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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安非彼安(2 / 3)

与他风雨同舟、患难与共的队员,是大多数时候都稳重沉着的忙内,Seventeen的第十四片灵魂。

在太多太多数不尽的艰辛回忆里,他们有三四个人挤在一张狭仄小床上过,吃过一两年口感很差的盒饭,因为公司不得力,整个回归的歌词舞蹈几乎全由成员自行完成,有整日整夜泡在练习室不停歇地训练,实在累了便横七竖八地躺在一起短暂休息,那么多艰苦的时光都熬过来了。

因此应允慕玧安和他一同睡下,无非是不必多思考的一件小事,因为他们原本就是以如此强劲的依附力紧黏住彼此的团体。无厘头的要求也好,不多做解释的信赖也好,但凡是成员们主动索取的,每个人都会毫不犹豫地给予。

只是全圆佑又确实有点搞不懂,慕玧安无缘无故亲了他一口,又是出于什么原因。

他喜欢肢体接触没错,爱与人搂搂抱抱、勾肩搭背,可与这种程度的举动完全不是能划上等号的级别。可能是出于对李灿和慕玧安的年龄保护,早年需要一些尺寸稍大的营业场合时,这两位基本属于退出舞台的状态,而慕玧安本人也的确相对排斥亲吻之类的举措。

这一清早的,是怎么了?

他显然没有要回笼重睡的意图,因此全圆佑摸出了眼镜架好,便是在那一瞬间,对上了最初令他如此陌生的眼神——茫然与不可置信交织,慕玧安像在捍卫自己领地的小兽,正竖起全身警惕在打量着未知的外来入侵者。

慕玧安从不会这样看着他们,他永远为成员澎湃着最积极的一层情绪波浪,不论是激昂不息的热情,还是骨子里的那份缱绻温柔,他全都毫无保留地呈与他们。

冰冷的异样感几乎瞬间便让全圆佑清醒了过来,他开始疑心是自己仍处于混沌梦境中,不然怎会有透过那双熟悉的澄澈眼睛、看到另一个灵魂的错觉。

片刻缓神后,全圆佑那时以为他是做了噩梦,也没听懂他前言不搭后语的逻辑,又在沉默中盯着他跌跌撞撞地逃离房间。全圆佑则摸了摸面颊上仍旧温热的触感,觉得慕玧安今早好生奇怪,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奇怪,却意外地让他感到有些可爱。

即便光线并不明朗,仍不难看出他面颊涨得通红;原来慕玧安也会有害羞的时候,全圆佑还以为他这辈子在自己面前便是没皮没脸的抽疯形象了。

只是重新躺回去时,全圆佑无意用手探了下身侧稍稍软下一块的床榻,忽然辗转难眠了起来。不知是不是他做了噩梦,还是他又一次处心积虑的恶作剧,第一次连解释都没给出半句,便以称得上仓皇的姿态消失在了他视线。

疑虑的种子便由那天埋下了。他相信许多成员都能注意到慕玧安身上显而易见的不同,开始遮掩地换着衣服,总会莫名其妙陷入无解的脸红,三两句话讲不明白就含糊过去,过了五分钟又将旧话题重提,任谁看他最近精神状态都不好。

可能他平时逍遥惯了,脾性起伏不定,行为做事又从不按照常理出牌,竟也没惹得太多成员疑心。全圆佑也能逐渐像从前逗李灿那样偶尔开起慕玧安的玩笑,他还习惯地照单全收,那天权顺荣还笑着跟他讲,慕玧安是在假期里放飞自我,彻底分裂出他的第二种人格。

全圆佑起初也抱着这样漫无目的的想法,直到李知勋与他讲起慕玧安那次石破天惊的创作,话里话外都带着点意味深长:“圆佑,他上没上过课或是别的先抛在一边不提,你应该知道,编曲里能流露出的情感和个人元素是掩盖不住的吧。”

“你会相信有一个人在短短几天内,在我们这么普通的休假里,忽然转变成一种截然不同的心境吗?”

他不相信。正如全圆佑为自己所定位的固有标签一样,慕玧安虽然生性跳脱,却也有独一无二的那份微妙磁场,旁人皆取代不了。他从最初作为撞破那一刻的目击证人,一直揣测观察至今,尽管有些细微,还是感受到了些许错位。

而这些往往是慕玧安向他或他们流露出的感情,他是如此黏人而依赖队友的类型,在一夕之间忽然变成了倾向独立的个体。拧不开瓶盖会蹙着眉自己想办法,哪怕还是曾经的对话模式,似乎不自觉间却客气了许多,慕玧安在努力但不显眼地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全圆佑考虑过他前段时间向往自由音乐人的简短发言,也认真计算过他一声不吭解除合约回中国的概率,后来代入了慕玧安这个定数,他脑海中跃出的数字便成了0。

“音乐是活泛的,表达方式也有许多种。”全圆佑这样说,李知勋闻言也只是颔首,盯着电脑默了一会儿,又点点头:“你说得对,可能他最近看了什么电视剧受启发了吧。”

那另一种李知勋并没有讲出口的保留部分呢?全圆佑并不是没有与他讨论的欲望,也知晓他说得句句在理,可却对他在追寻的真相谜团感到些许茫然。慕玧安是受到了创伤或巨大变故未曾与他们讲,还是等待他们探索的,是什么更为荒谬的可能性?

全圆佑心中的疑团日渐加深,浮在眼前的迷雾却越来越浅了般,在崔胜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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