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条,穿梭在各个混杂的灰色地带,随口也能跟着别人口嗨几句,但当你伸手的那一刻他却僵在那,直愣愣地不敢动。
肌肤相贴的那一刻,你靠在他的胸膛,听着年轻的□□澎湃的心跳声,隐秘的安稳无限落实。
地下不见飞鸟。
桑博抬起你的腿,在最后一次充斥刺,他磁性喘息的声音落在你耳边,迷迷蒙蒙间,你听到桑博说:“小姐像飞鸟一样落在桑博心里。”
那大概是你这辈子听到的最动听的两句情话之一。
另外一句是丹恒的。
(5)
丹恒说:“你是我闪闪发亮的爱人。”
那时你们在一起没多久,桑博消失了,丹恒决定任务延长,他拥有更长的时间陪你。
你一直知道,他想让你跟他一起回列车。
可每到这时候你都会摇摇头。
再最情浓的时候,丹恒都会无法抑制地亲吻你,按着你的动作温柔又怜惜。
所以直到你决定跟回来的桑博结婚的那一刻,丹恒都仍旧在说:“你是我闪闪发亮的爱人。”
“你可不可以跟我走?”
他眼底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哀求,而你却道:“可是我爱的不只是你啊。”
(6)
“你来了?”
沙哑的声音在静悄悄的黑色街道响起,开拓者从暗处走了出来,静静地看着靠坐在路边的丹恒。
他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跟着坐了下去:“三月已经睡着了,我知道你没睡,就来看看你。”
“嗯。”丹恒点了点头,道:“谢谢。”
两人沉默了许久,地下世界没有月亮,开拓者觉得寂冷极了。
他还是忍不住问:“也许有点冒犯,但我还是想问问,你和那个科斯基夫人是什么关系?”
丹恒没有说话,就在开拓者尴尬地以为丹恒不会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黑暗里传来一声轻笑。
很难形容这道笑声。
只是悲苦地说:“也没什么关系,我不过是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人而已。”
“什么!?”
“什么!?”
两道惊愕的声音响起,丹恒无奈地喊出另一个人的名字:“三月。”
三月七尴尬地走了出来,很快,她眼底就布满了愤怒:“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们丹恒就这么被她欺负?我听说她都有那个让人厌烦的桑博做老公了,怎么还对丹恒纠缠不休!”
她气得想找你算账,却被丹恒阻止:“三月,别去。”
“是我自愿的。”
三年前,丹恒看着心爱的女孩嫁给了另一个男人,他不是没有阻拦过,也不是没有愤怒过。
他也曾卑微地觉得,做她的情人也好。
这是他选择的路,哪怕糖和着刀子一起咽下,鲜血淋漓地划伤喉咙,绞烂心脏,他也愿意。
“丹恒!”三月愤怒而悲伤。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丹恒,惶然无措,开拓者叹了一口气,拍拍三月七的肩头以示安慰。
三个人一起在寒夜里坐下,沉默地又迷茫地看着街灯,听着丹恒讲起曾经的过往。
(7)
铆钉镇出事不是一夕之间的事情。
所以让丹恒真实感受到悲伤的是莱茵大叔一家在铆钉镇的死亡。
异兽侵蚀太快,莱茵大叔一家没办法逃离,丹恒去的时候,莱茵大叔已经只剩下半截身体。
看到丹恒,他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张张合合,最终念叨出了难以分辨的音符。
他在呼唤谁,又是为何这么悲伤?
是他早已死去的亲人,还是其他?这些丹恒都无法知晓。
他那时候还和你在一起,看着你穿着庄重肃穆的黑衣,面无表情地献上鲜花。
大堂里大家都在缅怀,又习以为常,地下经常死人,特别是小孩,莱茵的死亡能引起别人的悲伤也是因为他生前良善,行善积德攒下的声望。
丹恒忽然觉得地下那沉重的压抑。
而你也在其中,于是他不由地伸手握住你,试图温暖你冰冷的手心。
这时候,有一个小孩跑了过来,她可爱的面孔没有朝着丹恒,而是只看着你,问:“姐姐,莱茵叔叔会和我们再相遇吗?”
丹恒看着你蹲下了身体,郑重道:“会的,姐姐保证。”
……
“等等。”开拓者打断,他盯着丹恒,眉头却紧皱:“那个音符我好像知道。”
“守夜人。莱茵大叔念叨的是守夜人。”
“可是。”三月七也开口道:“地下有这个组织吗?”
“我只知道地火。”
(8)
这个疑惑却没能持续太久。
丹恒他们第一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