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承修关系好的导演和投资人想要上前来阻拦,被陆明泽和其他人不动声色地挡在外面。
只能在外看着这场单方面、压倒性的屠戮。
像是第一次看到周承修此刻的狼狈模样,有人别开眼去,生怕事后被周记上。
血液呛进咽喉,浓浓的铁锈味,周承修喘着粗气,忍着剧痛挣扎起身,“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爹是谁?城南周家……”
砰!
又一记。
周承修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捂住裆部,痛苦地扭滚起来。
眼前的男人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像是在料理什么死物,一个眼风都没给他。
他的人也被拦在外面,无人敢出手阻拦。
搬出家里的名号也无法起到震慑的作用,这让二十年来顺风顺水的周承修生平第一次生出浓浓的恐惧。
他毫不怀疑自己会死在这里。
他想不明白,提前买通和商量好的一切,预定的隐秘套房,怎么会被人搅局?
不祥的预感充斥着,周承修太阳穴突突地跳动,青筋暴露。
鼻血汩汩地流,他爬动着后退,眼神浮现出一丝恐惧,终于找回了被酒精浸润的理智和不对劲的地方,“……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江闻祈从旁边的红酒柜上取过一个酒瓶。
他掀眼看着地上不断后退的周承修,倏地,轻笑了一下。
只是那笑容没什么温度。
“她老公。”
老公?
他怎么不知道许初允还有老公?
周承修睁大眼,还未来得及说话——
许初允合上眼之后,对外界的感知就变得朦胧。
神智游离间。
似乎听见了沉闷的头骨与坚固瓶身相撞的声响。
而后,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旁边的投资人看不下去,对拦着他的陆明泽道:“陆老板,差不多可以了,他是周家的小儿子,要真出了人命,周老板追究起来,谁负责?”
“有人担着,你别多管闲事就是了。”陆明泽闲闲地道,双手插兜,一边等救护车和警车,一边余光瞥了眼好友那边。
满地狼藉。
地上的人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面容。
江闻祈神色淡然地丢掉酒瓶残茬,取过一包湿巾纸,慢条斯理地撕开,擦干净了手,扔到垃圾桶里。
又打了几l个电话,叫人过来处理。
闻声而来的值班经理和总负责人正战战兢兢地在外面,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眼房间内,又收回了眼,生怕看到不该看的。
江闻祈回到许初允的身边,半跪下来,用西装外套裹着她,稳稳地抱起。
……
许初允一睡就是很久。
梦里也萦绕着清冽疏冷的男士香水味,很淡的木质沉香,安定又清新。
疲惫的身心需要大量的睡眠来修补,
许初允中间迷迷糊糊地醒过一次。
勉强睁开眼,似乎是在医院,一切都是白色的,安静的病房。
她的左手在输液,右手还被人牢牢地握在掌心,薄薄的体温透过相贴的肌肤一寸寸传来。
江闻祈微阖着眼,靠在床头小憩,眼下很淡的乌青,握着她的手腕。
像是幼时的小男孩抱住了心爱的水晶球,牢牢攥在手心,不愿放手,姿态慎微而又轻柔。
透明软管里的液体,一滴滴输入身体。
许初允又意识朦胧地睡了过去。
这一天里,许初允断断续续醒来过好几l次,每次身旁都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在。
下一次,她睁开眼,病房里没有别的人,江闻祈在病房外,而陆林在向他汇报着什么。
偶尔还会有一些面生的人在他旁边说着什么,江闻祈侧脸听着,目光很淡。
倏地一下,江闻祈忽而转头看向病房,许初允便慌忙地闭上了眼睛。
脑子里还乱乱的。
彻底清醒,是在两天两夜后。
身体里所有的药物都稀释干净,理智和清醒重回大脑,许初允一点一点拿回对躯体的控制权。
卧床休养的这几l天,中间经纪人过来看过她两次。
经纪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话语短却有力,先是嘱咐她好好休息,身体才是本钱,别的不用急,行程能顺延的则顺延,不能顺延的推掉。
而后再告诉许初允,合同的等级升级到了A档,以后公司旗下所有艺人出行都有专属的埃尔法保姆车,她的助理名额也多分了两位,甚至配备了保镖。
盛汇传媒在娱乐圈里体量较大,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敢明目张胆地对旗下艺人下手,管理层连夜开会出了一套完备的预防措施,针对后续可能会遇到的情况。
“公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