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思则尝了两口菜,问她:“你小叔还在烟市干着?”
“就待了两天,第一天自己办party,第二天帮别人办party,第三天嫌晒,跑瑞士滑雪去了,前一阵儿刚回来。”
“我以为你们不和,你还挺关注他。”
江岚:“盯着他是不想他给我惹麻烦,一个江晓蓓就够折腾了,他现在沾上周家人,我就怕回头大了肚子场面难看。”
祁思则想了想:“应该不会,江晓蓓就是一教训,要是不吸取教训,这些年你早不知道多了多少弟弟妹妹。”
“诶哟,您可饶了我吧。”
祁思则被她逗得笑出声。
又往窗外看了看:“她这会儿在里面也惹不出什么事儿了,你犯不着在这儿守一晚上。”
“早产儿,心脏不好,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好歹身边有个人。”
她拿着的那串烧烤签子沾了点儿糊后的焦黑,她专注地往废弃的餐盒上刮着那点儿黑,口气平静得像湖面的水。
祁思则心中一软,不知为何,她说的是江晓蓓,他却莫名地有点儿心疼她。
“那你呢?”他问。
“什么?”
“管小叔,管堂妹,还管泉茂,你自己呢,谁来管你?”
江岚一顿,心中升起一种文火煨汤的暖意,忽而一笑:“我这么牛需要谁来管,谁敢管?”一抬头忽闪着眼睛看着他,“再说你不愿意管么?”
“管。”他轻轻巧巧端着纸杯,像拿着一名贵器皿,“我警告你啊,别那样看着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她还勾:“这会儿看得着也摸得着了,怎么,你要当和尚么?”
他放了纸杯站起来,一副很不经激的样子,风衣也脱了,开始脱T恤。
江岚抬手:“先吃饭,吃完饭洗澡。”
“饱了。”他往浴室走去,又转头指着她,“你最好也快点儿饱。”
江岚一笑,抬手喝了杯中的酒。
片刻后,他洗完了澡,出来前还在那面半身镜前照了照,双手往脸上搓了搓都压不住那溢出来的笑意。
等围好了浴巾闲庭信步走出去,美人儿却已半枕着床尾睡着。
……
“江岚。”他叫她。
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还睡着。
他还想叫她,又看了看她悬在床沿的那只手,人睡着了,手里的纸杯都还没放下。
这是有多困,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弓腰在她额前印上一个吻。
“调个头睡宝贝儿。”他声音虽低,但浮在她耳边。
她似听见了,却只有被打扰的不耐烦,皱着眉哼唧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那纸杯“吧嗒”一声掉地上。
他捡起来往桌上放好,又看了看床上的人。算了,想怎么睡怎么睡吧。
她裹着浴袍,朝里翻身时拉扯开了衣襟,露出一片雪白肌肤,那两团滑腻端显出轮廓。
祁思则喉咙一紧,扯开被子给她盖上。
不过三秒,又掀开来,捧着她的脸好一阵缠绵悱恻地亲,手也往下滑。
她哼唧一声,眉头又皱起来。
他实在不忍,站直了身体,又给她盖上被子。
“磨人精。”
他低念一声,垂眼往下一看,又返回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