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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还(2 / 3)

他还是一副寡言少语的模样,先是唤了一声曲令朝,方才坐下。

曲令朝上上下下看过他,听他声音虽然还是哑,但已经好不上不少才放心。徐知隽长得是真好看,着白衣风骨更甚,着蓝杉气质凛然。

今日这长袍制工业也是不俗,绣着松鹤纹,使得他整个人都沉稳不少。

曲令朝没什么胃口,京中人讲究食物量小精致,口感又偏甜。她尝了几口,便丢下筷子,支着下巴看徐知隽,思索着要不要再给他多做几件新衣,每日换着穿。

直至林管家令人登门,“姑娘,徐府来人,说是徐公子生母的尸骨已经送来了。”

曲令朝看过去,就连徐知隽也停了箸,指骨紧了几分。

“嗯。”曲令朝道,“你想将她埋在哪儿?”

过了会儿,徐知隽方才意识到这是在与他说话,他凤眼抬起对上那人。却见她眸光疏散,没个落点。

“城郊吧。”徐知隽像是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般,有些凄苦着说。

“好。”

林管家指使人现将棺材收好,方才退下。

而桌上俩人,却都齐齐没了吃饭的想法。徐知隽问,“你为什么帮我?”

对于这个问题,曲令朝似乎颇为奇妙,“我不是说了,我喜欢你。”

徐知隽险些想问,难道你的喜欢就是这么浅薄吗?但当他对上曲令朝的眼时,又将这话给咽下。

她的眼中有欲望,有野心,也有许多他其他看不懂的情绪,但唯独不见对他的欢喜。

“你先如今还在读书或者习武吗?”曲令朝问,依照那新主母的性子,给予徐知隽的教育怕是极为吝啬。

徐知隽沉默一下,才开口,“两年前有读,只是近两年停了束脩之后便没去了。”

这和曲令朝预想的差不多,不过观昨日来看,即便徐知隽不曾回归学堂,学的东西倒是一直有所巩固。她点头,“行,过后我会想办法让你在国子监读书。到时候你切记要好好读,别给我丢了面子。”

大抵看出徐知隽有想问的,她又道,“即便是养男人,我曲令朝也得要养个色貌出众、德行兼备,文武双全的男人。”

“好。”徐知隽道。

见他应了,曲令朝方才满意,“我先回去了,你继续吃吧。”

徒留下徐知隽一个人望着佳肴,一时不知如何动筷。

回房后,曲令朝取出纸笔,提笔洋洋洒洒写了一通。待这张写完,墨干透后,装进信封内。

后又取出另外一张纸,只短短几行字。她看了又看,随后折好。

随即将商陆和千欢叫进来,将这两封信各自给了。

“一封放到驿站等人送,另外一封由我们的人传回去。”作为一个留京的质子,她的信定会被拿到所有人面前翻阅。

这封寄给父亲兄长的家书,除了他们自己不看,任何接手的人都会看。

天子疑心太重,即便曲家戍边多年,从不归京。不在朝堂留有自己的势力,也不曾结党营私,都依旧难逃一个被猜忌的结果。

曲家人丁并不兴旺,到了这一代只有曲令朝兄妹二人。兄长曲令安十二岁随父上阵杀敌,威名赫赫,几年时间便被封为四品的小将。

曲令朝则声名不显,若非曲家实在惹人注意,恐怕真不会有人能惦记一个十五岁的姑娘。

她难得有些疲倦,从昨日到今日,满打满算不过二十个时辰。还未见天子,就先因其他人劳神。

只盼如今做这一场戏不说能让天子彻底放下心来,也能减轻些对曲家的怀疑。

*

这日天光大好,一旁的小院中徐知隽正在温书。虽不知曲令朝何时能送他去国子监,但他依旧能记起那日时,曲令朝的笃定。

如今,正好先讲这些重新捡起,免得后来跟不上。

却听院外一阵急促脚步声,紧接着是曲令朝身侧那个咋咋呼呼的婢子商陆的声音。徐知隽被吸引,在温书和出去看作艰难抉择。

终是按捺不下,走到院门前。便见一面白无须的老者正笑眯眯地对着曲令朝讲话,而曲令朝面上有不耐,直至她视线触及他这边。

那老者也随着她的目光看过来,见到他时流露出异样神色,随后躬着腰背,“这就是那位小公子吧,果真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啊。曲姑娘真有眼光,竟是能找出这般人中龙凤的人物。”

曲令朝像是被顺了毛的猫,难能高兴了点,“是。”

“但您也知道,这些日子朝堂上都有上奏,陛下即便有心阻拦,却都挡不住这些风言风语,忙得那是焦头烂额,如此倒还拖累了姑娘的名声。”老者又道。

曲令朝不语,只斜斜扫他一眼,这一眼差点让那老太监以为自己意图被看穿。只是再看过去时,却见对方还是一副草包蛮子的样。

“那他们想怎样?”曲令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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