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羡婧烧了三炷香拜了几拜,可算送走了彻夜与自己谈心清早又赶着投胎的女鬼。
昨夜李存真下班又被鬼上了身,领着鬼一回家就没心没肺的上床睡了。那女鬼是从古墓里爬出来的殉葬小妾,任羡婧唯恐那鬼对自己的文物有什么冲煞,愣是半睡半醒的盯了一晚上。
任羡婧刚到楼梯口就见一个女人站在楼下窗边,手肘抵在窗台上,托着下巴感受晨风拂面,飞扬的发丝下的侧脸透着难以言喻的妩媚。
任羡婧对家里不明不白又多了一个人的这种诡异事件已经见怪不怪,趿拉着拖鞋下了楼,那女人听到响动,只是翘着兰花指掖了掖自己的头发,还摆动了一下自己的臀部。
任羡婧顿时觉得寒毛直立,那人举手投足间的做作令人十分不适,总觉得有说不上来的不和谐。
“那什么,您找谁啊?”任羡婧客气的问。
“找你呀。”那人尖声细气的答道,叽叽咯咯的笑着回了头。
任羡婧看到那人的脸,“啊!”的惊叫一声,忙回头去找墙上挂着的镇邪桃木剑。
墙上空无一物,任羡婧心道不妙,果然只听一声剑风,对方已经抽出了桃木剑,笑吟吟的指着自己:“你在找这个吧。”
任羡婧瘪了瘪嘴,一副要吐的样子。此刻她的恶心胜于害怕——对方竟然顶着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对着自己耍“贱”。
更古怪的是,她自始至终没在这人身上感到半点儿妖气,这才让她起初放了戒备。
任羡婧手腕一动招来了收妖袋,正欲与其对峙,对方又造作的笑了起来:“嘻嘻,我又不是妖,那玩意儿对我可没用。”
“我警告你,玩笑开过了就不好笑了,不管你是谁,要是没有敌意就赶紧现了原形,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哟哟哟,生气啦?你对我不客气一个试试,这么没有警惕性的捉妖师,还想跟我打。”说着那人把桃木剑往沙发上一丢,好像方才所有的挑衅都是为了这一刻,“这样吧,我不用武器,再让你三招,你跟我比试比试?”
任羡婧觉得这人的做派莫名熟悉,想了想又觉得无解。只无心再跟她纠缠,招过桃木剑便收势转身。
“不行,打完再走!”那人自然穷追不舍,一掌打上来,任羡婧丝毫没有躲避的时机,结实的挨了一掌猛地向前倒去,眼看自己就要狠狠着地,那人却又冲了上来捞住了她,嬉笑道:“偷袭你一下,别生气。”
任羡婧深感冒犯,怒火中烧,堪堪站稳便用力将对方搡开,捻了个心决,一束白光扫过木剑,桃木剑从剑尖开始褪去木质,直至脱落成一把锋利的银剑。
那人露出满意的神色:“哟,放大招啦?”
二人神色严肃准备正式开打,李存真的声音却从楼上传下来,战斗暂时中止:“卧槽?怎么有两个任羡婧?”
任羡婧翻个白眼叫:“傻呀,我是任羡婧。”
那人似乎找到了更好玩的事情,拿捏着任羡婧的语气,也翻个白眼:“傻呀,我是任羡婧。”
任羡婧:“你他妈别学我!”
李存真:“你肯定是真的,你说脏话。”
假任羡婧看任羡婧:“你什么时候开始说脏话了?”
任羡婧眼睛一抬,看李存真:“跟她学的。”
假任羡婧皱皱眉,李存真已经蹬蹬蹬跑下楼来,站到任羡婧身边,任羡婧却嫌弃的将她挡在身后:“你别馋和,你打不过她。”
假任羡婧听了更是自满的一笑:“我不介意你们两个一起上。”
李存真对打架确实不在行,认怂的推了一把任羡婧:“她上,她上。”
“谢啦,我的神队友。”假任羡婧开了一波嘲讽,李存真虽然不服,却也只能躲得远远的小声道:“任羡婧,干她,干她!”
任羡婧忍无可忍的点地而起,银剑直指对方,那人微微易身便让任羡婧扑了个空,凌空而起站到任羡婧身后。
任羡婧恨恨的回头,这人不下狠手,却总是在耍自己玩,搞的自己狼狈不堪。
这时家门响动几声,估计是买早饭的小黑回来了。这下两个猪队友都到齐了,这两个家伙一个比一个怂,谁也帮不上自己,白让对方看笑话。任羡婧正心下叫苦,却见那人脸色一变,也跟着看向门口。
小黑领着一个男人走进门来,还在自来熟的不停跟那人絮絮叨叨。男人神情尴尬,只得不时应和小黑几句,只见房里站着两个任羡婧,眉头一皱:“钟神往,你央求我带你来就是为了胡闹的吗?”
任羡婧分外讶异,假任羡婧竟已经变回原本模样,与门口那男人长的一般相像,神情却比那人要活泼许多。任羡婧愣愣的叫道:“二,二师兄?”
钟神往挑了挑眉站到男人身边,“钟神秀,在小师妹面前就别教育我了。”说着又看向任羡婧,“小师妹,功力可比当年还差劲了啊。”
任羡婧又看向那个叫钟神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