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和你的身体有什么关系?你的身体是吃礼月那些药吃出来的,你不知道肝肾会中毒吗?你的身体在短时间吃了太多的药,现在器官在衰竭知道吗?!”
叶五叹出一口气,他捂着脑袋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明明是他想带在身边好好过日子的姑娘啊!
柯小禾被这么一吼,也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太爷爷太奶奶遇到挫折连带了自己的命运,还是真的因为吃了礼月的毒药……
她开始哭泣,一滴滴的眼泪打在棉被上。
“别哭了!”叶五烦躁起来,“我一直和你说,一直和你说,你哪怕听一句也好……”
缘分这么浅?叶五看着床上躺着的虚弱至极的女孩子,几天前她还在自己身下娇媚着调笑,他还差点在湿透了的床单上说出那三个字。
差一点。
“你再睡会……”叶五的心中多的是烦躁,他可以尽力的解决钱权的麻烦,但生老病死他束手无策。
他也知道姑娘有的是,痛一时还会遇到下一个对胃口的。
但,叶五看着柯小禾,这姑娘救过他,他永远记着那日自己滚烫时贴着的冰凉身子,也永远记得从湖里救上来后打自己的那一巴掌。
柯小禾身上带的那种慵懒狡猾的调调就是他喜欢的,也许是让他想起了法国的时光,那段时光虽然沉重却也是他最无忧无虑随心所欲昏天黑地的时候。
也许,叶五告诉自己,他想要的不是柯小禾,而是柯小禾能让他感受一些回忆里的美好。
“放心,”叶五抚摸着柯小禾的脸颊,温柔宽慰,“我会找最好的医生。”
“治不好的……”柯小禾颓丧无比。
“治不好我也会给你治。”叶五特别不喜欢这种样子,他看着柯小禾又开始要发火。
“都跟你说治不好的了,你快点把柯怀思放出来我就好了!”柯小禾也急了,怎么说不通呢?
“第一,柯怀思现在不能放,第二,放不放他和你的病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这病全是你自己作出来的!”
“我作的行了吧,当我求你你放了他啊!反正你也说要给我治了,你就活马当死马,试一试啊……”
“我会放的,但不是现,你好好休息吧。”
“叶五……你非要看我死在这是不是啊……你怎么那么混蛋呢……”柯小禾虽然语气凶狠,但力气是一点没有,每一个字都软绵绵的。
可这样的话用这样绵软的口气说出来就更像是在挑事。
叶五嘴角动了动,他想发火,但努力的克制了,“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跟我扯淡。”
“叶五……就算我求你好不好……我们虽然没有什么关系,你也不能看着我就这么死在这里吧…所以你…咳咳……”
“我们什么关系?”叶五忽然冷冰冰的打断她,侧着头将耳朵对向她,似乎没听清刚才那句话。
柯小禾心下一沉,她不知道哪句话惹怒了对方,“有夫之妇出轨前东家的关系……吗?”
叶五气笑了,他说,“你要不再捋捋。”
柯小禾难过的哭了起来,喉咙发痒开始干咳,她与叶五之间被赶来的医生与护士隔开了。
她分明听到叶五粗重的叹气,但是在那之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好久之后柯小禾才转身,病房里早就空荡荡了。
那一丁点的檀香味也被消毒水味道洗涮的干干净净,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将头埋进被窝,闻着医院特有的味道感受着硬硬的被面,一声不吭的沉进了梦境。
再醒就是第二天,她感受着□□的痛苦与虚弱无力,像是背后插了无数根管子,自己的精力与血液都通过这些管子不知道被输送到了什么地方。
叶五说到做到,他将全北平最好的医生都找来了,唯独他自己没有露面。
这些海外求学归来的精英围着柯小禾,不时捏一把按一下问两句,满嘴都是“你还有救”,满脸都是“你药丸了”。
一大早就换了三个吊水瓶,柯小禾现在的确浑身都是实打实的管子了,皮管里的透明液体滴答滴答,声音渐大掩盖了挂钟的声音,护士的走动,风刮动枯枝……
“小禾?”
“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