队食堂又不是不管饱,士兵不能随便到军属区里头来,这是纪律。
一把拉住准备往外走的男人,付矜瑜仰头问道:
明天下午就开拔的话,时间上不宽裕,那我给孩子烤点面包,明天中午让放学的俩儿子给送去,行吗?
热爱干活、热爱饭后打扫、无比傲娇的程可则,停下脚步回过身说:
拉我做什么,我拿投洗的湿抹布到餐厅擦桌子去。
将餐桌擦干净,回到厨房,见媳妇还等在这里,他打开水龙头清洗抹布,之后才点了点头说:
嗯~行吧,就送到军区大门口,让卫兵去喊人出来,不能越过门卫值班室。
知道了,肯定不能进到营房区,俩儿子还能不懂这点规矩嘛。听到准息儿,婉约地倚在厨柜边上的付矜瑜如是说。
客厅被孩子们霸占了,走,咱俩回房间休息去,你们下午的事你再好好和我唠唠。
哎……程可则你刚洗完抹布的手有没有打香皂啊,就敢牵人家的手?
没有。
讨厌……
……
次日。
有了前面的经验,朱雪宜从食堂打来量大管饱的早饭,请三位远道而来的女客人吃饱,委婉的提醒她们军属区里没什么好逛的,交待她们在家里休息,看看书也可以,她就轻轻带上门下楼到程家看孩子去了。
孙迟玉她们三个人都不择床,昨晚上宿在韩家睡的都极好。今早吃过饱饭,精神就更好了。
指了指韩家随处可见的书籍,把自己的长辫子梳得整整齐齐的孙迟兰乐了:
姐,朱大姐应该不知道咱们都不识字吧?
孙迟玉:可不,咱们不提,人家肯定不知道。
轻轻拉了拉娘亲的衣襟角,屈晓晴仰着小脑袋乖巧地提议:
阿娘,我想出去看看。
行,怎么不行呢,走,阿娘带你俩出去转转。
嗯,咱们就随便转一转就回来。
说罢,跟在后面的孙迟兰步出门口轻轻带上屋门,发出“咔”的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指着关上的屋门吓得跳脚:
姐,怎么办?屋门关上了,咱们没锁匙,怎么进去啊?
一巴掌拍到堂妹的肩膀上,嘴里训道不要大惊小叫,堂姐的大手劲把孙迟兰拍疼,疼得她眯起眼睛立即上手摩挲……站到门口上手摸了摸新颖别致的内置锁,脚尖抵到门上用足力道推了推关上的屋门,确认是推不开之后,孙迟玉只好对她们说:
不用担心,朱大姐肯定随身带着钥匙呢。咱们先下去转一转,大不了回来等在门口。
也行。
三个人顺着楼梯走到平地上,孙迟兰踩了踩周围的平坦的地面,摸上自己的长辫子,歪着头笑说:
姐,咱们从那么高的楼上下来,头不发晕耶。
来到楼下,呼出一口轻松的气息,虽然不会说秋风送爽这个成语,但她觉得这样舒服的天气就是适合走亲戚啊。接过堂妹的话头儿,孙迟玉笑哈哈的告诉她:
那怎么会晕呢,人家那么多人都住高楼上呢,要是头发晕,那还得了啊。
嗯,说得也是。
四下张望眼尖的屈晓晴拉了拉孙迟玉的衣襟角,指着朱雪宜刚刚消失的方向,提醒:
阿娘,朱姨姨从前头拐弯了。
是吗,晓晴你看清楚了?
嗯。
孙迟玉当下决定:这里面太大了,咱们哪都不认识,走,咱们跟上你朱姨,看她去哪里玩了。
一蹦一跳的屈晓晴:好啊,阿娘,我们悄悄的跟着,就像在山林里玩躲猫猫一样。
跟在旁边的孙迟兰笑道:小丫头,你就知道玩啊。
紧跟娘亲的屈晓晴欢腾地倒换着小短腿,还不忘记冲着孙迟兰皱皱小鼻子。
……
眼见前头的朱雪宜进了一所院子,不久,孙迟玉三个人扒拉着程家的小院门往里头张望,屈晓晴指着秋千架问:
阿娘,那是什么?
拍了拍女儿的小脑袋,孙迟玉压着嗓门说:
阿娘也不知道,阿兰你看,这户人家养了好多母鸡啊。
孙迟兰:是啊姐,在咱们山林村子里各家各户不管是野鸡还是家鸡,加一块也不能超过一只手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