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洛通过鬼母看到了一个婴儿。
女婴天真地向走来的男人伸出了小手,虽然她被女人抱得紧紧的,但男人的力气很大,一把将孩子从母亲的怀抱中扯出来。
男人转身就走,女人焦急地爬向男人,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趴在父亲的背上看着满脸绝望的母亲,但她不能理解母亲的表情。
女人被房间门口的婆子拖了回去,手中还被塞下了一个男婴,婆子对女人说:“夫人,他以后就是您的孩子了。”
女人绝望地哭着。
婴儿被父亲抱出屋外,门口站了许多官兵,男人道:“申家既然犯事被株连九族,即使我是他的门客也绝不包庇。”
孩子不知道父亲在说什么,伸出小手咯吱咯吱地笑,可男人并无怜悯之心,豪不留情地将她狠狠摔下,幼儿稚嫩的身体无法抵挡父亲全力的一摔,鲜血溅了满地。
她的眼珠甚至由于强烈的撞击而脱出,面目全非。
女人只能透过门缝看着这一切,她将嘴咬储出血,要不是身边的婆子拦着,她恨不得杀了门外的男人。
那男人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但顾锦洛却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贪婪。
顾锦洛望着眼前的鬼母,她将手放在鬼母的脸上,用她的精神力安抚着鬼母的情绪。
接着,她转过身将铁链收回袖中,对张泽毅道:“这件事是山海的管的,我劝你最好不要和我抢。”
张泽毅道:“张家可以解决,何必劳烦山海?况且你最好不要忘了,是我先来的。”
“这种事可没有先来后到的道理。”
张泽毅显然不愿意将鬼母交给顾锦洛,顾锦洛也没生气,只是笑了,走到张泽毅面前,“那你最好也别忘了,刚刚在这里被绑的动弹不得的是谁。”
顾锦洛的年级看起来不大,张泽毅从未在平辈面前输过,况且张家家大业大,他刚刚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不愿妥协。顾锦洛虽然是笑着的,也没有任何要打的样子,可当他微微低头看向那双眼睛,莫名的心里发毛。
邓祝山看此情不妙,便马上上前,将顾锦洛挡在身后,对张泽毅说:“张大哥,这件事看起来确实有隐情,山海更擅长处理。而且,顾姐的实力,你刚刚也看到了……我们没有必要起冲突。”
邓祝山的请求还没有说出,张泽毅直接摆手,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气势瞬间弱了下去,将头扭向一边,道:“罢了,我不和你争。”
“非常感谢。”邓祝山说。
张泽毅应答了一下,然后就匆匆离开了,只是走之前还不忘看一眼邓祝山。
可邓祝山居然刻意回避了张泽毅的目光,顾锦洛明明感受到二人之间相当熟悉,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顾锦洛和邓祝山还有两只鬼从空间中出来时,天色已经昏暗。
邓祝山问:“天色好像晚了,我们是要直接回去,还是在这里歇一晚?这附近有个道观,和我家有些交情,我们可以去那里休息。”
顾锦洛道:“先休息吧,我想搞清一些事情,不过不去道观,你和我来。”
顾锦洛驾车,但并没有走向市里的方向,反而从反方向,去了更偏远的地方,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凉。邓祝山觉得有点不对,鬼母与鬼婴倒是对周围充满好奇,都趴在窗边看景色。
终于到了目的地,这里很偏,几乎没有开发,只有一栋高楼矗立在荒地上。
这里曾经有楼吗?邓祝山不是没有经过过这里,印象里没有这样的高楼。
邓祝山一下车便感到了不安的气息,他看向顾锦洛。
顾锦洛对他示意无事,带着邓祝山等人进了高楼,当邓祝山进了大堂发现,这里居然是一座酒店。大堂的接待人员似乎对顾锦洛很熟了,直接就给了她一个号码牌。
邓祝山看出给号码牌的那人似乎不像活人,仔细感受发现居然是一个修为不低的鬼。再仔细感受,发现整个酒店都充斥着鬼的气息。
他抬头看整个酒店,酒店呈圆形,大堂被房间环绕绕,按理在大堂抬头就可以看到天花板,但当他向上看是只觉得看不到头。
整个酒店非常诡异,邓祝山都怀疑顾锦洛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他悄悄掏出一张符咒,准备战斗。
顾锦洛注意到邓祝山的动作,邓祝山的心思很好感受,她叹了一口气:“戒备心别那么重,我还不至于弱到被脏东西附身,你跟着我走。”
“哦,好……好的。”
邓祝山跟上顾锦洛,他们通过大堂的电梯上去,出了电梯,邓祝山觉得明明在大堂看起来不大的屋子,大上去之后居然也望不到头。由于每一层都像一个圆圈一样将大堂围绕,邓祝山向前看时,前方的视线只能看到拐角的圆弧,看不到尽头。
当他想看楼下的大堂时,居然也是黑漆漆的,看不到大堂,明明进来时整个大堂都是富丽堂皇的样子,光线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