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远面上笑了笑,然后,在拉布拉多们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
“——啪”地一声。
重新关上门,周遭恢复寂静。
拉布拉多们看着突然关上的大门,懵了下,很快调整好状态,一起整齐有序拍打门。
小弟身体立起来,顶着身洁白毛发趴在门口,凶狠的用狗语说:“你怎么这么狗?”
大哥站在一旁,有模有样敲打着门,说:“你小子敢不敢给我出来。”
桑远用身体抵门,开始用狗语回话。
桑远倔强不屈:“我不。”
大哥拍打门的力气逐渐加重:“你不出来不是好狗。”
桑远被抵得没有力气,悄悄松懈了点,理直气壮叉着腰:“我出来是被你们打吗?”
出来才不是好狗。
大哥显然敲门有点久,没了耐心:“你快点出来嗷,别让我推开门揍你!”
拉布拉多小弟们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敲门声随着停了一会儿。
桑远知道它们还在门外,内心挣扎了下,顶一身绷带,最后,无可奈何用爪子重新扒开门。
陡然间,大哥放下爪子,扬起笑脸看向他:“你还知道出来?”
桑远有些头疼,碍于寄人篱下,况且有伤在身,只能乖乖认怂开门,嘴硬:“我当然知道出来,用不着你们催。”
大哥突然凑近,两只爪子放在他绑带上,嘴里的话很是霸道:“你一个新来的敢这么嚣张,谁给你的胆子?”
“没谁给我胆子,”桑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要打要骂快点,我还能省着点口舌。”
大哥没料到他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反应过来他说这句话的含义,作势要扑上来:“你说什么?”
旁边的小弟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开口:“大哥,你听听他说的话,就是先挑衅你的威严,咱们给他点颜色看看。”
大哥闻言,在一群兄弟注视下,朝着他笑得邪恶:“我也是这么想的。”
桑远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话,还能被它们曲解成这副样子,它们说话声在他耳边回荡,吵得他郁闷极了,自从失明后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人还不习惯。
大狗们看了眼他身上的绷带,似乎商量下用什么颜色给他看好一点。
几只小狗统一意见,随后,指着他开口:“大哥,它身上有很多伤,为了等下不让姐姐看出来,还是不要这么明目张胆伤这只狗。”
言下之意,要伤害的没有丝毫破绽。
桑远:“……”
系统跳了出来,嘴里嚷嚷道:“宿主,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好怕。”
“憋着。”桑远倒是没什么表情,抬头看了眼放在他身上的爪子:“别慌。”
系统权衡了下,语气带着些哽咽:“呜呜祝宿主好运,我先溜了。”
桑远:“……”
大哥视线往桑远身上一扫,似乎想起什么,爪子松了点力度,一脸“我为了你好”的表情:“看你伤这么严重,我们就不比赛打架了,玩点别的,行不行?”
桑远正对它们,在几只大狗面前,看着很弱小,力量悬殊,但他没有慌乱,只是微微勾唇:“好啊。”
玩什么呢?
拉布拉多里有一只小狗叫馒头。
它站出来,脑袋里想法很多,漆黑大眼睛滴溜转了下,说:“我们一起玩球吧?谁先拿到球算谁赢。”
另外一只看着很乖的狗,整个狗群们都商量的过程,就只有它没参与,在听到馒头说要玩球。
连忙走上前,扯了扯它毛发,劝诫说:“馒头,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不能玩球的?”
馒头此刻兴致很高,听不了它这么扫兴的话。
馒头扭头:“没关系,反正许姐姐和杨叔不在基地,我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大狗意识到馒头的性子摇摇头,叹息着返回原来的位置。
大哥视线扫向桑远,似是要让他做决定。
桑远听它们谈话耳朵疼,看样子这个地方对小狗有些严苛,很多事情都不让干。
不过,这也不妨碍他点头:“可以。”
拉布拉多们带他去的地方,是基地前门的草坪上,草坪被绿色小草覆盖,雾气弥漫。
草坪旁边有个大篮子,里边装着各种各样训练用的器材,馒头在篮子角落,费很大力气从里边叼出一个小球。
圆滚滚的球落在地上。
大哥娴熟叼起来:“我们比赛谁先抢到这个球就算谁赢。”
也不太在乎他听不听得懂游戏规则,只补了一句赌注:“谁输就喊赢的那方叫大哥,明白了吗?”
桑远微微勾了下唇,身体不甘示弱立直,说:“好啊。”
讲完比赛规则,大哥跑到打扫草坪的保洁阿姨面前,