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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贴身旗袍的柯小禾扭动着腰肢带着荣宁进屋,去给来客上茶,这是叶五吩咐的茶叶,柯小禾不认识,却闻得出的确是清香无比。
推门而入,叶五正和一桌子好几个人有说有笑,柯小禾上了茶刚想退出去,就听到叶五喊住了她。
“这位是我们老板,我嘛,就是个伙计。”叶五说。
那些人当是玩笑听了,嘻嘻哈哈的,柯小禾也笑了,只有叶五正色介绍,“她姓柯,是我们这家南纸店的老板。”
有人说,“老板娘颇有蒋夫人风范啊。”
柯小禾一时间之间不知道回什么,是“过奖”好,还是“扯淡”好,最终选择镇静的面带微笑。
叶五替她解围,“想必诸位也听说了,这股风气是大使馆夫人那里先传出来的,而我们老板与大使夫人的关系极好,每每聚会总在被邀请之列。”
“嗐,那帮外国女人懂什么,什么盲盒,万变不离其宗,第一步的小虾米都是为了钓第二步的大鱼,”
?
一位浓眉大眼的男子夹着雪茄,他傲然地瞟了一眼叶五,鼻孔之间烟雾缭绕,满是不屑,“说个价吧,咱们今天来了也不能空跑一趟,成不成的给个数。”
会场内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叶五,然而叶五却把所有人的期待转到了安静的柯小禾身上。
柯小禾轻笑,说:“500银元一个,我这有300个,谁买完谁就有第一批开大盒的资格。”
“小姐,——”
叶五纠正,“叫柯老板。”
“柯老板知道500银元是什么概念吗?我一个酒楼从北洋开到现在也还没赚到500。”
“不好意思,”柯小禾摊手,淡然道,“那是你的问题。”
另一个人说,“三百个买完了,才有第一批开大盒的权利?这是不是太贪心了啊?”
“不贪心,各位怎么能坐在这儿?除了他,”柯小禾指向刚才说话的那位,“他就不贪心,一个酒楼赚不到500。”
叶五被这话逗的哈哈大笑,“说事说事。”他手握拳在唇边,笑着咳嗽,“我们老板发话了,说得也清楚,各位是一起啊,还是单论啊?”
“一起还是单论这是我们的事,你们得先让我们看看玉玺。”
“对!”
这些人渐渐大声。
柯小禾端庄的伸出手臂,荣宁把包裹放到了桌上,叶五用扇子轻轻地撩开袋口,一块温润的玉玺,就这样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有人惊奇至极,忍不住想伸手触碰,被叶五一扇子把打开。
“看清楚了,汉高祖入关,得秦始皇蓝田玉玺,螭虎钮,”叶五的扇尖随着他的话点到了玉玺顶上,“文曰,‘授天之命,皇帝寿昌’,高祖佩之,后名曰传国玺。”
马上有人提出异议,“不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吗?”
叶五笑着说:“我打小行走宫中看的就是这块,你说的我没见着过,不过当年大格格倒是说过不止一块,只是遗失了,你知道紫禁城邪门的很,好好的东西就能不见了。”
柯小禾飞快地瞥了叶五一眼,心说,邪门的就是你们这帮人吧。
“这是和氏璧做的?”
柯小禾也跟着吃惊,“和氏璧?那个要砸人的和氏璧?”
说完她意识到不妥,硬是轻咳想把尴尬盖过去。
“是那个。”叶五抬起眼角看着她,脸上泛着一丝笑。
很快这些人就交出了方案,他们在场的五人把这三百个盲盒全款买下,然后这几人自己来分大盒中的第一批开盒权。
出门时,有人靠在叶五身边笑道,“你这法子哪儿学的?可以啊,刺激,比赌局有意思。”
“不是我,是咱家老板的法子。”叶五说。
“糊弄鬼呢,能做你五爷的老板,那只能是老板娘了。”
叶五也不客气,拱手道:“借您吉言吧。”
人走了,荣宁也砸吧着嘴,“五爷,少夫人赚钱挺有一套的,这比我们赚的快多了。”
叶五一脸烦躁,冲他,“去去去,一边玩儿去!”
被呛了一鼻子灰的荣宁刚转头就被柯小禾抓住,带着说要帮忙搬银元去银行。
“你急什么,这光天化日的你搬着太打眼了。”叶五说。
“夜长梦很多,说了你也不懂。”柯小禾说。
荣宁也觉得不妥,他看向叶五,叶五挑眉反问:“看什么?谁还敢抢我头上来?”
叶五的确不担心,虽然人走茶凉,但他现在回来了,几分薄面总要给。
可眼看着时间一分分过去,出去的人就是没有回来的动静。他也犯嘀咕,不至于这大白天的就能打劫到他头上来吧。
来回踱了几步,叶五还是转头就朝门外跑,结果正好看到柯小禾怒气冲冲的流着眼泪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