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白婉如来到了后院。
白婉如揉着眼迷迷糊糊被兰心牵着走,心里有一个万个不满,什么武术非得大晚上学。
她从西厢房走到练武之地,仿佛走了一个世纪,再抬头一看的时候,已经被带到一个密闭空间,里面是各种训练刀具。
“这…不会是我要训练的东西吧?”白婉如有些惊讶的看向兰心。
兰心摇了摇头,“小姐,奴婢不知。”
白婉如在里面转悠了一圈,这地方面积不大,却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砍刀、枪、剑、矛、盾……除了这些,还有角落柜子里的毒药和暗器。
“还真是…应有尽有。”她感叹,转而又问:“我爹怎么还不来?”
“如儿。”白将军应声而来。
她转身,看到面前这位穿着与她一般的练功服,手握剑器的一位壮年男人,低头行礼。
“父亲。”
“这段时间休息得如何?”他问。
白婉如想着自己这几日从未睡过好觉的日子,心中不满,答:“挺好的。”
“如此甚好,”白庭域点点头,走到一边道:“那便开始今日的训练吧。”
白婉如还未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见她爹手握剑柄,剑已出鞘,利剑正对着她。
她震惊,“父亲这是做什么?”
“距离你生病到现在已一月有余,脑子记不住了可身上的功夫绝不能忘。为父得测试看看你可还记得那些招式。”
说罢,白庭域的剑连连朝白婉如击去,她吓得四处逃窜,到最后身上的练功服多处都是破损。白庭域的剑还在进攻,最后一下是致命的招式,剑快要接近胸口时白婉如条件反射般右转、飞踢。正好踢中白庭域的手腕,剑柄从他手中掉落,白婉如也跌落在地。
白庭域转动了下手腕,“招式全无了,最后保命的反应倒是还在,也算不错。接下来可得加强训练了,如儿。”
话闭,他拍拍了白婉如肩膀,拿着剑走出了房间。
白婉如还趴在地上喘气,衣衫散乱,满面尘土。等兰心过来扶她时她还尚未从惊吓中缓过来。
只是测试便这么狠,往后训练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七日后,又到了白婉如该去练功房的日子,依白庭域的话说,是要一周一测,便是今日了。此时她正躺在床塌上发愁,想到上一次白将军的进攻应该只是使出了一小部分力,她却只能四处逃蹿。这几日的训练也只是一些基本功,扎马步提水桶什么的,没能让她提升一点力量反倒现在天天腰酸背痛的。
她在塌上左右翻滚,用被褥蒙住头,内心痛苦:“怎么办呐!”翻滚之际身下的书硌了她一下,白婉如把书拿出来,盯着它看了几秒:“哎,你有什么用…”她一边说一边翻开看,看到第二页正好写着“功夫秘籍”,于是“噌”地一下坐起来。
“这是…武术?”
白婉如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好的事也能被她遇到,得快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好东西。
书的后一页附上了一些图画和简约文字描述,大概画了六七页。她看着看着眉头皱了起来,嘴角约有些抽搐。白婉如感觉自己下一秒就想杀了这本书的作者,这些“功夫”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学的,一般人能学这吗?床上功夫!?谁家好姑娘学这?也只有要进宫侍奉帝王的吧。
她愤恨地把书扔到一边,想了想还是不解气,又用枕头砸了好几下才罢休。
夜幕降临,兰心带着她再次来到了那个令她恐惧的地方。这次是白庭域先在那等着,她上前问安时眼睛瞟了眼眼前这个将军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待还没完全放下心来,就听见白庭域说:“训练开始。”
白婉如迅速往后一跳,面前是一把利剑,若她反应晚点怕是已经中招了。接下来的几招她一面躲一面寻找突破点,奈何她根本看不懂突破点是什么,只是本能地凭直觉判断躲避罢了。
但在躲避几招后,就听见白庭域说:“今日训练到此结束吧。”
这样简单?
白婉如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高兴,能早点结束她求之不得。
后面的几日训练都是草草结束,远没有第一天那么难,她因此放松了许多戒心,整日快活许多,连空气都清新了。日子就这样持续了七日。
这日午后,白婉如用过膳食正与兰心在自家凉亭剥瓜子赏花。
“兰心你看,这是什么花长得真好看。”
“小姐,此花唤做将离,春日里开得最是好。”
“嗯…”白婉如点点头,“确实不错。不过你看旁边的那朵花是不是也挺好看的?”
兰心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并未看到什么花朵。“小姐,您说的哪朵花呀?”
“喏,就在你面前呀。”
兰心正要往前走,白婉如急忙起身拉住她,“小心,你别踩到了。”兰心慌忙后退两步,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