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甜贞
翌日清晨,一夜好眠的父子三人恢复了元气,又是活力无限的样子咩。俩孩子兜着小裤衩站在床边仰着小脸蛋等待爸爸给梳头、洗脸、擦香香。
呃……程可则瞧着赤条条的俩儿子,小模样也太像炸毛狮子狗了。
行了好几天的路,昨夜是俩孩子第一次正经的洗澡、洗头发,睡了一夜醒来他俩的头发全部自然上升炸蓬蓬的。
程可则的手掌往儿子的脑袋瓜上一盖,头发就像海底的海草被海流冲击了那般倒了下去,手掌一拿开,头发立马又炸蓬蓬的,这……这不好梳头吧……
程军洋扭着小手跳着小脚丫催促:爸爸,洗脸、擦香香了。
程可则一边应承儿子的话,一边从提包里拿出一块毛巾投湿,盖到儿子脸上就是一顿摩擦。
被爸爸沾了宝宝香膏的大粗掌按到小脸上全方位无死角地擦完香香,俩小子粉嫩的脸儿毫不意外的都被搓得红通通。
俩小子被这一阵如暴风骤雨般的洗脸、擦香香整懵了,程军洋机灵得后撤,下意识要远离爸爸。程军海小伙子比较细致,程序还没走完呢,他仰着头问:爸爸,还有梳头呢?
在儿子的监督下,程可则轻松地从提包里翻出媳妇儿给归置好的一把木梳,给俩儿子像模像样的梳起了卷儿毛,他感觉自己没用劲儿呢,儿子就呲小牙咧小嘴的嘶嘶的不行。
头皮发疼的程军海两只小手抱上脑袋,拒绝爸爸的折磨:爸爸,你劲儿大,头发疼。
程可则也很为难:好,好,爸爸给你们轻点梳。
这一梳头他无比的确认,俩儿子这睡了一夜的头发要是不梳好真没法见人。
都是炸开的,这可咋整?
卷儿毛需要打理,程可则灵机一动,拿起那块擦脸的湿毛巾盖到儿子头上,又是一阵摩擦,完事之后再拿梳子去,果然塌下去的卷儿毛就非常的容易梳通了。
经过一顿不懈的捯饬,给两个孩子换上了媳妇儿给准备好的其中一套衣裳,俩小子终于变回了小洋人的可爱模样。
家里老大家的仨孩子早起要上学,程怀林他们听到动静也早早地起了,估摸着老二带着俩小子累了一路得起晚,事实证明他猜的一点没错。
厨房里炊烟阵阵,饭香气溢出,程怀林坐在院儿里瞧着老妻从鸡圈里捡出三颗鸡蛋放回了厨房,之后,西厢的房门终于被拉开。
程可则刚一露面,老父亲便乐呵呵的同他打招呼:老二,起了。
程可则习惯性地挠头,咧开嘴笑:爹,您也起了。拧开一管牙膏挤出黄豆大小的牙膏蹭到牙刷上,程可则对父亲说:我今儿,想带孩子下地去看看。让他俩也见识见识咱们乡下是怎么干活的。
程怀林瞧见俩小孙儿走出屋,眼前一亮,这俩孩子长的太俊俏了吧:怎么的,你还打算指使俩小子给家里干活不成,嗯?
程可则站到院里水井边的槽子那儿,快速地刷牙漱口:哈哈哈……爹,我倒是想,就是他俩太小了,回来的路上见到不少庄稼地里种着西瓜呢。
程怀林拦着俩孙儿在怀里一阵亲香,这俩娃抱着小脑袋瓜的模样老乖了:去,尽管去,咱们家也种了半亩西瓜呢,头茬西瓜老甜了。老二,你带着几个娃下地去摘西瓜。
程可则快速地洗脸:哎,行哩,爹。程可则才回来一个晚上,感觉他的口音就要被家里人带偏了。
范素芝从厨房走到院儿里,对当家的说:先吃饭吧,昨儿夜里你们爷们几个太能侃了,也不知道你们几点回屋睡的。
程怀林自觉地坐到老妻放下的餐桌边上,乐呵呵地讲:不是老二回来了高兴的么,还不得聊痛快哩,今儿老三早起去上班也是打着哈欠走哩,哈哈哈……
三个侄子放学回家要吃饭,最大的程至兵领着弟妹他们对着程可则热情地喊:二叔、二伯……范素芝带着俩儿媳妇张罗着摆饭摆菜,末了,她还专门给老二家的俩孩子挑了几筷子菜,让他们俩单吃。
这餐全家人主要是喝小麦仁粥,搭配二合面黄馒头、白菜炖豆腐、萝卜小咸菜、辣椒炒茄子……
范素芝向儿子招招手,示意他过来:老二,带辣椒的菜没动,薅了一点菠菜苗就用热水焯了焯,只放了一点点盐,你看看给俩孩子分的这菜行不?小麦仁粥给他俩捞的最浓稠的。
程可则走到母亲身边一看,一人一小碗粥、小半块二合面黄馒头、一筷子淡盐菠菜、一筷子白菜炖豆腐,整整齐齐地码在两只小盘子里。程可则揽着她的肩膀亲热地说:行,咋不行哩。说罢,他端着两小份分食盘放到儿子跟前,告诉他们可以吃饭了。
嗷嗷~
堂哥堂姐都捧着碗吃饭,程军洋放下他的专用小勺,也学着捧起小碗吸溜了一口放得温热的粥,小表情萌萌哒:爸爸,这是什么,好喝。
程可则还没来得及回应,程怀林便开怀地笑了:香吧,这是小麦仁,看我孙子喜欢的。老二,孩子要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