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塞特在他心里的位置的,但他喜欢的女孩在这里,光凭这一点,伦敦已经无敌。
但是这一年的时间,格雷戈里先生已经对阿加莎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个女孩并不像他从前接触过的女孩,阿加莎温柔随和,对人真诚,可是她的心始终跟别人保持着距离。
格雷戈里先生有时觉得阿加莎就像春风,温柔拂面,却难以捉摸。
他转移话题,问阿加莎是为了什么案子而来。
阿加莎将布莱辛顿的案子告诉格雷戈里先生,“夏洛克到现场之后,认为这起案件是精心策划的谋杀案,参与者有二人,光凭这些线索,应该还不足以找出凶手。”
夏洛克?
格雷戈里先生听到福尔摩斯的名字,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他问阿加莎:“你刚才与福尔摩斯先生见过面吗?”
两人走出广场,在广场外,一辆轻便的两轮马车在路旁等着。
那是格雷戈里先生的马车,他走到马车前,十分绅士地将阿加莎扶上马车之后,自己也坐了上去。
在他身旁的女孩抱着鲜花,脸色很平静。
格雷戈里先生的心情却有些复杂,他以为
() 阿加莎和福尔摩斯解除婚约之后,两个人不太可能会有交集。
阿加莎微微侧首,湛蓝色的眼睛微弯,笑问:“我跟夏洛克见面,令你很惊讶吗?”
格雷戈里先生点头,他在阿加莎面前一向坦诚藏不住心事,“有点惊讶。”
阿加莎本来不想就自己和福尔摩斯解除婚约的事情多说些什么,但格雷戈里先生是她到来这个世界,走出贝克街后的第一个朋友。
既为朋友,多少会在意他的感受。
阿加莎想了想,还是跟格雷戈里先生简单地解释了两句。
“我跟夏洛克之间,并不像别人所想的那样。他没有对不起我,我也没有对不起他。解除婚约,并不会影响我与他之间的关系。”
格雷戈里先生木然着脸,心想像不像别人所想的那样他不清楚,但确实不像他所想的那样。
求爱之路漫漫长,他开局就被打蒙了。
自从金帕克山林的案子之后,格雷戈里先生就已经完全将福尔摩斯视为偶像,万一偶像对阿加莎余情未了……
格雷戈里先生忍不住抹了一把脸,觉得自己在跟偶像抢人很不像话,有点心虚。
格雷戈里先生将阿加莎送到摄政街的诊所,今天是周四,但霍格博士却意外地在诊所里。
阿加莎本来只是想回诊所拿本书回家看的,见到穿着一身大白褂的霍格博士,有些惊讶。
“博士,您今天不是应该在剑桥吗?”
气质儒雅的中年绅士脸上露出一个轻淡的笑,“应该在,不代表一定在。有事耽误了,我等会儿就走了。”
阿加莎好奇:“被什么事情耽误了?”
霍格博士坐在沙发上,他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取下,语气有些疲惫:“霍尔德太太的病情突然恶化,霍尔德先生一大早派了马车接我去看她。”
霍尔德太太?
阿加莎记得她,是阿瑟·霍尔德的妻子。公公是伦敦银行届数一数二的人物,丈夫对她一往情深,百依百顺。
阿加莎曾经跟霍格博士讨论过霍尔德太太的病因,但是最近半年,霍尔德太太基本上没到过摄政街,都是霍格博士上门为她看诊。
阿加莎也跟着霍格博士去看过霍尔德太太,年轻又美丽的太太看上去被照顾得很好,容光焕发,病情已经大有好转,康复在望。
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恶化?
阿加莎狐疑地看向霍格博士。
霍格博士也百思不得其解,止不住地叹息,“霍尔德太太最近半个月再度出现幻觉,在没人陪伴的时候,她总能见到一个杵着拐杖的老者审判她。有时在清晨的花园一角,有时在经常散步的小路上,那个老者口口声声说她有罪,不该活着。就在今天凌晨,她在房间自残,幸好贴身侍女及时发现,才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阿加莎却觉得奇怪,“为什么幻觉只在无人陪伴她的时候出现?”
精神病人出现幻觉很正常,幻觉无法控制,随时随
地,不管身边是否有人陪伴,都有可能出现。
霍尔德太太的幻觉光挑只有她独自一人的时候出现,就显得很蹊跷。
霍格博士一怔,“这种事情,我也无法解释。”
对于霍尔德太太的病情忽然变重,出现幻觉的事情,阿加莎心里觉得有些疑虑。
阿加莎干脆在霍格博士对面的沙发坐下,神情认真,“博士,您看过的精神病人自己也数不清,其中也不乏像霍尔德太太那样患有精神分裂和妄想症的病人,也从来没见过哪个病人出现幻觉像霍尔德太太那样吧?”
精神分裂人格的切换可能需要特定的触发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