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你看吧,你也觉得做不成床单吧,太粗。
呵呵……嫂子你说没错,这布做床单是不太合适。
说到底,花的不是她家的钱和布票,廖冬梅笑着摇摇头:小付你就使劲折腾吧,晚些天让俺看看你都折腾出什么花儿来,哎呀,天不早了,俺抱着孩子这就回家去了。
嫂子,慢走啊。付矜瑜乐呵呵地站到小院儿送她离开。
……
晚上,程可则回到家,以他看,这家里简单成了布的海洋,东一块西一块的摆的到处都是。
这是怎么了,日子不过了,弄这么多布做什么。
程军洋的小手捏着画笔,忙里抽空抬起小脑袋对刚进家门的爸爸说:爸爸,我和弟弟画画,妈妈给做衣裳穿。
程可则弯腰拎起一块布,拿在手里搓了几下,问:
是吗?拿这布做衣裳,太粗了点吧。
媳妇儿,俩儿子那小嫩皮肤穿这个,行吗?
付矜瑜忙得连头都没抬:怎么不行啊,我在这布下面缝上一层细衬布,就不磨皮肤了。
随手将裁剪好的一块透亮的细软白绸布抓起来递了出去:就是这个,你摸摸,多细多软。
程可则将两种布一左一右握在手里,他道:这一好一孬两种东西你也能合到一起使,你就折腾吧。
一转头,看见沙发上摆着一块绣了画的布,倒是喜气,他坐过去,将其摊开摆到腿上欣赏:哟,这是什么?媳妇儿,是你绣的吗?
程军海告诉爸爸:爸爸,上面的画是我和哥哥画的哟。
是吗,儿子,你俩这么厉害呢。
付矜瑜:真是你俩儿子画的,他俩半晌的时候肚子饿了,跑回到家吃完东西,看到我在剪布,就来捣乱。
程可则捧着画布,脸上甚是得意:捣乱还能捣出一副画来?
付矜瑜:嗯,我也是随便让他们在上面画着玩的,昨天雪宜嫂子给送过来一竹篮从树上摘下的新鲜枇杷,他们刚吃过,就说要画枇杷,俩孩子头碰着头一人对着一个布角,认认真真地比划着画的。之后我拿三色线给绣成了这样,好看吧?
付矜瑜放下手里的活儿,走到他身边,轻轻拿起那块成品欣赏,这可是他们母子三人共同完成的,每个枝叉绿叶上的数枚枇杷果都是圆溜溜的。
以他看,没有媳妇拿线配色加持,这块布上的画作未必能成形,程可则边看边点头:好看,真的好看。不过,这东西能做什么使啊?
本来是要剪成沙发靠枕皮儿的,后来被儿子画上了画便成这样了,付矜瑜想了想:嗯,做桌布小了,可以做茶席,就摆秋千旁边那张小竹几上吧。
放外面风吹雨淋的,多糟蹋东西啊,程可则心中这么想着,从媳妇儿手里接过来绣着枇杷的画布放到茶几上,大手上去比划着丈量尺寸。嗯~大约莫是40cm*80cm,点点头心里有数了,他把东西卷把卷把握到手里,直起身放到背后的沙发上,凑到媳妇儿身边请示:
媳妇儿,这东西让我征用了吧。
付矜瑜:几个意思啊,程可则,这可是我和俩儿子忙活了半晌共同完成的第一件作品呢。
程可则:媳妇儿,放外面做茶席太糟蹋了,这里的天气又不好,你说是不?
付矜瑜:我又不傻,程可则,我会在用的时候再拿到外面的好吗,再说了,就算不做茶席,也可以将它裱起来,挂到墙上欣赏啊。
挂墙上太大了,不合适。程可则立即摇头否决。
付矜瑜轻轻推开他的身子,嗔道:少来,你想拿它干什么去啊,大洋、大海,快过来,你爸爸要拿走咱们的作品。
啊……爸爸,爸爸……不要拿走。俩孩子放下画笔冲到爸爸身边,上窜下跳。
一手抱起一个儿子,抱着他俩坐到沙发上,程可则夸奖道:你俩画的很好,可以继续再画啊,这个东西爸爸先拿走,行不行?
程军洋:爸爸,我们画了呀,画了很多呢。
哦,你们画了什么?
程军海:爸爸,我拿给你看~
哦,告诉爸爸,这是什么?
程军洋口齿清晰地介绍:吃枇杷的蛇。
哦,呃……这是大头蛇吧,头那么大,身子卷曲曲的藏在后面只露出来一丢丢。
那这一幅呢?让爸爸猜猜啊。是不是猴,你们妹妹属猴。
程军海拍拍小手:爸爸好聪明,妹妹还不会画,是我帮妹妹画的哦。
程军洋:爸爸,爸爸,小猴子手里的枇杷是我画的哦。
这是跟枇杷扛上了,猴子吃枇杷吗?程可则表示不懂。儿子画的这猴子也是个大头猴啊,头大身子小,尾巴倒是老长老长的还勾着地上的一枝绿叶枇杷呢。
付矜瑜站到沙发边,右手搭到他的肩膀上:好玩吧,程可则,俩孩子画好,我给他们做成衣裳,让他们穿出去,绝对横扫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