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赤条条的少年郎,还挺英俊的,怎么还想招为女婿?待这里不要去添乱。”周阿水吩咐老婆道,这婆娘一天尽想些没用的。
周阿水把烧好的热水端到后舱,那好事的老婆也只好守在前面把火又弄了弄。
周小妹也醒了,娇羞地说道:“什么赤条条的少年上我的床,你们不要乱取笑,羞死人了。”
关玉接过热水就过去就帮许诩擦拭,也不管那么多了。
这家伙还没有醒,浑然不知道是睡在人家小女子的闺房里面。
周阿水虽然有些气恼,还是又叫老婆找来一大裤衩给许诩穿上。
一个赤条条男人躺在女儿闺房,传将出去真是有些丢人。
董都头快马直奔到城里,路上也不耽搁,来到玉春堂,直接敲门。
周掌柜从门缝看来人是董都头,直接开门迎进来。
“周掌柜快去找郝郎中,码头有个病人。”
周掌柜话也不回,立即去找来坐诊的郝郎中。
郝郎中是城里老中医,六十左右一清廋老头。
平日里在玉春堂坐诊,医术高明,诊金比较贵,一般也是达官贵人才请得起。
加之配的是名贵药材,老百姓更多找赤脚医生看病。
董都头站在铺面里面等一会,郝郎中就过来。
董都头见状大喜,直接给他说许诩如何在水里游向停船,现在是何症状。
“是气力耗尽加受凉,惊怯晕过去?”郝郎中问道。
“是的,一直不见醒,我们快去吧。”董都头回答道。
救人如救火,郝郎中拿上医箱,放些配好的药方,跟董都头就出门了。
两人来到船上,看着船头的周阿水,直接就来到后舱。
郝郎中见一少年郎躺在床上,知道这就是病人了。
郝郎中过去把手一搭许诩脉搏,感觉脉搏跳动强劲,不由大奇,这也会晕。
又闻之一大股酒味,摸下额头滚烫发热,心中便有了算。
“这位少年就是酒精上头,加之耗力过头,虚脱过去。”郝郎中一番望闻问诊切在众人目光中回答道。
“冷气侵袭,外感风寒,又受惊吓,休息几日即好。”郝郎中又面向众人说道。
“怎么现在还不醒?”关玉急切问道。
“还在梦魇里吧,待老夫给他施些银针,喝些汤药就好。”郝郎中把药箱里的银针展开,又拿出汤药叫关玉去熬制。
关玉还是不解,怎么还在梦里面,动静这么大还不醒过来。
又看看董都头,见他站那里很自信的看着郝郎中,就不在迟疑接过汤药去船头。
银针一根一根的扎向许诩头上,胸口的穴位,引导许诩身上气息流动。
许诩一下子醒来,只觉得身上气息在乱串,立即运上混元功把气息在全身运转一个周天。
这才想起刚才在江面浮沉有丝恐惧,有种快溺水而亡的压迫感。
人越是濒临死亡越是恐惧,大脑恍惚是给催眠一样,一个接一个套梦场景,恐怖绝伦。
被冰冷的江水刺激才醒过来,这身体还是没有经过大浪呀,许诩感慨道。
许诩这才睁眼看看四周,随即目光呆滞看着郝郎中。
“醒了醒了,快汤药。”郝郎中对自己的医术还是蛮自信的。
董都头也露出欣慰的微笑,这是有多久没有笑过的一张老脸。
关玉把磨制好的汤药随便熬热,就立即端到后舱,给许诩服下。
许诩看着关玉送过来的汤药,一口服下,随即打几个喷嚏,又咳几下,用手抹了抹嘴说道:
“我这是活过来了,呵呵。”
“躺好,别说话。”关玉又按住许诩,不让他起来。
郝郎中也暗暗称奇,一般落水之人,被梦魇给缠上,多半就溺亡。
这条平静江水不知吞噬多少人的生命,在冬天饶你水性多好,精力耗尽身体失温也是个死。
董都头摸出一锭银子递给郝郎中。
“郝郎中医术还是那么精湛,达到起死回春之水平了。”董都头真心的夸赞。
“这少年郎本身体质好,醒来就没有事,调养几日即好,可以接去家里调养。”郝郎中看了看着逼仄的空间说道。
“许诩你要不要休息下,一会再回驿站。”关玉又关切问道。
“现在无碍了,就是重感冒,发下汗就好,我们回去吧,别让人担心。”许诩缓过劲来说道,尽管还是脚趴手软的。
只要没有失忆,头脑进水,梦魇这些,身体受点苦算什么。
哥都是死过一回的。
董都头又去找周阿水老婆要了一身行头给许诩穿上。
周阿水老婆这才过来,瞧见是一俊俏的少年郎,只可惜发现太晚,没有给藏起来做女婿。
关玉过来给周阿水一块小碎银,折腾半宿,他们一家也辛苦。
随即要周阿水对今晚事情保密,不要多说,本来赤条条的男人钻女孩闺房床上都不是那么妥当。
周阿水盯住老婆说道:“小郎君你们做事讲究,我们会当没有事情发生过。”
周小妹在里面只顾做着自己的美梦,也不好奇的起来看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