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怎么会多出一只大白鹅和一顶旧毡帽。
阿加莎将彼得森的委托告诉华生,华生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他只是对着那些慢悠悠在客厅里一摆一摆走路的大肥鹅有些头疼。
华生:“夏洛克,你不会真的想吃烤鹅吧?”
福尔摩斯:“你会做吗?”
华生揉了一把脸,岔开做烧鹅的话题:“我认为不需要大费周章,就在明天的晨报上登一出失物招领已经足够。”
福尔摩斯笑着拿起茶几上的旧毡帽,跟华生说:“约翰,别着急。让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福尔摩斯没管在客厅里散步的大白鹅,跟华生对着彼得森留下的旧毡帽玩起推理游戏。
阿加莎来到了新的世界新的环境,还有新的人际关系……一切都要时间和耐心适应。
她没去打扰福尔摩斯和华生之间的互动,坐在吧台前喝着红茶权当醒酒。
眨眼的功夫,福尔摩斯已经从那顶旧毡帽上得出帽子的主人很有学问,过去经济富裕现在穷困潦倒,他可能染上了一些不良的嗜好,结合彼得森遇见他时的场景,福尔摩斯认为他的不良嗜好应该是酗酒。
阿加莎安静地听着,福尔摩斯跟华生推理的场景,令她想起过去自己的父亲。
福尔摩斯做的事情,她的父亲也经常做。当年的连环杀手,是她父亲根据作案特征和现场留下的种种材料做出分析之后,作出的心理画像。
她耳濡目染,对父亲从事的工作倒是很感兴趣,她成为一名心理学专业的学生,学业未成,就已经穿越了。
阿加莎想继续学业,但在此之前,她可能得先让自己活下去。
她正寻思着,忽然一个冷硬的触感从手背传来。
阿加莎吓了一跳,低头,发现是那只原本在客厅里散步的大白鹅来到她的身旁,嘴巴试探性地触碰她的手。
阿加莎:“……”
大白鹅微微偏着脑袋,豆丁那么点大的眼睛盯着她。
阿加莎眨了眨眼,试探性地伸手碰了下它的脑袋,竟然没有躲开。
难道这是一只宠物鹅?
而这时,福尔摩斯正在跟华生说出关于旧毡帽主人最后一个现状——
“他的妻子已经不爱他了。”
华生早就被福尔摩斯的一连串推理结论绕昏了头,忍不住抗议,“夏洛克。他或许只是个单身汉!”
华生抓狂的模样令福尔摩斯莞尔,他微微侧首,看向坐在吧台上的阿加莎。
福尔摩斯的眼里闪着笑意,说道:“华生,这是个很简单的事情,有的事情你忘了,或许阿加莎还记得。”
华生木着脸:“什么事情?”
阿加莎看着一脸崩溃的华生,忍俊不禁。
——跟一个聪明绝顶的人相处,确实会令人怀疑人生。
“毡帽的主人肯定不是单身汉,因为鹅腿上绑着的卡片写着献给贝克太太。他将鹅带回家,应该是想讨好妻子。”
华生哑然失笑,“天哪,我竟然忘记了这件事情。”
阿加莎表现得十分善解人意,“华生医生,你已经被绕晕了,忘记这件事情很正常。”
华生感到心累,他站起来跟福尔摩斯说:“我认为应该要用晚餐了。”
华生往餐厅走去,大白鹅很自来熟地一摆一摆地朝华生走去。
福尔摩斯走过去,大白鹅仰着脖子看他。
福尔摩斯感叹:“这只大白好像并不怕生。”
阿加莎目光狐疑地看向福尔摩斯,“大白?”
福尔摩斯微笑:“我刚给它起的名字,好听吗?”
阿加莎还没来得及对这个名字做出任何评价,就听到福尔摩斯的一声低咒。
——大白毫不客气地在福尔摩斯的棉拖鞋面上拉了一坨粑粑。
福尔摩斯:“……”
阿加莎没能忍住笑意,她眨巴着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看看它很喜欢这个名字。”
福尔摩斯看着她笑容可掬的模样,忍不住微微俯首,灰色的眼睛与她平视:“有这么好笑?”
阿加莎正想说挺好笑的,只是一个骨碌碌的声音在木地板上传来。
两人低头一看,一粒蓝色的宝石在木地板上滚了两圈,然后停下。
蓝色宝石比豆子还小一点,不同的切面在灯光的投映下,光芒四射。
阿加莎和福尔摩斯两人都愣了下,随即福尔摩斯蹲下去,将那粒蓝宝石捡了起来。
他举起手,在灯光下打量着那粒蓝宝石,神色认真而凝重。
这种时候显然不太合适打扰福尔摩斯,但阿加莎还是没能忍住:“诚然这粒宝石看上去很名贵,但你是不是应该先去用水冲一冲?”
毕竟,这是从鹅屎里滚出来的。
福尔摩斯侧头睨了她一眼,“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