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打个电话。
战士:只怕来不及吧,我过来的时候,看到程副师长陪同两位军区首长坐车出去了。
就这样,付矜瑜在战士的带领下走出了家门。
……
军区,306室。
战士:报告,付矜瑜带到了。
请她进来吧。屋内传出一个中年男声。
战士:是。
你坐吧。见到付矜瑜略显忐忑的走进来,表情刻板威严的中年男人指了指办公桌前的那把椅子,之后他又说:
我先来介绍一下,我叫张国华,她叫苑明仙,我们俩都在军区政治部工作,为了革命工作的需要叫你过来谈话。
付矜瑜一走进306这间类似办公室也像审讯室的地方,心里便有些紧张。
说它像办公室,是因为它很干净,摆放的陈设有柜子、桌子、文件框,明亮的窗户边还摆放着一张长条形的竹沙发。
说它像审讯室,是因为屋内的东西很空,明明有文件框却没有任何文件,办公桌上连一张纸也看不见,这间屋子像是不太常用似的。
在那张长方桌的前面放着一把椅子,而自己就被安排坐在了上面,办公桌后面端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目测大约有三、四十来岁的样子,他们都板着脸,神情严肃。
张国华:你叫付矜瑜,你父亲叫付濂明?
听到这样的问题,付矜瑜心想这就是审讯啊,她呐呐的点头应答:是。
张国华:你父亲付濂明是国民党的少将,他……
付矜瑜坐到椅子上,两手按在椅子两边,情急之下插话说:我父亲只是一位抗日救国的中国军人,他没有伤害过老百姓。
一男一女相视一眼,身穿女式列宁装的苑明仙板着脸,出声:让你说话,你再说。
张国华继续发问:你为什么嫁给程可则副师长?
付矜瑜:我当时在上学,他追求我,我们谈了两年多的恋爱,就结婚了。
张国华:你是被俘虏的吧?
面前男人的问话很尖锐,付矜瑜被震慑住,变得慌张起来,她松开按住椅子的双手,不自觉地摆到腿上紧紧相握。这是要做什么,这不像开玩笑,她不想经历当下甚是严酷的审讯,不想面对这样的场面。
在程可则面前怎么耍脾气折腾都没事,是因为她有恃无恐。其实她的内心并不强大,她抗不住“他们无产阶级工人领导一切”的优越的思想攻势。
付矜瑜强迫自己忍耐和坚持,千万不能玩瞬间消失,真要从这里躲到“乾坤屋”,那她在这个世界不死也得死了。
程可则你在哪里?我不要和你闹了,你快来救救我。看似面无表情的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付矜瑜的内心却在疯狂的呼唤丈夫,希望他能够及时出现。
这个付矜瑜的身材和皮肤真好,眼睛里闪过一种名为羡慕的东西,身材敦实、生了两个孩子、长着一脸雀斑的苑明仙侧过身对张国华说:
对的,张主任,她就是被程副师长当年的部队攻城的时候俘虏的。之后,她转过头面向付矜瑜,又说:希望你不要藏着掖着,事实求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呆坐到椅子上的付矜瑜,如芒刺背,仅以很小的幅度点点头,不敢言语、不敢抬头。
苑明仙见她穿着一身裤装,不知是什么好料子的衬衣之下的身形甚是纤细,完全不像是生过三个孩子的母亲,透过窗外的阳光,她的皮肤白皙得又光又亮。看得赏心悦目的苑明仙直接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你真的在桔公岛上改造了一年多?
又是点头。
明明别人都黑的一塌糊涂,你怎么还那么白?
呃……这话失了水准,苑明仙悄悄地和张国华对视一眼,吐了吐舌头,然后假装扭头拢了一下头发以作掩饰。
付矜瑜根本不敢抬头看,更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没有发现他们刚才的小动作。
瞥了搭档一眼,张国华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两声响之后他说:
我们军区很大,人很多,最近陆续下岛的军人军属也多,离婚和转业的人还是多。而我们听说你已经不想和程副师长过下去了,有没有这样的事?
紧急摇头。
坐在旁边的苑明仙适时地将情况通报出来:
不对吧,军区很多人都知道啊,程副师长搬去了宿舍,吃的也是食堂。你们这不是想离婚是什么?
声音犹如蚊子:只是吵架,闹别扭。
张国华黑着脸张大着噪门:闹别扭,有你们这么闹别扭的吗?程副师长提交了转业申请,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付矜瑜真的不知道程可则想要转业,她以为两个人就是闹一阵子别扭,她这猛然一抬头,已然是泪流满面,被吓的。
震惊!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只怕就是这样吧。和同事相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