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坐坐坐,赶紧坐,我这就给你们下面去。”
谭星耀抹了把眼泪,坐下了。
祝清有点无语地侧头看他:“你哪来那么多眼泪?”
方茵茵也嗤了一声:“就是,一个男孩子,天天哭。”
“男生就不能哭了?凭什么啊?”谭星耀不敢对祝清说什么,气呼呼地瞪着方茵茵,“女生可以很强势,男生当然也能哭,谁规定的女生必须柔柔弱弱,男生必须阳刚坚强?不要刻板印象好吧?”
方茵茵:“......”
她磨了磨牙,无言以对。
要反驳谭星耀,就得说女生不能强势,她可不愿意这么说。
“没话说了吧?”谭星耀得意地哼了一声。
“跟刻板印象有什么关系?你都成年了,怎么还为一点小事,动不动就哭?”祝清扫他一眼。
谭星耀卡壳了,表情有点委屈。
他也不想这样的,可他忍不住,小声为自己辩解:“我是泪腺太发达了,泪失禁体质,我也很无奈的。”
方茵茵故意揶揄他:“谁知道是泪腺发达啊,还是你太脆弱了?反正大部分女生都不喜欢柔软男,看你以后怎么找女朋友。”
谭星耀突然脸红了,小声嘟囔了一句:“她不一样......”
“什么?”方茵茵没听清。
“没什么!”谭星耀摇了摇头。
方茵茵古怪地看他一眼:“你刚才是不是脸红了?”
“没有的事,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方茵茵,你......”
“你们俩无不无聊?吵死了。”祝清啧了一声。
俩人赶紧噤声,却还用眼睛瞪着对方。
直到面端上来了,这场“纷争”才平息。
面吃到一半,来人了,旁边的长凳上坐下来两个男人,一坐下就开始聊天。
“哎!你听说了吗?昨夜里办冥婚的那两家都出事了,黄员外的女婿和张老板的儿媳妇都跑了。”
“还有这事?真的假的?那么多人在呢,跑得掉?”
“真的,不骗你,谁知道他们怎么跑的?反正这事现在都传遍了,你消息不灵通。”
“那就奇怪了,他们为啥跑啊?虽然是冥婚,但黄员外可是首富,张老板也家产不菲,嫁过去衣食无忧啊。”
“可不是么?多少人羡慕不来的是,他们竟然跑了。”
俩人说着,唉声叹气起来,颇有些羡慕嫉妒恨,尤其是恨不得自己去做了黄员外家的上门女婿。
祝清三人闻言,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吃了起来,不动声色地听着。
但那俩人不再往下说了,祝清便搁下碗,笑眯眯地看了过去:“两位大哥,刚才听你们说,本县有人配冥婚?”
“你是?”其中一人怀疑地打量祝清。
祝清笑道:“我们三人是从外地过来投亲的,今天刚到贵县。”
一顿:“我听两位大哥说的有趣,今天这面我请了,大婶,把你那卤肉给大哥们切一盘。”
“好嘞!”大婶笑着答应,麻利地切肉。
那俩人闻言,顿时惊喜,哈哈笑了起来:“多谢多谢,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两位大哥不用客气。”祝清笑了笑,话音一转,“虽说是富贵人家,但一成亲就要守寡,什么人家愿意把女儿、儿子送过去呢?”
其中一人嘿嘿一笑:“自然是贫苦之家,穷人怎会不为钱财动心?”
另一人道:“正是这个理,若不是他们命好,八字和富家公子小姐相合,也轮不到他们享受这泼天的富贵啊。”
“八字?”祝清心里一动。
一人道:“是啊,刘道长亲自测的。”
“这位刘道长是何人?”祝清问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另一人道。
看在那盘卤肉的份上,俩人一唱一和地讲述了刘道长的事情。
原来,刘道长也不是本县人士,是一年前来到这儿的游方道士,因为批命测字十分灵验,还会看风水,卜吉凶,很快就受到了大家的尊敬。
本县首富黄员外听说了刘道长的名气后,请他为自己已逝的独女祈福,保佑她来生安康。
黄员外的好友,米行张老板听说后,也请了刘道长为自己死去的独子做法事。
这黄小姐和张公子都是惨死,黄小姐是去寺庙上香时遇到了山贼,一行人包括丫鬟婆子还有几个护卫都被杀了。张公子则是被张老板生意上的仇家报复,拿着刀给捅死了,听说捅了好几刀呢,尸体上伤口多得吓人。
这俩人死得惨,双亲便经常做梦,梦里自己的孩子浑身是血,哭着求救。
黄员外和张老板怀疑是因为惨死,孩子怨气太重,所以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