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缓过劲儿,冷冷道:“你胆子还挺大,敢骗本太子。”
暮星河急了,连忙道:“殿下可以派人去给她验身,这是真的!我不敢骗太子殿下啊!”
傅君兮愣是气红了耳朵。
这事他最清楚不过,何须找人去验。于菱月可以有无数个找替妃的理由,但绝不会是这一个。
功课都没做足,谎言张口就来,他眼下觉得眼下这个女子所作所为不完全是被逼迫的。
傅君兮饥笑道:“你知不知道,她的清白是给了谁?”
暮星河的眸中含着泪光,却很坚定,她自信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殿下,我不知道,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嫁入东宫前受了重伤,将以前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傅君兮微愣,拿起书卷后放下,再拿起,又扔到了一旁去,仔细打量着眼前女子这番话的可信度。
“你说……她失忆了?”
暮星河点头,“殿下,我真的不敢欺君,我都是被逼迫的啊!”
“闭嘴。”傅君兮心中乱得很,嫌她聒噪,他得好好想想。
他扶额回忆,从在苏城大街上她偷了馒头开始……
她还捡了他扔的钱,原来的于菱月,恐怕死也不会这么做。
从那以后的每一面,她似乎都有一种淡然的自信,自信他不会揭穿她的真实身份。
他权当是于菱月仗着他的顾念为所欲为,却从来没法去想象她会把一切忘得一干二净。
还有她在殿上说:只是当时没能想到,您竟然就是太子殿下。
但失忆如此怪谈,怎么可能?
傅君兮揉了揉太阳穴,心中仍有几分理智支撑着他。
那个女人向来演得一手好戏,若为了博得他的再次信任,如此大费周章也有可能。
想到此处,傅君兮又摇头,她不是个傻子,明知道自己不信任她,不可能再来撞这个南墙的。
他起身往外走,留下一句,“继续做你的太子妃,今日之事不能告诉于菱月,说出一个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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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寻风又来找于菱月,也不顾旁人的眼光,把她从太子妃院中带出,带到了山石旁,又突发奇想。
“对了,我有东西要送给你,你在这儿等着。”
于菱月乖乖在原处等着,阳光甚暖,他又迟迟不回,就干脆靠在石头上眯会儿眼。
迷迷糊糊中,她被一块绸布蒙住了眼睛,绸布在她后脑勺打上了结。
她想伸手去撩下来,没够到却被抓住了双手按在头顶。
“你是谁……”她心慌着问,对方没有回答,一手撑着她后脑勺,轻轻一抬,迎上了柔软的双唇。
她咬紧了牙关,可对方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打开了齿间,来势汹汹肆意的掠夺。
他口中有一股茶香味,可于菱月只有被支配侵犯的恐惧,挣脱了手要推开他,却被捏住了手腕。
漫长的亲吻过后,嘴中一空,他用另一块绸布捆起了她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
对方捆上了她的手后,沉闷的呼吸声短暂停留,脚步声远,身边再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