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一直在看热闹的庶妹走过来。
行了,也不用查了,锦香知道是谁在里应外合了。
很无脑的谋划,但架不住好用。“薛锦香”的记忆带有很强的个人主观性,锦香险些就被她的记忆欺骗了,要不是她察觉到不对劲仔细回忆,估计还真就着了道。
短短一日煞是精彩,薛锦香在京城可又是扬名了。
众人如何议论她不知道,只觉得今天一天比她高三一年还累。
好不容易回到府里,她第一时间就去照了镜子。
镜子里的女孩胖墩墩的,跟一座小山似的,梳妆镜都装不完整个人,不过好在皮肤白皙娇嫩,还挺高,虽然整个人看起来头小身体大,十分滑稽。
重点是这就是她长胖的样子。
高挺的鼻梁,清亮的桃花眼。虽然胖了一圈,但她不至于认不出自己的样子。
同名就算了,怎么长得也那么像?
是巧合还是……
“小姐,老爷待会儿就过来了。”
锦香心里一紧,一想到要见到“她”的父亲就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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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一消息的薛蒙海震怒,直接就给薛棋和杨公子定下了婚约,任凭丁姨娘如何哀求都没有动摇,甚至觉得丁姨娘的胃口大了。
“杨林虽家境贫寒,好歹有功名在身,薛棋是个庶女,嫁给杨林做正妻已是最好的结果,再说了,要不是她自作自受,哼!”
丁姨娘心里有苦说不出啊,要真是这样她也没那么难受,主要是杨林背地里还沾了赌。不过这话她不敢跟薛蒙海说。
见没有回旋的余地,她只能想办法尽量在女儿结婚前把那杨林调教好了。
”看你教的好女儿,我真怀疑你这么多年到底是不是装的了!“
“老爷,天可怜见的,你不在的这些年妾一步一步教香儿和棋儿学会走路,一口一口将她们喂大,我都是当自己亲女儿疼爱啊,甚至怜惜香儿没了娘,对她比棋儿还好啊,您说这话可真是诛了我的心啊。“
薛蒙海想到自己留丁姨娘一个人在家带两个孩子,没尽过父亲的责,也有些心虚,没再骂下去。
锦香听到了外面嘈杂的声音。
“行了,我先进去,一会儿你自己跟香儿说吧。”
声音越来越近,锦香也听清了,好像是原主的爹和姨娘,快要进来了。
薛蒙海常年在外带兵打仗,与他粗粝的声音一样,他皮肤黝黑,身形壮硕,气势非凡,原主一直很怕他。
然一见到锦香就压低了声音,语气愧疚:”香儿。“
锦香不知道说什么,便只应了一声。
薛蒙海虽疼爱女儿,但因为很少在一起,也不知道怎么和女儿相处,只能干巴巴地道:”爹已经查出来了,你放心,爹会好好处置他们,你要是不满意就跟爹说。“
锦香还挺意外,她以为薛蒙海才听到消息,没想到都处理好了。
而且看薛蒙海的样子并不是原主记忆里的对女儿不关心。
锦香不是很想知道结果是什么,现在她只想减肥,反正总会知道的,所以她直接道:“谢谢爹。“
薛蒙海非常惊喜,他能感觉到女儿不像以前一样排斥他了,以前香儿就没给过他好脸色,如今还会道谢了。
他忙道:“谢什么,都是爹的不对,你不怪我爹爹才该谢你。”
年轻的时候他没感觉,现在年纪大了反而更想要和女儿培养感情了,奈何他很少在家,女儿跟他不亲,甚至有些怕他。
想跟女儿多待会儿,然而他不善言辞,锦香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尴尬聊了几句就没话说了,薛蒙海只好道:“那没什么爹就先走了,有事就来找爹。”
锦香点头。
薛蒙海走后又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妇,穿着青色长衫,素净淡雅,头发梳着单螺髻显得温婉素雅。
这便是丁姨娘。
丁姨娘一见到她就未语泪先流,然而哭了一会儿却不见锦香像以往一样过来安慰她。
丁姨娘一慌,一边心里暗恨薛锦香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一边佯装自责地道:“都怪姨娘,是姨娘没把棋儿教好。”
锦香不搭话她依然自顾自表演:“姨娘怜你夫人早去,便对你多了些疼爱,冷了棋儿,没想到棋儿却因此生了怨气,是姨娘的错,姨娘第一次当娘,不知如何与你们相处,也没有处理好你们的关系。”
句句说自己错了,但句句撇开自己的关系,将女儿的行为归结于自己偏宠于锦香而产生的嫉妒,既提了自己对锦香的好,又解释了女儿的怨气,让人感觉最后竟是锦香的不对了。
得知薛棋自作自受已经收到惩罚,锦香也懒得应付丁姨娘,便不胜在意地接受了道歉。
丁姨娘自觉完成了任务,这才松了口气,又想到什么,从袖口拿出一张字条递给锦香,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