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便宜还卖乖。”
“……”住口!就你会叭叭叭是吧?!
傅星阑翻他个白眼。
飞舟一路驶回御兽宗,还未降落风中送来一搓白软的兽毛,恰好扑到傅星阑脸上。
“……哈欠!”傅星阑大惊失色的捂住口鼻,“白玉兔还没度过换毛期吗?!”
御兽宗外门执事迎了上来,笑着回答,“真人,白玉兔刚过换毛期,现在是银织灵雀、雪踪猫以及炎犬的换毛期。”
“……”傅星阑默默运转灵气,让周身被灵气笼罩着,将所有毛毛隔绝在半寸外,这才感到呼吸顺畅。
“老祖宗回来了吗?”傅星阑下了飞舟,往属于他的山峰走去。
外门执事摇头,脸上淡淡发愁,“还未归。”
傅星阑也忍不住皱了下眉。停下脚步想了想,“那洛执事在吗?”
外门执事点头,“洛执事自然是在的。”
“嗯,我知道了。”傅星阑刚脚尖一转想去兽心峰,但低头见自己这幅风尘仆仆的模样,一脸嫌弃。
赶回来的时候没觉得有问题,现在回到宗门了反而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浑身是土。
“我要沐浴。”傅星阑说。
“是。”外门执事退下。
等傅星阑换了身衣裳,带着阿甲前往兽心山时,路上还忍不住斜眼身边的黑衣少年,吐槽他,“你怎么老是黑衣服黑衣服的,像几百年没换过衣服一样,就不能买点其他颜色吗?”
“不好看。”阿甲摇头。
傅星阑丢他个白眼,再一次觉得自己的小护卫拉低了自己的审美和品味。
“对了,赵执事。”傅星阑问,“你清楚宗门内有多少人养了银喉长尾山雀吗?”
“银喉长尾山雀?这……”赵执事为难,“真人,这银喉长尾山雀是二品灵宠,一般炼气八层的弟子都会养一只。宗门内,大概有半数吧?”
几万人?!
傅星阑露出牙疼的表情,这根本没法查。
阿甲,“名字。”
“哦对。”傅星阑恍然,敲敲折扇,“周淮成。赵执事,你找找有没有叫这名字的人。”
“周淮成?”赵执事重复,和傅星阑确定是哪几个字后,便在兽心峰入口停下,恭恭敬敬的垂手一旁,“真人请,属下便告退了。”
“嗯。”傅星阑点头,催促赵执事,“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这人。”
“是。属下现在便去办。”
兽心峰内十步一景百步一画,很是雅致。但峰内却没什么弟子。
傅清岐一直都不喜欢有人离自己太近,尤其是兽心峰,要是有人擅闯兽心峰,就算是掌门傅清岐都不会给面子。
唯一能在兽心峰里畅通无阻哪里都能去的,大概只有洛执事了。
说是执事但老祖宗从来没叫他做过事,以前傅星阑还曾听掌门说笑,说如果要说御兽宗谁过得最舒心,不是诸位老祖,也不是傅清岐,而是这位洛执事。
传闻这位洛执事是老祖洛书子的后人,但洛家人天生带病,任何灵丹妙药都没用。每一位洛家人都活不过三十岁。
说人丁凋零把……偏偏又总有子嗣接替老祖宗身边的执事一职。
传闻这数千年来,“洛执事”便没变过。
慢慢的每一任洛执事叫什么便不重要了,反正御兽宗上下都知道,对方是“洛执事”。
御兽宗弟子甚至有戏言。
铁打的老祖宗,流水的洛执事。
傅星阑觉得这话挺对,因为据他所知的洛执事,便已经换了好几任。
虽说每一次都隔着鲛纱说话,傅星阑也不知道这几位洛执事长什么模样,但声音是老是少他还是分得清的。
走到洛胡竹桥边,傅星阑接过阿甲手上的东西,“你在这儿等我吧。”
阿甲点点头。
站在桥头目送傅星阑走过会发出悦耳琴音的竹桥。
洛执事所在的洛湖,老祖宗下了禁锢,除了他自己外便只有傅星阑这个和他有血脉关系的人能进。
其余人擅自进入洛湖,立刻触发诛杀大阵。
所以阿甲很老实的站在桥头,一点多余的好奇心都没有。
傅星阑走过竹桥,又拈了个除尘诀,这才恭恭敬敬的站在鲛纱外,冲内行礼,“星阑求见洛执事。”
等傅星阑弯腰起身,鲛纱后已站了一人。虽看不清容貌,但隐约透出的身形却让人见了心生“翩翩浊世佳公子”之感。
傅星阑没少被人称赞,但他总觉得自己比不过洛执事。
不是眼前这一位,而是他见过的每一位洛执事,都会让傅星阑生出望尘莫及的感觉。
哪怕已经是老生常谈,但傅星阑还是没忍住在心里感叹洛家家风。
怎么每一个洛家人都这么有风度,气质卓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