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宋之问沉默不语。
“主帅,诸位将军!”又一位将军说道,脸色凝重,“我觉得咱们可不能小觑了这陈守仁。主帅,末将听闻,这陈守仁,是为稷下七贤之一袁天罡老先生的得意门生!袁老先生名满北境,七十年前北境国战之时,袁老先生便已经跟随齐国第一名将田单南征北战。”
“袁老先生当年不过才二十多岁,却已经是当初被誉为国战四大战神之一的田单将军手下最为器重的军师。”那将领继续道,“当初田单与袁老先生联手,在国战中纵横驰骋,除了在虎牢关下,吃了燕昭王的闷亏,无一败绩!陈守仁作为袁老先生的得意门生,必得袁老先生的真传。末将以为,咱们还是要谨慎对待为好!”
“李将军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有将领出言讽刺道,“我是个粗人,可凡事也讲道理!我只知道主帅十二岁那年便已经在行伍之中打拼,凭着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爬到现在这个位置!而且一身修为大家也是有目共睹。那陈守仁一个只会在稷下学宫苦读书的呆子,如何能与主帅相提并论?”
几名将领眼看就要争论起来,主座之上,年轻的将领伸出一只手往下虚按,示意众人肃静。
军帐之中,因为宋之问一个小小的动作,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各位将军的意见,本帅听了。”宋之问说道,眼神巡视一圈,说道,“兵法有云,‘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陈守仁来者不善,齐国既然敢派他领兵驰援郑国,此人就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我们必也不能掉以轻心。”
“主帅言之有理。”有将领说道,“兵法有云,骄兵必败。如今我军连拔郑国十五城,士气正盛!我军当锐意进取,直取郑都,万不可临阵轻敌!”
军帐夜谈,一直到星阑时分。
宋之问出了军帐,抬头仰望北境无尽的苍穹,心里却是充满了忧虑。
时节交替,天气渐热,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夏天到来,北境炎热难耐。到时候别说行军打仗,就是坐守城池,将士身披铠甲,都能被热得喘不出气来。
如今宋军连拔十五城,士气正盛。可一旦战事拖到夏天,因为是深入郑国腹地作战,天时地利,乃至人和,都会向郑国倾斜。
所以在夏天到来之前,直捣郑都,是最好的做法。
陈守仁此人,将是宋之问在这座战场最大的敌人。
稷下学宫要收拾他,绝不会欺压与他,以辈分压人。他们既然敢拿陈守仁出来对抗宋之问,就意味着稷下学宫的那帮老先生,对陈守仁的能力是绝对看重的。
这个年轻人,绝非等闲之辈。
此战,开始变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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