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没有吭声,看着那座矗立在荒原上的八角鬼楼,魔气森森,别说是进入其中,只是远远看着,都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那身躯硕大的大妖看着织梦者直奔八角鬼楼而去,心里直嘀咕:“怎么感觉阿梦出去一趟回来怪怪的?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嗯,不过对我还是如此冷淡,或许是我多想了。”
另一边。
八角鬼楼巍峨矗立。织梦者来到那座魔楼入口,巨大的鬼门即便是织梦者三丈余的身高,也在那扇门前显得娇小可爱。
鬼楼守卫眼见大妖亲至,又知晓眼前的大妖与爱祸关系暧昧,不敢怠慢,连忙通传。
不多时,八角鬼楼门庭敞开,魔女爱祸亲自来迎,大老远就听见她情意绵绵的声音:“织梦,你都好几天没来找奴家了,想好要怎样鞭笞奴家了吗?奴家很期待呢。”
织梦者的神色有些许的不自在,说道:“爱祸,你还是收起那些奇怪的想法吧。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喜……”
织梦者剩下的言语生生吞在肚子里。只见那魔女走入视线当中,身上到处都是绷带,有些地方甚至还透着艳红。
可即便是如此遍体鳞伤的惨象,爱祸还是无时无刻不在释放浑身的魅力,一条长白的玉腿,直让八角鬼楼的守卫看直了双眼,连忙紧咬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要是能快活驰骋一把,死也值了!
其中一名守卫心想。
“你怎么又搞成这幅模
样?”织梦者蹙起眉头,说道:“又去挨打了?”
“呵呵,织梦,你是在关心奴家吗?”爱祸轻轻眯了眯狐媚的双眸,一副很享受的模样,“上回倒吊鬼打碎了暴君的膝盖,他怀恨在心,却又抓不到倒吊鬼,只好把气撒在奴家身上。趁奴家不注意,抓着奴家的头发把奴家拖过去好一阵蹂躏,唉,就是太粗暴了,奴家都有点儿受不了呢。”
“你真是……”织梦者深感无语。
“那时候奴家就想,要是织梦的话,肯定会怜惜奴家呢。”爱祸笑道,一旁的守卫听着听着,身体都起了反应,只好拼命压制本能冲动。
“别胡说八道了。”织梦者说道,“我今日来找你,是有正事要做。”
“哦,什么事情?”爱祸带着织梦者走进八角鬼楼。
偌大的魔楼仿佛远古魔物的身躯,其中交错纵横的通道、楼柱,像是魔物体内的血管、骨骼,十分诡异。
“前些日子抓过来的那家伙,啃下来了吗?”织梦者问道。
“有奴家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爱祸笑道,“那家伙刚开始还十分抗拒呢,骨头硬得紧。不过这天下的男人,又能有几个受得起奴家的攻势?呵呵,织梦你来得正好,你现在当能轻而易举地入梦,或许能在他身上发现一些更有趣的事情。”
“我也是如此想。”织梦者说道。
爱祸带着织梦者在八角鬼楼中左拐右拐,往关押陈平的牢狱走去
。织梦者凭借极强的念力将所经过的路线记在心里,又疑心可能会记错,所过之处,留下一根透明的蛛丝当作记号。
再过转角,织梦者忽然神色一变。只见鬼楼拐角,一道娇小玲珑的身影突然从两人正前方的层顶上倒吊下来,披头散发,两只脚上绕着一根丝线,丝线尽头连接着层顶,保证那单薄的身影不至于一头栽到地面上。
织梦者被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无声无息的,仿佛鬼魅一般。
反观爱祸,却是见多不怪的模样,指责道:“喂,小鬼,这可是奴家好不容易才盼来的贵客,你把人家吓跑了可怎么办?”
“妈妈,这个大家伙有什么好的?快来陪小鬼玩,哈哈哈……”倒吊鬼露出极为渗人的笑脸,嘴角的弧度几乎要扯到耳后根,笑声更是如铜铃一般,让人头皮发麻。
爱祸的脸色顿时黑了起来,教训道:“说了多少遍,奴家不是你妈妈。你先自己去玩,奴家这会儿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暂时不能陪你。”
“不,我就要妈妈陪我!”倒吊鬼不依不饶,目露凶光地盯着织梦者,想着要如何在眼前那个讨厌的大家伙手里把妈妈抢走。
“看来你也已经长大了,不愿意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了。”爱祸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立刻将倒吊鬼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那娇小玲珑的小鬼乍一看见爱祸胳膊、手臂上缠着的绷带已
经渗出血来,突然变得极其兴奋,一下子扑了过去,抱在爱祸身上,动作粗鲁地撕开魔女胳膊上的绷带。
“嘶……”
倒吊鬼的动作又将爱祸胳膊上的伤口撕开,那小鬼眼睁睁看着鲜血从爱祸美玉一般的胳膊上肆意流淌,眼底的疯狂汇聚成猩红的光。
“哈哈,哈哈,哈哈哈……”
倒吊鬼大发出令织梦者极不舒服的笑声,然后恶狠狠地将爱祸胳膊上的血迹舔舐干净,让爱祸吃痛地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